【随笔】柿子树

 

老家的小院里,父亲在前几年栽上了两棵柿子树,左边一棵,右边一棵,默默地守护着庭院。...

老家的小院里,父亲在前几年栽上了两棵柿子树,左边一棵,右边一棵,默默地守护着庭院。恍惚中,感觉它们还是细胳膊细腿,柔柔弱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已经长得亭亭如盖,树干也如成人的小腿一般粗。听母亲说,每到秋季树上就会挂满结结实实拳头大的青色柿子,柿子结的太多了,一颗颗缀满枝头,如碗口般压满整个枝桠,把树干都给压得弯下腰来,父亲便用木棍把柿子树支了起来,好似一个拄着拐杖的小老太一样。

虽然柿子树年年结果,但是吃到嘴里的柿子却没有几次。要么是回去的太迟,已经不是柿子上市的季节;要么回去的太早,柿子树还没有开花。就在去年,恰恰国庆赶上中秋,我真的看到了颗颗柿子如馒头挂满每一个枝桠,硕大无比。枝头上的它们还没有熟透,浅黄色发着亮光,圆嘟嘟肉乎乎的,特别喜人,让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摸,感受那肉肉的质感。不知为何,故乡家家户户几乎都有柿子树,一般都是两棵,是在寓意“好事成双”吗?估计是,因为每一户人家都希望年年有好收成,有个好彩头。
柿子树上结的果太多,再加上不喷洒农药,被虫子咬过的就会很快落下来。父亲总会把它们一一捡起,放到窗台上,随着风吹日晒,它们慢慢变红、熟透。窗台也就成了柿子的世界。因为多,因为家家户户都不缺,所以这些东西是不值钱的。记得,弟媳曾捡了好多大个的,洗干净,闷在桶里面,让其慢慢发酵,待柿子上长了毛之后,随着时间的延长,那些硕大的个头渐渐地融成一团,再也分不清彼此。再把柿子肉篦出来,剩下的液体就成了柿子醋。我问母亲,柿子醋的味道如何,母亲说挺酸。我想评价醋,如果用酸来形容的话,挺酸就是挺好的意思吧。

假期结束,回程时,母亲从树上摘了不少柿子。很可惜的是,由于身体原因,我不能也不敢多吃,有几个放的时间久了,竟然坏掉,我心疼了好一阵子,觉得愧对了母亲那一番心意。
今年五一,归家,看到柿子树开满了小花儿。一朵挨着一朵,一簇拥着一簇,挨挨挤挤。这些花儿泛白,不是精致也不是张扬,不是含蓄也不是内敛,就那样在枝头上自顾开放,不管人事的悲喜,不问世间的烟火,真有一些山长水远的味道。树底下有些早开的花儿已经败落,落了一地。捡起,一点味道也没有。它们有自己的坚持,不曾用香味俘获众人的心,也不曾用灿烂的花朵让众人驻足,自由自在,洒脱自然。落花下铺着红砖的土地裸露着皮肤,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风采,但它们仍用广博的胸怀静静地包容每一瓣落花,不管是虫子撕咬过的还是自然败落完好无损的。太阳照耀,柿子树下一片凉阴。我蹲下,把手机竖在手中,拍下柿子树的照片,只见树干笔直,绿叶满目,柿花点缀其间。这些小小的花儿,到秋天又会长成一颗颗硕大的柿子。而那时,又是一个天高云淡,家家户户赶趟一样农忙的季节!(草稿箱里去年写的开头,今年终于把后文续上。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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