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月记：我们穿过小半个中国（2/2）

一篇延期但仍然完成了的旅程记录～...



腐竹小时候，我们出门一直都很小心，也只有在没人的海边，他能脱开牵引撒野的跑一阵。  

当我们唱着信天游，驾着车穿出陕北黄土高原，眼前突然平坦开来。包头近在眼前，而我也第一次到达了黄河岸边。虽然是在中游，但颇有点“饮马黄河岸”的感觉。这趟驾程对我，也可算是中国版地理大发现之旅。

自战国中末期赵武灵王推行“胡服骑射”后，赵拿下了这块由阴山山脉东西横亘着的黄河腹地，包头，也从原先的游牧民族聚集地逐渐开始了汉人的迁驻。

当然这段历史太久远，我们说点近的。自上世纪50年代中期，第一个五年计划开始后，全国上下一片支边热潮。合计一下，领导决定在包头建了个钢铁厂。经过大伙的努力，据说包头成为了继深圳之后的第二大移民城市。我们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这么个城市。

到包头后不久，我们就去了趟周边的草原。如果你对内蒙的小孩上学是不是骑马这一问题感兴趣，那我得告诉你现实是从内蒙的城市出发，去到最近的草原都得开车一个小时以上。城市化进程的一大副作用就是自然被挤压的越来越小，就像电影《狼图腾》所表达的意思那样。左图是在去草原路上拍的。腐竹的镜头感一项非常强，不管是开心又或者不满，都能表露在脸上，所谓的喜怒形于色。那天被抱下车照相，心里千百个不愿意。只要将他在草原上和1年后在家楼下的两张照片放在一起，谁都能看出哪张他更加开心。不只是腐竹，就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草原。虽然因为雨水不足，草长得不太好，没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感觉。但空旷的草原与蓝天还是让我们开了眼。我俩在草原上看到了各种栓着的马，比较矮小但据说耐力出色的蒙古马。我牵着腐竹凑过去看，他有点怯，走到这就不肯再往前了。我也不想向前，味道太重。在内蒙的这些天，腐竹过上了我们吃肉他啃骨头的好日子。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为什么在我们的意识里会觉得狗喜欢啃骨头，难道不是因为在很久之前，人类除了剩点兽骨外，不会有多余的肉留给他们吃，而造成的假象吗？不管怎样，他还是啃得很开心，然后再一嘴羊臊的过来舔我们的脸。直到回深，我还会不时给他买根羊蹄，腐竹不喜欢玩具，或许就把羊蹄当成能吃能啃的玩具。

我们在草原没待多久就驱车前往第二个目的地——秦皇岛。

这地方有着辉煌的历史，比如秦始皇在2000多年前东巡至此，入海求仙。再比如200多年后曹操在这写下“东临碣石，以观沧海”。地理一直是个很神奇的学科，中国东边有着这么长的海岸线，但大家总喜欢到这么几个地方去，于是这些地方就聚起了人气，形成城市。

在秦皇岛临海的小区，腐竹遇见了这个大家伙，传说中吉普赛人的马车犬大麦町（Dalmatian）。他们最初被训练成为在马车旁边，如马一般的小步跑（所谓的马步）跟着，在没有人看守的时候保护马以及马鞍绳索等设备，随着吉普赛人在欧洲四处漫游。而英国的贵族也会带着大麦町犬作为他们的侍从。当后来马匹开始牵引着消防车的时候，大麦町犬也开启了跟随消防车的生涯。此外，大麦町犬会伴随着著名的百威（Budweiser，没错就是那个啤酒）克莱兹代尔马（Clydesdales）开始游行，这种马非常漂亮，是世界上最大的马匹。有这么一段时间，腐竹很喜欢跟比自己大很多的犬只玩，遇到的这条大麦町是母犬，旁边是主人坐的轮椅，大麦町在主人的轮椅旁转悠，就像守护着马车那样。

刚看到大麦町犬能与消防车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对我来说，就像临考试前的学生，不理解就先硬记下来。直到上个月的深圳文博会，会场上看到一本英文的消防知识孩童启蒙书，发现直到现在英国仍在用大麦町犬就是消防员的伴侣这一理念教育他们的孩子，或许这就是文化传承的奇妙之处。小时候，大人们都会把不好归类的泳姿统称为“狗刨”。于是就会产生这个概念，狗一定是可以在水里刨的。所以当我们在秦皇岛的海边，真的把腐竹扔进海里的时候，这应该是他第一次体验刨水的感觉。

当我抱他下海的时候，不明情况的腐竹还是很兴奋的。在开始的一小段时间，我们担心腐竹会分不清方向的越游越远，但几分钟后就知道多虑了。他一定会相当紧张的向着岸边游，然后再无奈的被我抱着下海。那天腐竹遇到了两只同类，年老的金毛与同龄的迷你贵宾。两家的家长都有自己的忧愁，金毛年纪大了，主人说他心脏不好，本想只在海边湿湿脚，结果还是不敌水的诱惑，挣脱犬绳冲进海里，主人屡劝不归，急得在岸上跳脚。贵宾跟腐竹一样，除了不可抗拒的被抱下海，自己是决计不愿意踏进海里一步。两只陆生动物的交流。尽管贵宾是被当作水猎犬繁殖的，但这基因应该没传给迷你贵宾。于是我们知道了亲水猎犬与Earth dog的差别。我们后来还带过成年的腐竹去游泳，就一次。腐竹知道抗拒不了，但总会沿着最短距离游向岸边，就像遇上了什么困难，虽然极不情愿，但至少也可以沿着自认的最短路线赶紧上岸。与海边相比，腐竹还是更适合在草地上。较之于蓝色（尽管那的海一点也不蓝），白色还是与绿色更称，比如高尔夫，再比如腐竹。

经过近1个月的旅程，带着这一路的收获与满足，我们从北京直飞回深圳，腐竹也第二次坐了飞机。我们在忙乱中了解并亲历了如何带着宠物坐飞机。像腐竹这样的小狗，说起来在按重量买机票的规则下还挺划算的。除了联系好含有氧仓的航班外，剩下的只需要准备一个质量好的航空箱和一张检验检疫证。在北京好人兼西高地繁育者薇薇姐的帮助下，腐竹很轻松的办好了检验证明。跟我们同机回到深圳。当我们看着他连航空箱一起五花大绑着被当作“特殊行李”通过传送带运进机舱时，心理都还相当忐忑。直到几个小时后安全的从“大件行李口”被认领出来，看着笼子里左右打转的腐竹，我们的这次旅程总算是完美结束。

相比无人陪护腐竹，随机的腐竹很是轻松。

PS1：20来天没有更新公众号，是因为腐竹爹在5、6月与很多比我小的学生们一样进入了毕业季，改论文、查重、改论文、再查重是这个阶段最常做的事儿。但就像关注公众号时推送的那句话一样，每次回家看到腐竹跑过来，像闹钟般的提醒，会让我继续写下去。

PS2: 上周的某天，去年在美亚上订的书，飘洋过海总算到了。从第1次下单到第6次补单，期间的故事可以写出另一本书。力挺我一定要拿下它的理由是封面这位60多年热衷于犬只繁育及展示事业的英国奶奶。我先看，再分享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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