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二三事  眉心一点红

 

一直觉得儿时的自己特别地幸运,父母给予的充分自由,让我童年的每一天都被玩出了不同的花样。爬过矮墙到邻居家的果...



一直觉得儿时的自己特别地幸运,父母给予的充分自由,让我童年的每一天都被玩出了不同的花样。爬过矮墙到邻居家的果树上采摘是一天,给饲养的小兔子割草又是一天,在爷爷家的小锅炉房里烧东西煮各种暗黑的“食物”,也可以是一天。那些残存在记忆中却无比清晰的一天天,好像缺少了任何一个,都会是一种莫大的遗憾。

那些年干过的最少女心的事情:

小时候一到冬天,都会不停的缠着妈妈,要她帮我做一个漂亮的冰。漂亮的冰,顾名思义就是找一个透明的罐子(那些年最常用的是吃过杨梅的塑料罐子,带小提手的那种,小伙伴们还记得吗?),加水,不封口。之后加入各种各样自己觉得漂亮的东西,比如塑料管折的小星星、很好看的小纽扣(那些年幼儿园的手工课好像有穿扣子,记得小时候有一大盒各种各样的扣子,而且看到卖扣子的就走不动路,剁手的习惯可能就是从买扣子开始的!)、还有各种颜色的小晶晶(小时候都是这么叫的,到现在都改不了,就是生日或者婚礼喷的那种彩炮里面Bllingbling的小碎片)。加好之后,在睡觉前放到室外去,北方的寒冬只要一夜就能带来满满的惊喜。被定格的、悬浮在冰里的、千姿百态的小晶晶,还有各种沉在底层的小玩意,看啊看啊能看一整天,好像这个罐子里,就是一个小小的世界。往往漂亮的冰不一会就会被我玩化了,但是没关系。因为第二天早上,一定会有一个新的漂亮的冰在等着我。那种一觉醒来不管再冷立马冲向屋外寻找的幸福感,真的来的特别的简单,而且份外的安全。

那些年干过的细思极恐的事情:

我很少跟人提,这世界上有一种我觉得特别可爱但是又无比害怕的小生物——蜗牛。可能因为从小是听《蜗牛与黄鹂鸟》长大的,对这种一步一步往上爬的生物有种说不出的喜爱。喜欢它永远慢悠悠地爬,喜欢它可爱的小触角,更喜欢下雨的时候随便一个池塘或一片树叶,都能找到它小小的身影。不论再大的风雨都没关系,因为它背着大大的壳,随时都可以回家啊。

而我之所以害怕,既不是因为触角恐惧也不是因为黏液恐惧。而是因为童年某一个雨后的下午,手捉蜗牛的我,在花坛深处的泥土上好不容易又发现了一个蜗牛壳。拿到手上才发现轻飘飘的,是一个空壳。还没来得及悲伤这只蜗牛死掉了,下一秒,从壳里爬出来一只蜈蚣!对!是!蜈!蚣!这种我一想到就全身发麻的多脚生物,从我手中的蜗牛壳里爬了出来!你们想象一下,对我虽然叫灭绝但我真的还是个小女孩,一秒扔了蜗牛壳吓得满地乱蹦哭着回家找妈妈WUWU~

后来我才知道,蜈蚣是会在死去的蜗牛壳里产卵的,细思极恐。不论多少年过去,那种惊吓感还是异常清晰,写完这一段都觉得全身痒痒的,痒,痒,的。

那些年干过的惨绝人寰的事情:

写这段之前,请先允许我为自己当年的无知道个歉,生命诚可贵,爱情额,小时候懂个屁。

曾经在奶奶家的小院里,青砖铺就的地面,有许许多多的蚂蚁洞,住着很多不会咬人的小蚂蚁,小到曾经不近视的我,要很仔细很仔细,才能看到它的腿在哪里。可能师太的本质在我的体内是与生俱来的,虽然我不大想承认!小的时候,我可以和这些蚂蚁洞玩一整天。具体就是,先挖洞,自以为可以破坏它们的地下城堡,结果挖遍了院子除了土什么都没看到。挖不坏我可以浇啊,水总是往下渗的嘛。先拿冷水好了,冲刷过后不多久就会发现还是有很多残存部队。没关系,还有各种“毒药水”啊,什么洗洁精啦、洗发水啦、洗衣粉啦,反正通通加一遍,麻麻告诉我这些东西不能喝,那可能大概蚂蚁应该也不能喝。什么?继续失败,哦,那可能蚂蚁基数太大了。以为我放弃了吗,“毒药水”毒不死,那我们换开水啊,开水还不行,那开水里面加“毒药水啊”......嗯,一天结束了,天黑请闭眼。

第二天发现,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地点,蚂蚁洞又复原了,好吧,那我们再来一次......为那些年被我荼毒致死的蚂蚁默哀三分钟!

其实童年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比如睡到半夜一脸懵逼的被哥哥叫起来吃烤蚂蚱腿;比如大院里的杨树上挂满了我曾经断线的风筝;比如忆往昔我们都曾养过的小雏鸡河蚌甚至还有海洋球(曾经我真的以为它是有生命的)。

尽管偏颇,我依旧固执的认为,那些年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ipad的我们,远比现在的孩子要幸福的多。遗憾的是,过去的就只能停留在过去。

可能也许大概,童年拥有的唯一悲哀就是:当我们拥有连续的记忆去记录,当我们拥有理性的思维去判断,当我们第一次学会去定义去辨识,什么是快乐的时候,那些曾经的快乐,却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如果可能,我愿倾尽所有,只盼能重回当初那个眉心一点红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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