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满发

 

你就在这里我就在这里留有彼此谨慎的时光那是我们更加坚信的一卷佛意摇经筒一扇佛门香艳而大慈大悲地开着...



极简主义的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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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的意象,在我如发黄的老照片,留着一段绰绰阔阔旧人旧事的影子,风过去了,在远方堆成草垛一般,飘飘欲坠,我只是禁不住望一眼,继续我那些横七竖八的明天。那种感觉,也像那些少女时代的梦,在虚弱的成年礼之后,它只不过是越来越瘦清的幽梦一帘,恍恍惚惚的。

我与树重叠了无数的光影,后来我常想,那是一缕佛光,安慰我,收留我。疏疏朗朗的日羽,在叶缝间粼粼徐闪,透着股凉意,在单薄的身体上游走,像每个少年笛孔里的孤独。树撑起一片天空,幽暗暧昧,挡住世间一千层的灰白,兀自于一角促狭的天地,给你躲避与逃遁的路途。无所事事,空蒙晦涩的人生节气不清不浊,你可以抛开,无所顾及地孤独着。然后想着少年之前的少年,和那些疏影撩人的小情小事,或者少年之后的老少年,还会在一棵树下怀想那些旧旧的时光吗?



我写过几次树的意象,清风相和的,瘦骨冷冽的,繁花惹眼的……而这一些,都不过是一个人孤独的见证。人生到最后会是怎样的?是淡的灯火里的一朵睡莲,还是一个日落西山的老屋?或者就是一棵树,最后留下的老死依然深邃的枝干,突兀狰狞。

直到那些年看过一些蒂姆·波顿电影里哥特风格的树,乖戾,狰狞,不可一世,心才渐渐平缓。像一个老屋子,墙土脱了,墙画撕了,任风从窗口进来。那只剩下枝干再无马蹄声声的血液、再无海阔天空敬仰心中日月的树,留下的只是自己最后的一小块版图,不,还有一个想漂泊四野的孤独少年于树下坐成的泥佛。就算一百年之后,少年还是会回来看它,那时,日光依旧讲着佛事,他桃花满发。



此后的少年,是一棵游走的树,守住一个人必经的路口。俗事的爱情喧扰着熙熙攘攘的日月,张罗着枝繁叶茂的生计。慢慢脱掉叶肉,脱掉汁液,剩下枯干如铁。如果这其间的变化如日升日落,倒也留着最后的平和与温暖,留有彼此共有的时光,再走最后一段路。但余程往往不是这样的归宿,那枯干更像挣扎,最后的气力,最狰狞。

就像偶看花狸对《苦月亮》主题的一句总结:爱的必然归宿是厌倦和折磨,或者复仇。看《苦月亮》是多年前,前年我还特意下载珍藏于电脑。但那时对爱的感觉还是,至少过程是美的,像夜里高天的月亮。我看重过程,不在乎结局。因为,一直不敢承认结局。纠结一起的爱,是赤裸上阵,没有一丝礼让,于是开始厌倦对方的身体,语气,动作,眼神,一切一切,继而相互折磨,缺点光大。最后就会相互报复,针尖对麦芒。过程其实也好不到哪去,先是喜欢对方的身体、语气、动作、眼神,一切一切,后来开始挣扎,面目可憎地维持,继而狰狞不堪。佛家讲宽怀,有时我会想,为什么佛事不谈这爱。因为爱里没有两个人彼此的敬畏。



少年看那一树的狰狞,是一种人生的气节;老少年再看,就难免当作最后气力里的挣扎。我更愿看成,是一个人最后的一段时光,一种谨慎的姿态。彼此的两个人,应该老死凝视,用彼此狰狞的枝杆抚摸彼此,朴素静谧,纤悉热烈。

你就在这里,我就在这里,留有彼此谨慎的时光,那是我们更加坚信的一卷佛意,摇经筒,一扇佛门,香艳而大慈大悲地开着。我们桃花满发,相扶相携。即便时光老掉了,枝干裂掉了,我和你,如此近,如衣衫白嫩的肌肤,相亲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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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白音格力

编辑:极简主义的禅 ID:chan99mi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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