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丨从《草房子》说开去……

 

“这一幢幢房子,在乡野纯静的天空下,透出一派古朴来,但当太阳凌空而照时,那房顶上金泽闪闪只又显出一派华贵来。”...

若有知音见采
不辞遍唱阳春




是否有这样一个下午,你闭上眼,让温暖的阳光住进自己的心里。一切都很轻松,它把眼前的画面渲染得一片橘黄,于是明晃晃的日光好像变成了一只摇晃晃的船儿,你什么也不用想,只任由它载着,去往任何一个童话里的国度。

我总觉得,时光和阳光是同一种东西。莫不然,我眼皮上晃眼跳跃的金黄色里怎么酝酿着一股熟悉的味道?是童年春雨后水田里泥土的清香?是年少时秋天里一捆捆干稻草的气味?我不知道。或许,什么也不是,只是记忆给予我的缥缈感觉。

一个有阳光的午后,我在学校图书馆重温了电影《草房子》。大概七八年前,同样在一个有阳光的午后,我在少儿图书馆的阅览室里读了曹文轩的小说《草房子》。就在前几天,曹文轩获得了国际安徒生奖。也许很多时候,巧合并不是巧合,就像有时候走过一个地方,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时光与阳光的相遇相融是命运里注定的篇章。也许,我们的人生就是一个圆,所谓的“巧合”,不过是提醒我们回看最初的起点。

《草房子》的故事更像是70年代的,但却是所有人美好温馨的童年所在。在小说里,有一片水乡麻油地,水网密布,垣篱交错;有散落在麻油地竹丛与夕阳下的草房子,远远看去是金灿灿的一片。的确,回忆是诗意化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孩子眼中便是普普通通的草房子也美得精致、美得纯粹。

记得小学三年级,我每次都以排练诗朗诵为由,和班里的几个小伙伴翘掉午休,跑到河边的草坪上去。那儿有一片小竹林,微风吹过竹叶,发出哗啦哗啦的翻卷声,吹过杏花,花的清香在空中飘散。勤奋的时候,我们把诗朗诵的稿纸插在竹枝上练习朗诵。偷懒的时候,我们仰卧在一旁的树干上眯着眼睛晒太阳。朗诵的诗歌里有一句:课程表密密的,不让风儿吹进一丝一缕。然而此刻的我们不再理会口算训练、生字抄写,为着这偷来的自由时光感到幸福无比。竹风、小河、阳光,我们做着世界上最有诗意的事情。



看这个电影之前的晚上,室友谈起“恋爱史”的话题。问到一个问题:你最早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时候呢?回答:小学。就像《草房子》里桑桑对纸月的喜欢,纯粹,简单。桑桑能因为纸月的留宿而在落雨的院子里兴奋地唱歌,惊起一群白鸽乱飞;为了博得纸月关注,他故意扮作小丑,不顾自己傻傻的模样。大概是,每个人的童年里都有这样的喜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就是觉得很喜欢你,没有目的,没有初衷,没有跟风,没有压力。于是会有男生扯你的辫子,偷偷戏弄你,却也会在你不在的时候往你的课桌里塞上零食;于是会有女生悄悄看你,虽然议论你却也满心欢喜。

童年时有喜欢的人,也有讨厌的“敌人”。桑桑讨厌的“敌人”该是杜小康了。他家境优越,成绩好,还有一辆自行车,处处跟桑桑抢风头。于是桑桑暗中与他较劲,他数学考了满分,我作文就得全班表扬,他虽有自行车可以耀武扬威,我就要召集一帮人玩游戏偏不让他参加……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奥数课上坐在第一排的一对同桌。他俩是对手,每每老师提问,两人都把手举得高高的,争着回答。不但较劲谁能答对,还会因为自己比对方举手举得快、举得高而兴奋。就像电影中为二人“敌对”的情节配上的轻松愉悦的音乐一样,孩童时的情感总是天真烂漫的。嫉妒也好,讨厌也罢,都是暂时的,不含恶意。也许到后来才知道,原来你是我进步的源泉,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



幼儿园合照



童年的糖果

小时候,担心的事情无外乎我的口算训练怎么没有全对?生字听写是不是默错了?那首古诗怎么这么难背?排舞蹈的老师喜不喜欢我?眼保健操睁眼了,会扣我的分吗?小芳怎么突然不理我了?在哪里能找到丢了的橡皮呢……

现在啊,我们不必再担心这些事,可却有了更多的焦虑和惶恐。童年时湛蓝湛蓝的天空,金黄金黄的草房子也只定格在了记忆里。
 
小时候,觉得整个童年悠长悠长的,好像是永生的一样。夏日里漫漫无聊,小手在米缸里插来插去,或是躺在地板上把塑料袋上的泡泡一个一个摁掉。冬天的时候把猫咪抱到太阳底下,一下一下仔仔细细地给它梳着毛,或什么也不做,只看着它把水一点一点喝掉。

是不是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夏天和冬天呢?为什么悠长悠长的童年不见了?是因为它藏在了塑料袋的泡泡里,我把它一个一个摁掉了?还是因为它躲进了水里,却被那只不乖的猫咪一口一口喝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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