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斯自述:成功因素》(6)布拉迪斯拉发的新生活

 

我在美国待了10天,太多的邮票生意缠住了我的脚步,寸步没离开过纽约,越来越舍不得归去。但那里终究是人家的地儿...





我在美国待了10天,太多的邮票生意缠住了我的脚步,寸步没离开过纽约,越来越舍不得归去。但那里终究是人家的地儿,何况我不能不着急。那是因为临去美国前,我刚刚结识了我的女友夏娃·罗森塔尔。恣意增长的情愫没有因为时空与地域的遥远而熄灭,反倒更加蓬勃起来。展览结束后,我立即回国。

我们是在一次周末的舞会上相识的,桌子对面一位漂亮的姑娘引起了我的注意,她的美丽端庄,雍容娴静令我心仪。她入座之后,男士们都有些拘谨,是一位在座朋友的介绍打开了僵局,讲那是夏娃,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

方才还谈笑风生的我,一下子腼腆起来。夏娃注意到我的眼光,使我一生难忘:好感、探询、欣赏都在里面。我相信,从看到夏娃的第一分钟起,我便深深地爱上了她。

夏娃的父母、兄妹也都是二战期间在奥斯威辛集中营被德国纳粹的毒气毒死的。她因为躲藏到乡下,才得免屠戮之灾。她全家中只剩下她一人,孑然一身。我们同病相怜,在爱的路上相互拥有,别无它求。生意和爱情有时奇妙的相依相伴,从美国回去后的几个月,我们就订婚了。

我在家乡买了一处被炮弹炸过的店面,它就在监狱的对面,战争期间我曾经在那里关押近两周,吸烟就是在那学会的。我没有得到许可,我还是按照原貌修葺一新,但要在那里开业,还需要一纸营业执照,而营业执照是不发给单身的,还得有结婚证明,所以我们必须先办理结婚手续。

夏娃和我商量举办结婚仪式的日期,就定在1948年3月2日,选日不如撞日,那是我27岁生日,还可以在我开业前得到那纸执照。我们的宗教结婚典礼定在4月18日在家乡的犹太教堂里举行,也就是逾越节的前一周。那一天一共有25对新婚夫妇一起参加了仪式,我们交换婚戒,在众人面前宣誓,新婚燕尔的我们搬进了新装修的温馨的小屋。有了温馨,生活便多了一分色彩!

婚后,我和妻子没有偏安于花前月下、良辰美景的小情小绪;也没有心情到郊外欣赏旖旎动人的田园风光,我们在思考着自己的人生如何走。

我们俩都刚从德国纳粹排犹、趋犹中逃生出来,两人的家庭都有许多亲人死于德国纳粹的魔爪。虽然,我们从纳粹的统治下解放出来了,可那里的政治斗争并没有结束。就在我们结婚前后,捷克爆发了现代史上的所谓“二月革命”。 我们看到了明媚的阳光,却也发现阳光后面的阴影。我和妻子一想到要在那种充满不确定、威胁,加之动辄“政治迫害”的环境下开始新的生活,心里就会顿生酸楚。

环境的恶劣逼迫我们考虑移民。首先,英国和美国不在我们移民考虑的范围内,因为英国不接受东欧国家的移民,移民到美国也不可能,签证就等不起。我们也到阿根廷大使馆尝试着联络乌拉圭,巴拉圭的总领事答应为我们帮忙,但后来没有成功。我们也考虑去阿根廷,但也很不容易,很多国家不欢迎我们。

我的朋友哈勃特·拉曼住在维也纳,他父亲在我的家乡有生意,通过那层关系,他认识了我的表姐埃瑞卡,他们在战争期间结了婚,我们成了亲戚。

1947年,他通过他妹妹的关系去了墨尔本,他的妹妹是战前移居到墨尔本的。哈勃特了解我在经营邮票方面有特长,我移民到澳洲,对他、对那个国家都不是负担,他建议并担保我来澳洲移民。

巧的是我们当时到处碰壁,实在是没有更多的地方选择,当时也考虑到澳洲了。我同他们及时取得了联系,双方一拍即合。哈勃特积极推动了我们的移民程序,几个月后所有的手续办成了。我希望我们能合法地离开,在我出示的所有文件证明中有一份免除我服兵役的证明,那样就可以通过正当渠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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