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沟壑│我们不在别处,但我们永寻别处

 

曾经跟一个好友聊天,她问我,你还有梦想吗?我们认识十多年,我很了解她,她从来离网络潮流和社会热点很远。她不是汪峰上身,既然问了,就是在一本正经地问。...



图 何源/摄

曾经跟一个好友聊天,她问我,你还有梦想吗?

我们认识十多年,我很了解她,她从来离网络潮流和社会热点很远。她不是汪峰上身,既然问了,就是在一本正经地问。我非常心虚,不敢在这个问题上过于深入地探讨。

你还有梦想吗?这个基本只会在真人秀节目中才回出现的问题,竟然出现在了生活中。“还”的意思就是,都这个年纪了,能有梦想吗?应该有梦想吗?

我们这一代人,三十出头,青春就像路上飞驰的汽车,呼啸而过。车水马龙之中,谁能容你静静看细水长流。所谓梦想,谁又能说得清,应该是一枝被精心呵护的花朵,还是奋勇高飞的一只小小鸟。

29岁那一年,我读《了不起的盖茨比》。其中一段话令我潸然泪下:“我三十岁了。新的十年在我面前伸展,那是一条布满荆棘的、凶多吉少的道路。……三十岁——等待着我的可能是十年的孤寂,相知的单身汉逐渐稀少,热烈的感情逐渐冷淡,头发逐渐稀疏。”那种三十岁来临的恐惧,因为一事无成的无奈,因为年少梦想的幻灭。

书中的盖茨比,是美国梦的实践者,也是爱情的殉葬者。他之所以了不起,在于他是一个真正拥有梦想的人。从生至死,他始终以梦为马,一路披荆斩棘。在盖茨比驶向死亡的微凉暮色里,对岸的荧荧绿光渐渐远去但未曾熄灭。风吹散的是云和雾,却吹不散人类最后也是最伟大的梦想。

据说,“生活在别处”是法国诗人兰波的诗句,被米兰·昆德拉引为书名。在《生活在别处》中,米兰·昆德拉写道:“但在此刻,我们永远也无法知道究竟现实是梦想还是梦想是现实。”我们总说,现实束缚了梦想,梦想湮灭于现实。可我们从来没有像盖茨比一样,用作息时刻表来表示个人决心,在逆境时跑得快一些,手臂伸得远一些,去迎接和拥抱明日的清晨。而别处又是什么,那里永远栖息着我们的梦想。仿佛触不可及的恋人,在有生之年,等待重逢。

回到那个朋友的提问。其实我心里的答案是:是的,我有。我想跟它重逢了。我是这个速食时代里还怀着文学梦的一个老人。也是被懒惰渐渐吞噬了生活的年轻人。我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不坚持读书,不坚持写作,无视思想的肤浅,习惯内心的麻木。我真的离别处越来越远了。曾几何时,儿时的满分作文被当众朗读,大学志愿只填中文系或新闻系。那时也想过用手中笔写尽心中事。然而,我从钢笔写字的年代,活到了键盘时代。再到空间博客的盛行,到微博的蔓延和消退,到如今朋友圈的各种刷屏。我依旧碌碌无为。

长大后,我们都成为了一个羞于说梦想的人。

是那个蠢蠢欲动的梦想,迫使我开了这个个人公众号。在将它呈现出来之前,我羞愧又挣扎。最终,不在别处的我,决定永寻别处。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只剩坚持了。

将思绪疏理清晰,用文字代表心意,把文章分门别类。我会在“时光沟壑”里写各种小事,各种感悟,或行走,或读书,皆能成文。

在“光影年华”里写我喜欢的电影,不是影评,只是心情。我最偏爱好莱坞电影,并没有什么高冷格调,完全是大众品味。我爱优质的商业佳作,也年年追逐奥系影片。也许,我们都能在光影交错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故事。

在“耳畔梦呓”中,分享我喜欢的音乐专辑,基本上只会是华语音乐和美国乡村音乐。我喜欢华语音乐,因为其中有陪伴我成长的无数金曲、金句;也热爱美国乡村音乐,因为它永远充满了质朴纯真的感情和直指内心的力量。老天让我五音不全,但也让我成为听歌狂魔。

现实残酷,人生苍白。就让我在这片小小天地里,做我自己的艺术家吧。

2016/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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