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让我从乖乖女 变成了浪女

 

不是自我堕落,很小就没有所谓的父母教导,外婆就是给我做菜洗衣服的家长,除了她,我几乎见不到任何跟我有关系的...





不是自我堕落,很小就没有所谓的父母教导,外婆就是给我做菜洗衣服的家长,除了她,我几乎见不到任何跟我有关系的人。

外婆很省,退休工资要养两个人确实很吃力。她总说让我好好读书,给外地的爸妈看看。刚开始我会问,我还有那些,他们死哪里去了。外婆总是泪眼婆娑,说出去打工了,不然哪来交我的学费。

年纪也大了起来,这个小破县城里学校的同学,也知道了攀比。他们会聊买的什么衣服,用的什么手机。我不参与也不加入他们,那种小公主根本不懂,有时候家里几天都吃不上大肉的感觉。

外婆有一块分到的地,家里的菜都是那边种出来的,还有几只鸡和1条阿汪。寒暑假我总被外婆赶到地里去干农活,她会说,你干多少,就能吃到多少,想吃什么就好好耕。

他们会问,吴婷你家里人呢,怎么都只有你外婆,你爸妈是不是嫌弃你,都逃出去了。因为长期干农活,剪成短发,晒的黑瘦黑瘦,除了操场上踢足球的几个小伙伴,几乎没人愿意跟我讲话。



又一个学期末结束了,外婆说要不不要读了,这书也么什么好读的,也到年纪了,不如在镇上找点事做。我知道外婆的难处,那天她跟她儿子打的电话都听到了,说我一个女孩子根本不用花那些冤枉钱,反正也读不出来,早点出去找事做,赚钱要紧。

记得早几年毕业的学姐,阿美姐姐说过,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就必须要离开那个破县城,要去城市里混,找个好男人嫁了,以后风风光光回家里让他们瞧瞧。

理了几条还带的出门的衣服,拿了外婆抽屉里省下来没多少的退休工资,就背着包出门了。别人出去都会恋恋不舍,我根本不在乎,那样的地方,早点出去才是一种解脱。

一个人在外的日子,真的很辛苦。想到自己那么硬气的出门的,就不能那么丢脸回去。拼命的找包吃住的单位,要求都没办法达到,或是干了几天就打退堂鼓。

就在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我想到了阿美学姐,她那次过年回去,还跟我聊过,以后想到要出去,可以找她。

她说她晚上很忙,让我下午点位去找她。她约在了一个喝咖啡的西餐厅,说那里环境好。她见了我,说好好打扮下是有前景的,问我愿不愿意跟着她干,干活时间基本都在晚上,不需要做什么,愿意喝点酒就行。

我当下并不明白,那种不用像之前工厂里面一天要干12小时的,干活轻松,可以睡懒觉,只要喝点酒,包吃包住,干得好一个月可以拿好几千的活是什么。我只清楚,阿美打扮的很漂亮,踩着高跟鞋,跟着她混肯定可以做点事情给家里人看看。



晚上,阿美带我去了她住的地方,那个三室两厅住的都是女孩子,满屋子的衣服随处放。

“这个床就是你睡的地方,这条衣服你穿穿看,可以的话,晚上就穿这条出去上班了。”阿美扔给我一条露肩连衣裙。

我当着她们换了上去,从来没有穿过这种衣服,让我很没有安全感。“皮肤那么黑,给她擦白点,妆搞浓点。”旁边一个女的说,一边帮我化妆,一边在理衣服,“看不出,你还挺有料的,胸大客人才喜欢。”

后来,到了福利好的上班地点,才逐渐明白,喝点酒和一直被灌酒的区别,穿的好看站在客人旁边,是要被他们摸来摸去的。新来的价格低,也不会伺候,一个晚上就陪了一个客人。

晚上,阿美到我床边说,你要么好好给我干,要么就给我回到那个破县城里去。介绍不机灵的姑娘来,阿美的口碑也会受到影响,另外我的单子,她可以拿人头分成的,这也是后来才了解的。

要么干,要么滚。阿美跟我说的,我时刻提醒自己。

接下去,我都很卖力。学校里学的那些,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就靠自己的能力,只能在流水线上打包做东西,不用脑子的做事情。

在花非花过日子特别快。日夜颠倒的生活,加上身边那些“姐妹”的渲染,我抽上了烟,喝上了酒。

阿美总在别人面前夸我,说我是她带出来,最听话技术最好的。可不是么,一个晚上可以往客人点上三瓶洋酒,各种红酒。化个妆,坐着讲讲话,被人摸摸胸就可以赚到中点费和小费。

就这样干了半年,我一点都没有想到老家的外婆和一切关于县城里的一切。



小梅是另一个姐姐带的新人,她跟家里人闹翻了,发誓一辈子都不回去。不求人,就只能靠自己做。原来就是混职高的城里人,她说干这行根本不需要人教,得心应手。

这一行有个规矩,你在会所里,带头的会分配和抽成,再怎么样也都规矩一些。被带出去是自己的行为,出了事跟会所没有任何关系,玩的溜客人才会消费的高,所以会所的人都会默认。

小梅说干都干这行了,不如多做一些,赚到养老钱了,早点收手自己过小日子去,男人都是有钱就变坏的,没钱的也都会有歪心思。这年头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来的踏实。

我知道小梅晚点被带出去的次数比较多,每个人想法不同。但最近一个月,她都到点下班。听姐妹们闲聊了才知道,她最近交了个男朋友,不再去接那些单子了。



又过了2个月,小梅又被接出去了,大家都在猜她已经分手了,她说,那个没用的男人好赌,光靠平时出台那些钱不够养的。

姐妹们都说她蠢,她说她自己知道,但就是忍不住,这个男人除了喜欢赌,其他都对她很好。带她的悦姐,总是骂她,说她天生贱,做这种已经逼不得已,还要为了那种不值钱的男人糟蹋自己。

一天晚上,阿美说老家的人给她打电话,要重修房子,让她拿钱回去,问我一起回不回去。我放下手中客人赏的的中华,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还回的去吗?

吸尽了整根烟,我都回不上。“他们不知道你在城里做什么,穿的好点风光回去,让他们瞧瞧什么叫长脸。”阿美看出我的犹豫,对着我说。



当年只是羡慕阿美表现出来虚荣的外在,以前在学校虽然读不好,什么都不懂,但好和坏还分的清。想想这大半年,干的这些事情,让自己也成了令人讨厌的廉价的渣女。浪在外面,只是寻求一个最“简单”的方式生活,作践自己。

不过说实话,如果重新再来选择一次,我可能还是会这样做,没人在乎你,活着就是珍惜自己的方式。

我对阿美说,你回去吧那里的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文/范布着    采编/爱新觉罗崔   图/闪电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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