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语残片（55）《黑暗中漫舞》

舞尽绝望后，要么堕落，要么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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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语残片（55）

2001年陈奕迅发布了一张有十三首歌曲之多的大碟，名为《Shall We Dance? Shall We Talk!》。当时，《2001太空漫游》一面市便雄踞香港各大排行榜，而后的讲述孩童的叛逆的《Shall We Talk》、不满年少时父亲的种种的《单车》、跳着寂寞的舞步的《孤独探戈》、准备开间花店的《信心花舍》以及这一次推荐的《黑暗中漫舞》都是非常耐听的优秀作品。《黑夜中漫舞》由陈小霞作曲，林夕作词。相较于这几年来火热的泽日生加林夕的组合，其实陈小霞加林夕更是经典铸造器。当他俩遇上王菲，便是《暧昧》《约定》；遇到陈奕迅便有《明年今日》《不如不见》；遇见张国荣，便出《最冷一天》；到了杨千嬅便是《如果东京不快乐》《让我重新爱上你》……以至于有网友撰文，名曰：当陈小霞遇到林夕，便胜却人间无数。其实《黑》这首歌也应该成为经典的，不过由于其主题的特殊性，注定不能成为主旋律。这首歌的主题就是——绝望。夕爷笔下的绝望不如Y文垃圾五部曲里那么撕心裂肺，来不来就是「遇过无数个某君 段段缘分擦身 段段犹似利刃」或者「灰烬里 被彻底消化 我以后 全无牵挂什么都不怕」，而是用意象营造绝望的氛围，再配以看似平淡的内心独白和经历的穿插，让人引发共鸣。传闻，夕爷写这首歌几度停笔，因为自身过于投入，竟患上了轻微抑郁。

而提到这首歌就不得不提到同年胖子的《The Easy Ride》演唱会。陈奕迅向粉丝借了一个硬币，投入摇摆玩具鱼然后坐上去，然后此歌旋律响起，开始一段喃喃低语，浓烈的绝望却只能轻言道出，这一幕，成为了粉丝心中无法抹去的经典。

我还没有学会跳舞，你却已经到了我的怀里。于是我尴尬地跟你一同跳起探戈，甚至不知道何时出哪一只脚。于是，为了能配合你给这世界献上一只最华丽最和谐的舞蹈，我总是晚上一个人偷偷地在黑灯瞎火中练舞。我还没有陪你跳舞跳个通宵，还没有请你看看经过苦练的我的姿态有没有变得优雅美丽，还没有紧紧拥抱然后亲吻过你，为什么就到了不得不放开你的结局。我还没有与你翻山越岭，征服寒极奥伊米亚康，朝圣冰岛雷克雅未克，体验不冻摩尔曼斯克，甚至探索切尔诺贝利。我设想了太多条全球航行的路线，每一条都饱含人文情怀和自然风光。我是想花一生跟你去游离这个花花世界的，可是，我还没老，你已离去。你对我很好，以致于我没办法在跟你分开以后有任何能怨恨你的地方。你巧妙地处理好了朋友与恋人的关系，错的是我，是我陶醉在你的秋波之中，深深沉沦而不能自拔。我甚至以为，不，是深深地笃信，只要我的左脚能高高举起，就能举到白发齐眉。

你对我不好，以致于我没办法说完全舍不得你。如果说，你真的深深爱我，那么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把你追回来，哪怕注定我不会成功。可你似乎并不喜欢我，那么我追逐失去的你的伊始就已经泄了气。我能做的，还是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那个坏了的灯泡，无尽漫舞，舞尽绝望。

我连跟你正式相爱都没有过，更别提得到你了。你吝啬地只接受我对你的爱，而拒绝对此做出反馈。是因为我跳舞笨拙所以嫌弃我吗？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我在每一个孤独寂寞的夜一遍又一遍地枯燥地练舞，就是为了能配合你，就是因为爱你啊。在你离开之后，我每时每刻都活在煎熬里，我放不下你，我也终于理解为什么有的人在失恋之后会选择自残甚至自尽。而我知道我终究有一天会「参透佛理」，会看开，然后放下你。因为一切都会走向尽头，回归虚无。就像我对你的爱。可是我不甘心啊！我真的不甘心！为什么我俩不能在一起呢？所以，我想问问上天：

「为何未能让我死去 便要认识你？」

为何未能学会起舞便已抱紧你

谁料到资质不配合你

左脚举起了便要别离

为何未能让我衰老便要放开你

陪你跳通宵都够力气

请鉴别姿态美不美

学跳舞　有福气　手差点扑地

犹如自卑水银泻地

学爱你　美不美　天黑黑到地

朝着坏了的灯泡舞着别离

其实地球没有你　站到虚脱便会飞

何必怪责双脚　未够伶俐　不比你优美

为何未能待我差到让我去憎你

捱到这伤口激发士气

左脚高举到白发齐眉

为何未能待我好到没法舍得你

顽固的车胎　追了万里

先发现一早泄光气

学爱你　美不美　天黑黑到地

朝着坏了的灯泡舞着别离

其实地球没有你　站到虚脱便会飞

何必怪责双脚　未够伶俐　不比你优美

为何未曾让我得到便要损失你

捱到那一天参透佛理

手会松灯会灭有限期

为何未能让我死去便要认识你

难道你很想天使问我

我的舞步跳得可美

编辑：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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