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个流氓在写诗

 

“我的长相平庸而粗糙,但是我的内心精致而细腻。我和老流氓说,别看我长得像个杀猪的,其实我是个写诗的。”...



与冯唐的初次相遇缘于《北京北京》,当时看到封面上写的“我要做个小说家,我欠老天十个长篇小说,长生不老的长篇小说”我以为遇到了一个写作成痴的狂人;再看下去:“我定了我要做的,我定了我要睡的,我就是一个中年人了,我就是国家的栋梁了。”原来是个文字流氓;读完全本,我知道了,原来他就叫冯唐。

冯唐的自我定位是诗人,世人给他的标签是流氓,这就导致了一个约定俗成的结果:诗人耍流氓可以说是罗曼蒂克,流氓写诗就被说成是冯唐。他说自己写诗第一,小说第二,杂文第三。每一个诗人都逃不过泰戈尔,嚣张如冯唐又怎么可能放过经典的《飞鸟集》。所以他放心大胆地给《飞鸟集》打上了自己的标签,译出了本《冯唐诗百首》,然后果不其然地因“引起巨大争议”迫使出版社主动下架。有人称之为“文化恐怖袭击”,也有人认为这是“迄今为止最好的中文译本”。或许,冯唐这时虽然口中在说“历史和文学史会对此做一个判断。时间说话,作品说话。”其内心的独白却在说:总有刁民在害朕。



你看这流氓写的什么混账话,“有了绿草,大地变得挺骚”;你听这诗人吟的什么小清新,“春风十里,不如你”。冯唐就是这么一个复杂的人,他能温柔地抚摸你的秀发,深情款款地直视你的眼睛,然后说:“姑娘,多少钱?”他的文字就像高手的箭,纵使已经离弦,也不甘笔直地到达目的地,非得在半道打着旋、画着圈,跳着第二套广播体操,咋呼一声“我来了”,才射中你内心的柔软或坚硬。他没修炼过四两拨千斤的乾坤大挪移,只知道使着大开大合的降龙十八掌照着你的命门招呼,你要么是个道行比他还深的大侠,要么是个初下山门的小师妹,否则绝无幸免的可能。江湖传说中,大侠都是要老的,撑不过金盆洗手的坎;师妹总是会变的,抵不住各路师兄的狂轰滥炸。所以冯唐一直是个寂寞的独行侠,只能饮酒不可煮茶,因为酒能醉人心而茶会醒人脑,只有醉了才敢抱着师妹胡说八道,醒着只能听凭师傅将她许作他人妇,自己还得随份子钱。
冯唐邪得很妩媚——虽然他很讨厌一个男人被形容为“妩媚”——这种妩媚不是欲拒还迎的装模作样,而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磊落大气。“不二逼,不装逼。觉得一个人傻,直接了当好好说:‘你傻逼’。不说:‘你的思路很细致,但是稍稍欠缺战略高度’,甚至也不说:‘你脑子进水了,你脑子吃肿了。’”所以他写的露骨,写的直接,“写本又真又好又善良的,象花丝要把花药传给雌花的蕊柱上一样美好,象饿了吃饭再饿再吃一样善良。”他是把写黄书当成理想来实践的,然而流氓套上锦衣也体现不出底蕴,诗人趿拉着鞋子却自有遮不住的才情。冯唐总是“一不小心”就把黄书写成了情书,“我要用尽我的万种风情,让你在将来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内心都无法安宁”。
嗯,就像秋水在小红与柳青之间的流连与抉择,江南水乡是我所喜,塞北朔风也是我所不能弃,自有自的风光,何必硬分高下。关于自己的文字,冯唐本人就有过最精妙的定论:“有时候,我觉得,我说看着你长大的。你别误会,我说的是,我看着你,自己慢慢长大。没有你,不看着你,我感觉恐惧,我害怕我会混同猪狗。有了你,我好像有了个基础,可以看见月亮的另一面,阴暗的、在正常情况下看不到的一面;我好像有了一种灵气,可以理解另一类,不张扬的、安静从容的文字”。

在《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中冯唐这样写道:
“我的长相平庸而粗糙,但是我的内心精致而细腻。我和老流氓说,别看我长得像个杀猪的,其实我是个写诗的。”
老流氓,其实你真的是个诗人啊!




图片来自网络
出品:唐乘花   视觉:元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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