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即正义我没办法给一只流浪猫起名字

 

今天早上,遇到一只非常好的长毛三花猫。当时我看见它死盯着远处一只正在怒吃猫豆的大白猫。我知道它也想吃豆了,但...



今天早上,遇到一只非常好的长毛三花猫。

当时我看见它死盯着远处一只正在怒吃猫豆的大白猫。我知道它也想吃豆了,但它不敢过去。

小区有几个阿姨每天给这几个小破碗里加点豆和水,小流浪们就定点来开饭。

那只大白凶极了,我是知道的。今年夏天,我曾对大白挥舞一根哈尔滨红肠,没想到它能蹦起来半人高,爪子像刀似的,嗖地就削走了三分之二根,然后它就像一道白光射出去,把肠叼到了5米外,四个爪子摁着肠,冲我嘶嘶。

大白就是这么一个耿直的混蛋,靠体力吃饭,从不屑于围着人类谄媚行骗。所以你也就可以想象,人这样的大型生物大白都敢攻击,同类要是想从它嘴边抠豆吃,一定会被它当场割喉的。
我就这样陪着三花,眼睁睁看大白把豆吃得一颗不剩。三花对我抛来哀怨的媚眼:生活,真的好艰难呐。

我摸摸三花的头顶,去了旁边的小超市,买回来三根火腿肠,三花高兴得原地跺脚,我把火腿肠掐下一块放在手里,它吃得嗷呜嗷呜的。



我其实是着急去上班的,它却这么舍不得我,我该怎么跟它告别?

我把火腿肠掐成很多小块儿,放进它的豆碗里,它转过去埋头认真的吃,我趁机悄悄离开了。感觉大概就和电影里天亮悄悄起床留一夜情对象独自酣睡差不多吧。

我从来不愿意给这些小流浪起名,因为怕把它们一只一只认得太清楚。它们结局悲惨的可能性太大了,被狗撵,被车轧,误吃毒老鼠,被坏人捉去虐杀……如果一定要目睹痛苦,没有名字会比有名字让我伤心少一些。比如“那个叫潘晓梅的女人被地铁夹死了”,就是一个人,一个女人,被巨大的痛苦袭击了,搓碎了,是命运针对一个无辜弱小的个体释放了极大的恶意。而“地铁里夹死了一个人”,就意味着这种坏事是随机的,偶然的,人人都可能遇到,被夹死的痛苦似乎就被整个“人类”承担了,平摊了。
就算命运乖戾,就算我软弱和矫情到不能给一只流浪猫起名字,但也还是可以做一个天天带着火腿肠随时放进猫食堂的怪阿姨,让猫高兴,让自己高兴,偷偷的,悄悄的,痛苦和难过,抵消一点儿算一点儿,推迟一会儿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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