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哥:魏都怀古

 

是五月的风把我吹到了大同,这个有着响当当的历史名号的西北重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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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二哥的大同游记——
魏都怀古
旅行之于旅人,谁是谁的风景,谁又是谁的陪衬,还真说不好。是五月的风把我吹到了大同,这个有着响当当的历史名号的西北重镇。我平素是喜欢去些有历史的地方的,除了满大街流淌的人间烟火气,往往还别有一种刻意不出来的厚重与沧桑。大同即是这样一个去处。

风物久远,故国难觅,但旧时的格局仍在。在火车站附近用过一碗慕名已久的刀削面,坐上观光专线巴士的二层座椅,视野一下便开阔起来。巴士在闹市徐徐而行,目之所及,除了偶尔在远处显露峥嵘的城墙与角楼,昔日的国都风情已掩没于历史的尘烟,今之好事或好古者便只好用“魏都”二字和各种附会攀沿的人造物来装点街道和市容。

走过那么多的城市,能够让我初来乍到而又不迷失方向的,迄今只有北京、西安和大同。它们都是古都,有着方方正正的城郭和笔直宽阔的街巷,历史的风韵与现世的温情交融一处,叫人欲罢不能。从容讨生活的人们虽然依旧步履匆忙,然而在古都的巷陌里,却自有一种沉淀之后的岁月回响。老榆树,旧城墙,归人儿三五成群一步两晃,在在都透现着那么一股隽永与润朗。吾乡吾土,有滋有味,这便是古都的节律吧!

三联生活周刊第894期封面故事——
阅读通向欢愉
半年前从同事那里得了一本新译的法国小说,《6点27分的朗读者》。小说中最富想象力的,是作者对书、朗读、写作这些东西都赋予了某种既日常又异常的仪式属性,它们推进着叙事,搭造起一个现实空间里面的平行世界:面对如同庞大机器一样与你长久对峙的无动于衷的生活,仅仅是文字以书页这样一种形式存在的事实本身,也许就在某个时刻某个地方,打开了世界的另一个入口。

当阅读被赋予这样一种稳固的、仿佛永不终结的仪式感,是否显现了书本和生活之间最本质的关系?也许和经典无关,和名气无关,和书的公共口碑无关,而仅仅就是来自个人的内心深层的满足。阅读对于我们,很多时候也就好像这样一个异域的入口:它通往未知的虚构和想象,也领受对过去或现实的重新发现。既是乌托邦,又是异托邦。阅读一定要通向目的吗?如果不寻求通向知识或学问,那么,读书可为单纯的欢愉?有时候,我们在意的或者需要的,也许只是阅读行为本身,是它在生活某一时刻带来的变化、愉悦和抚慰。

阅读通向伟大的思想,同样重要的是,它也连接我们自己的世界——关于行走,想象,发现,情感和美。读书是为了印证的欢愉,这才是我们关于书做出的最终发现。至于真正的阅读——一个从不终结的过程——可以用任何东西来进行:一片草叶,一朵花,一只马蹄,一个小孩流露出惊奇与入迷的眼睛,一个真正的武士的风采,一座金字塔的形状,或者镌刻在每一个佛像上的那份安详的沉静。

周国平谈中年人的独处——
独处也是一种能力
交往和独处原是人在世上生活的两种方式,对于每个人来说,这两种方式都是必不可少的,只是比例很不相同罢了。由于性格的差异,有的人更爱交往,有的人更喜独处。人们往往把交往看作一种能力,却忽略了独处也是一种能力,并且在一定意义上是比交往更为重要的一种能力。

一般而论,人的天性是不愿忍受长期的孤独的,长期的孤独往往是被迫的。然而,正是在被迫的孤独中,有的人的创造力意外地得到了发展的机会。人之需要独处,是为了进行内在的整合。有无独处的能力,关系到一个人能否真正形成一个相对自足的内心世界。斯托尔引用温尼科特的见解指出,那种缺乏独处能力的人只具有“虚假的自我”,因此只是顺从,而不是体验外部世界,世界对于他仅是某种必须适应的对象,而不是可以满足他的主观性的场所,这样的人生没有意义。

孤独之为人生的重要体验,不仅是因为唯有在孤独中,人才能与自己的灵魂相遇,而且是因为唯有在孤独中,人的灵魂才能与上帝、与神秘、与宇宙的无限之谜相遇。正如托尔斯泰所说,在交往中,人面对的是部分和人群,而在独处时,人面对的是整体和万物之源。

张晓风谈此岸与我在——
原来你也在这里
有一年,和丈夫带着一团的年轻人到美国和欧洲去表演,我坚持选崔颢的《长干曲》作为开幕曲,在一站复一站的陌生城市里,舞台上碧色绸子抖出来粼粼水波,唐人乐府悠然导出:君家何处走,妾住在横塘。停船暂借问,或恐是同乡。渺渺烟波里,只因错肩而过,只因你在清风我在明月,只因彼此皆在这地球,而地球又在太虚,所以不免停舟问一句话,问一问彼此隶属的籍贯,问一问昔日所生、他年所葬的故里,那年夏天,我们也是这样一路去问海外中国人的隶属所在的啊!

人与人之间,或为亲情或为友情或为爱情,哪一种亲密的情谊不能基于我在这里,刚好,你也在这里的前题?一切的爱,不就是“同在”的缘份吗?就连神明,其所以神明,也无非由于“昔在、今在、恒在”,以及“无所不在”的特质。而身为一个人,我对自已“只能出现于这个时间和空间的局限”感到另一种可贵,仿佛我是拼图板上扭曲奇特的一块小形状,单独看,毫无意义,及至恰恰嵌在适当的时空,却也是不可少的一块。天神的存在是无始无终浩浩莽莽的无限,而我是此时际此山此水中的有情和有觉。

“我在”,意思是说我出席了,在生命的大教室里。几年前,我在山里说过的一句话容许我再说一遍,作为终响: “树在。山在。大地在。岁月在。我在。你还要怎样更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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