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 姐

 

他们的那份情、那份爱,始终鼓舞着我、激励着我。...





我庆幸有那么多表姐,还有,我妈妈排行老三,我更庆幸有那么多的、大我一截的、宠着我的表姐。

大表姐叫“明春”——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她,是我大姨娘家的女儿。



小时候,嘴馋,老是想吃糖。外婆安慰我:“等明春姐姐出嫁了,就有糖吃了!”

终于,见着大表姐明春了。可是,我的形象太差了:哭着,流着鼻涕。

大表姐一看,急了:“这是怎么啦?”

我断断续续地说:妈妈拿着剪好的鞋样,让我来做鞋子,水闸边上的“小黑”打我,还抢走了鞋样。

明春抱起我,说:“走,找他去!”



表姐家与“小黑”家,就隔着一个小水闸。“小黑”的爸爸是鞋匠。春节快到了,妈妈让我去“二圩头”找大姨娘,领着去找“小黑”的爸爸,做一双新鞋。

那天,“小黑”被他爸爸修理了一顿。虽然如此,以后,他每次见到我,总是笑着,黑脸下的牙子,格外地白。他,还送给我一些线蜡、铆钉。我们成了好朋友啦!



大表姐出嫁了,生了个男孩,叫“小军”,才小我4岁。我给这个表外甥,起了个绰号,叫“伪军”。

上小学了,常去大表姐家。

“伪军”一见到我,就从家里飞奔出来,拉着我,快速往家里走。那条小花狗,也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



“叫舅舅!”表姐一脸严肃。

“舅舅!”低低的声音,不情愿地蹦了出来,“伪军”红着脸。

伴随着生产队长的吆喝,大人们出工下地了。



“伪军”家后院大树上的鸟窝,引起了我们的兴致。那市一个大喜鹊窝,夹在高高的树梢上。

“伪军”搬来凳子,又找出一根长竹竿……玩腻了,也想不到收拾,就又野出去玩了。

凳子倒着、竹竿横着、喜鹊叫着,枝条散落一地……“伪军”被训了,表姐罚他抄课本。



14岁那年,我考上了高中。“伪军”也上四年级了。

“伪军”的爸爸是“赤脚医生”。“伪军”神秘兮兮地给我拿出了一本书,是他爸爸的医学书。翻到了一页,哇塞,生殖系统,还有图片!他,狡黠地对我“呵呵”笑着。真是的,看好了别忘记合上、放好啊。唉,在那个保守的年代,“伪军”没逃过表姐的一顿“生活”。



《加里森敢死队》正在电视台演播。看了那么多年样板戏的思想,终于开始兴奋了。那时候,电视是奢侈之物。虽然住宿的学校有一台电视,但平时学校是不允许看的,只能偶尔、偷偷的看上一集。一位同学,因为逃出去看电视,还被学校点名批评了。



周末,《大西洋底来的人》又开始热播了。那天,我到表姐家。表姐夫说,快高考了,别看了!“伪军”第一个不高兴,其实,我心理也非常想看。

表姐说:“学习好,不在于晚市,让他们开开眼界也好!”我们走了一里路,来到大队部。科幻节目,真过瘾!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17岁那年,我离开了故乡,离开了那片土地,还有那些亲人。

他们的那份情、那份爱,始终鼓舞着我、激励着我。每当我倦怠、庸懒时,它唤醒我快乐生活、努力工作,去爱这个社会,去爱这些人民!

我想念他们,也爱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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