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草&蔷薇枝(一)

 

连...载...中...bubu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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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腿又开始疼了,垂体在她已经年过20的脑内仍如喷涌的泉水,不分白天黑夜地泄出,像笔耕不辍的书画家在还未泛黄的硫酸纸上拉出一个“高”写的人。

-3

“今天的月亮真漂亮啊!”

“对呀!好大!”小朋友接话道。

“就像蛋黄一样。”

“哎呀,你怎么….”净想着吃的呢?小朋友心里想着。

五缘湾大桥的弧线真漂亮,可是漂亮这个词好粗俗,她心里也悄悄想着。

-2

一直略显尴尬地沉默寡言着,看似非常淡漠傲慢,却总流露出太过表面的笑意。在极其陌生的别人的“土地”处压抑着自己,常常想直抒明说不耐烦的心绪,可思前想后还是如一口吸进凄清的西风般将其吞尽,胀在心里不言语。这样的她在厦门的第五天里,冷不防地在炽热的阳光下同小朋友说了好多好多的话,至少要用外表营造出一副和蔼可亲好脾气的样子,小朋友有点摸不着头脑,对这种大人世界里的弯弯绕绕的小心肠来不及反应。这种心情像是徒步在沙漠中干渴了很久突然遇见一汪清潭的人,分不清那是上天递下的橄榄枝亦或是眼里被蒙骗的海市蜃楼。于是小朋友认真地接了几句话之后小声说:“你怎么…这么,善变呀…”但是声音越来越小,好像对脱口的话有些后悔。

“啊?”她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嘿嘿,没什么,你不用知道。”小朋友一口气把这一堆字连贯地吐出来,也是越说越没力。

她反思了一下,更不开心了,但只有缄口不言。对这样的安排,本就不算自在自如,且需要面对比她更大的大人们,就像一种奇怪的轮回,以年龄为划分彼此等级的依据。还是沉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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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明天带着小雨一块吧。”小雨是前面小朋友的名字。

“啊,没关系的,我去厦大找我同学的。”她顺口扯了个谎。

“哦哦,这样啊,那去找你同学吧。”女主人一如平时温柔轻盈的话语般听不出一丝波澜。

“是你什么同学啊?”男主人追问。仿佛势必要将对面这个半身掩在沙发里的女孩肚子里的小九九勾出来放在眼前端详以下才放心。

“是高中同学?”女主人的话尾顺着情境高高扬起。

“不不,是从小,从小一块玩的,住在一个院子…”

“喔喔,工院的?”男主人的问句中透着肯定的语气。

“啊,对,对…”

他们还不晓得有时所谓的关心担心以及所有长辈打心里出于好意想要探求一切以求自己安心的心情,其实于被关心者是长了触手爬满全身的藤蔓,看着一片绿油油,实则让人无法喘息。显然,男女主人更加忘记了面前明明是个成年人,是个“高”写的人。不过除了真正发自肺腑的关切,更多的时候,年长的人出于一种表面的关心,他们并不在乎你所答之内容,他们只是需要一个答案,一个看起来漂亮的答案,去填补心里一块被想象出来的凹痕。不过正好,这便让少小之人的谎言有了立足之地。

年龄的轮回就是奇怪,绝对是为依附于众生灵魂之中而令人不自知的寄生物们提供一个可供存在的容器,不恰当的关心则是其中一种寄生物,甩不掉地黏在每个人的皮肤上,不管你是20岁还是40岁。40岁的人不放心20岁的人,20岁的人从40岁的人身上发现了这种为人处世的“奥义”,便默默记下,一方面以此种方法关心10岁的人,一方面等着自己变成40岁,继续关心20岁的人,并将这种做法称之为人情世故。像这样早已渗入皮肤的寄生物强碱无法抹平,只会让它更入骨髓一些。

雪梨

2016.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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