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渔夫(一)

 

三年以后,我又来到了松花江,我很难过,如果他当时遇到的是现在的我,那他本不必变成现在这样。...



杭州 京杭运河旁

从江西回来已经大约半个月了,身上的几处伤已经慢慢愈合,只是在结痂的过程中微微发痒,很是难受。受伤期间不能喝酒也不能吃辣,整天吃着一些淡而无味的东西,嘴巴都要淡出鸟儿了。

老何约我下午出来吃茶,顺便和我谈谈最近调查的进展。我是个没什么趣味的人,相较于茶的温和,我更喜欢酒的凌冽。但是做我们一行身边的文化人很多,聊天也多聚集于茶馆这类地方,所以对于品茶,我还可以说略知一二。

待我到达目的地,老何早已在那里等候,他低头玩着手机眉头紧皱。“怎么了?”我走到他边上直径坐下。这么多年来,我养成了逢人便主动握手的习惯,生意方面少不了人脉的积累,第一印象绝对很重要。但是对于熟悉的人,我还是希望能保留一点曾经的随心所欲。

“没啥事,孩子在学校闹。”老何朝我笑笑,便转头示意茶师可以开始泡茶。很多人都认为在茶馆喝茶就是几个人围坐在一个座子上,等待服务员上茶,茶喝光了再让服务员加水就可以了。其实那只是一种形式,而且这种方式根本喝不出茶的精髓。

茶师是一位年轻的女性,扎着一条高高的马尾辫。颔首低眉,端庄秀丽。脸上的妆很淡,但是看得出花了不少心思。只见她缓缓点燃了沉香,放入香盒内。品茶讲究的是心境,香、音乐都是一种能加速吃茶客进入某种状态的诱因。不一会儿,我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我配合着呼吸使自己慢慢放松了下来。

茶师打开茶盒,用木质的茶镊夹出少许的茶叶放入盖碗当中。然后将可饮用的虎跑泉水倒入不锈钢的热得快。待水达到合适的温度,便将热得快中的水倒入瓷杯。看得出来不锈钢的壶很重,但是茶师纤细的手臂却丝毫未抖。片刻,她拿起盖碗,利用杯盖的阻隔,将茶水倒入一个类似于量杯的容器中。通透如珀、润滑如油。接着茶师将分离后的茶水慢慢倒入我和老何的品茗杯当中,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大开大合,似轻舞飞扬。

我拿起杯子轻轻闻了一下,便一口喝下。滚烫的茶水流入喉中,似乎拥有将一切抚平的力量。

“茶很香”。我点头道。

“啧啧。”老何一边喝茶,一边刷微博。也不知何时我们这一辈人手机离不开身了,不过跟以前相比能获取的信息也更加全面和迅速了。“老吴,你看。”我接过老何递来的手机,上面是一条关于鱼皮衣的新闻,大体就是一件鱼皮衣卖了六位数。

“妈的,别人抓几条鱼,用鱼皮缝了件衣服就能卖六位数?“老何又喝了一口茶,呲牙咧嘴。

我看着照片里这位缝制鱼皮衣,面容枯槁的老人,心中满是震惊。

“不可能!不可能!”老何被我激烈的反应吓到了:“老吴,你怎么了。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什么时候的事?要带你去=去医院看看嘛?恩?”

我迅速深吸了几口气,配合着沉香,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心中愈发疑惑。

“他应该已经死了。”

“你认识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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