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产 被历史遗忘的“孤儿”

 

一个好的墓志铭,用不着这么准确。...

不能及子孙,吾以救世也


子产,名侨,春秋时期,郑国人。《左传》是鲁史,但是当中提到最多的人,是远方的郑国人,也就是子产。子产在历史上的痕迹似乎只有左传提得最多的了。也是,都几千年过去了,谁人能记得一个小国的人,莫说子产,很多在此之前的很多人,也在历史中渐渐没了声迹。

在读唐诺的《眼前》之前,我还真的不知道子产这么一个人。只记得以前学历史的时候知道一个“铸刑书”,却原来子产是发起人。不禁感叹,我和子产错过了好多年。
春秋时期的郑国,一个不算大的中型国家,处在平原,地理位置也不大好,所以对于其他相似的国家要考虑的问题就要多得多。我写这篇文章,更多的不是谈历史,而是找出子产这个人,这个历史人。书上有这么一句话,“子产,我们用一句话来说,是想尽办法让他这个不幸的国家,一个小国,可以生存下去的人。”每一个小国无法逃脱的命运就是——灭亡。就像走在死亡的长廊里,谁都无法逃脱命运的捆绑。而子产却是拉松了郑国脖子上的绳索,就算最后要死,却也能多活一段时间。

子产是寂寞的,一个人寂寞,不是没有人陪,而是没有人和你并肩,没有人走到你的心里去。子产独自推行了“铸刑书”,收到的是嘲讽和反对,没有人看到他深夜不眠的利弊权衡,也没有人知晓他的再三掂量。面对质疑,子产用他一贯的作风,冷静而风清云淡的回答“侨不才,不能及子孙,吾以救世也,既不承命,敢忘大惠?”这话字面上看起来很骄傲不逊,自由放纵,其实谁人也不晓得子产真正的内心,他也知道这其中的弊,但是那时的郑国不得不那样做。

子产的父亲在政乱中被杀,但是子产却阻止了关于政乱的复仇,死去的是他的父亲啊。很多人一定觉得子产冷血,但是子产只是把自己抛在了国家之下,就像霍去病的“匈奴未灭,何以为家。”这样的宽容,只有子产诠释得最好。“宽容不是退让,不是手段,深刻来说,宽容才是目标,因为宽容是人的空间、是人认真找出来的最大可能。”

“生命只此一回,你的生命却无法归自己所用,这真的很寂寞。”在各国的会盟上,作为小国,根本没有发言权,不受到伤害已经是不错,哪敢谈争取什么利益。但是子产就是子产,每一次的会盟子产总能为郑国争取到一些利益,这让其他小国既羡慕又期待。孔子一直都敬重子产,我想大概无论在学识谋略和人格方面子产都有极大的魅力吧。


子产,一个对现代人来说微不足道,极其陌生的名字,却在千年前的历史中独自踩踏着遍地荆棘,没有人和他并肩,没有人同他患难,从头到尾,他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夺过了死神架在郑国脖子上的镰刀。子产就像一个孤儿,被历史抛弃,被世人遗忘,最后谁也不会记得,也不必记得,郑国有一个人,名侨,字子产。

“孔子说人该寻求留名后世,我想他说的是,他期待这个世界因为有过他、加进他能多少有些不同,能有效,且稍微持久存留地改变什么;但子产则本来就不希翼未来历史记得他,以及他的任何作为,‘不能及子孙’,他准确到不给自己留任何余地,包括梦想,包括希望。”子产在我看来是正经而随性的。正经的是他看待事物,做事抉择时的风格,随性是他骨子里本来的洒脱和谦卑。一个人拥有太多的成就反而有些累,倒不如做了之后就洒脱的放手。每一个隐身历史的人,都有一颗随性而高尚的心。子产表面入世,其实他活得很出世。在遗忘之前,还能读到子产这样的人,很好。以后,记得住也好,记不住也罢,子产还是子产,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子产。
“一个好的墓志铭,用不着这么准确。”
有兴趣的话可以推荐些书来看看,散文随笔,历史小说,我都吸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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