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觉故事

配图太难找了吧。很随意地找了《青木瓜之味》的剧照~...

也许是口舌笨拙，说起一个城市，我总很难用几个词语将其形容。在我心里，城市是一种模糊的感觉，一种好难形容的味道。以前看过一组照片，“城市的轮廓你的脸”，我就觉得和这个作者心意相通了。城市那么妙，怎可以用一句诸如“四川人民爱吃辣”就匆忙定义了呢。我喜爱的城市，可以用嗅觉辨别。 西塘是小时候外婆家的味道。潮湿，安逸，隐隐有股发霉的气息，却很安心。 那时外婆家的老房子在一楼。夏天总是很漫长，电风扇不知疲倦地吹着。木头桌子上的剩菜被罩在笼子里，外公看着电视就能咪着，后院里是薄薄的青苔。 不过后来搬去了新楼房，“那里总是很潮湿那里总是很松软”，就变成了一段记忆。 也许是因为海拔较高的关系，相比而言，束河小镇就没那么潮湿，也没有发霉的味道。一点点凛冽，一点点坚忍，但也令人，心情笃定。 有人曾说，全中国的古镇都一样。但乌镇之于我，好像就没有气息。 也许是得知所有的建筑都是刻意做旧的，然后就觉得有点无趣。整条街的房子好似复制粘贴。 后来看《城市画报》，介绍说有一种盛满味道的瓶子，不禁觉得心驰神往。直到大商场里真的引进“气味图书馆”。一进店里就觉得，哇，好清新，好文艺。只是，闻一下还是觉得很“化学”，不过商家的一种把戏。 说起来，我一直偏执地认为，苏州和上海的气味，是很像的（苏州可能是低配版上海吧）。走在这两座城，总是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它们都，湿湿的市井气下裹挟着隐隐的躁动感。 两个城市，既有旧旧的小巷子，有修鞋匠，有小店老板们边抠脚边讨论范冰冰；也有细长的，时髦的大商场。市面上的男女们都很好看，装扮精致，让人觉得，就坐在这里看看漂漂亮亮的人儿，也蛮好的。你可以钻进油光锃亮的大商场逛逛街，小店里吃一碗浇头很足的面，然后洗个脚，再然后，感叹一句，啊！生活。 至于杭州呢，是咸咸的，湿湿的，柔中带刚。 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人们总是这样说。其实在我的感觉里，西湖并不是一个实物，它是一带风景，一种“你知道它就在那里，不偏不倚”。 在这里不禁想到了我母。一名非常执着拿任何旅游景点和西湖相比的女性。“啊呀，真的没有西湖好，西湖还不用收钱呢！”纵使来到了巴黎塞纳河边，她还是觉得“一般，和西湖差不多”。妈妈，真是没想到你对西湖的感情那么深啊。 西湖有一个最大的好处，有钱没钱的人都能在这里找到快乐。尤其是，很随意地散个步，伴随着夏夜晚风，好像说出来的话都特别温柔。记得去年还是前年，Jo Malone出过一款桂花味的香水。当时许多身在异国、长于包邮地区的姑娘们纷纷表示，啊，这是我的乡愁。可能喷一下，就回到故乡，回到1998。就好比我一位在北京的闺蜜，终日感叹拌面是她的乡愁。（其实是不是怀念和我一起吃的时光你说一下，拌面+小馄饨，仅售5块5，2006年）。

 气味无形无色，也许藏着很多隐秘问题的答案。有些人偏爱榴莲之味，有人喜欢新钱的味道，还有人爱闻汽油的味道。而我，不喜欢大多数品牌的香水，却觉得商店里一楼化妆品专柜的味道，沁人心脾。 老友记里有一集，Ross如何确定自己还爱着Rachel，就是拥抱她之后，还要闻闻她头发上的味道。 吸吸鼻子，感受城市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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