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颜料史,珍惜身边画画的朋友吧!

 

他可能为了心中极致的色彩,抛弃金钱、抛弃健康、抛弃节操,一无所有。...

哇,你点进来啦
就是喜欢你这么有求知欲
又重口味的宝宝


这些美美的颜料,其中一些有着极其奇葩的制作过程。
群青

奇葩颜料:第七名


这是一种非常popular的颜色,看到那个圈了吗?画过水粉、油画的朋友都懂...群青总是不够用啊!

《祈祷的圣母》中,明艳、圣洁的蓝色袍子就是用群青画的。
威尔顿雕刻板 群青色的蓝色袍
群青色流传千年,是世上最古老、最昂贵的蓝。意大利画家切尼诺·德安德雷·切尼尼在《艺术家手册》中如此描述群青色:“一种明亮的颜色,美丽,而且是所有颜色中最完美的一种;很难用语言来表达,也很难对它再进行加工,它的质地无与伦比。”

这种魅力、高贵的蓝色来自于一种贵重的宝石——青金石,其价值是同等重量黄金的五倍,几乎只在阿富汗地区开采和加工。
从这种名贵的深蓝色宝石中提取出的蓝色,几个世纪来都是画家爱不释手的颜料。可惜群青颜值高、产量少,连米开朗琪罗的画作《埋葬基督》,也因等不到群青色,被迫荒废
好在后来机缘巧合,普鲁士蓝在化学实验室里被制造出来。虽然缺乏通透的色调,却便宜、着色能力强!蓝色不再金贵,画家们的调色板上将有更丰富的色彩。
普鲁士蓝
 
梵高的《星空》中大量使用了普鲁士蓝和天蓝
 


葛饰北斋的《神奈川冲浪图》也使用了丰富的普鲁士蓝
所以,珍惜你身边画画的朋友吧!很有可能,哪天他为了追求极致的色彩而面临破产。
铬黄

奇葩颜料:第六名


鲜亮吗?美吗?有毒!有毒!!有毒!!!

梵高的精神状态究竟为什么会出现问题,至今都没有定论。有一种有趣的说法是,他可能是被自己的画弄得疯疯癫癫的。

一篇题为《论梵高与颜料铅中毒》的论文提到,梵高使用的主要颜料,尤其是“铬黄”,可能是造成他患病的原因:“梵高的厚涂颜料技法要给画作上许多层厚重的颜料,他在调色时用了许多含铅量极高的颜料,如白铅(碳酸铅)与铬黄(铬酸铅)等。这些颜料毒性相当高,使用过度会有铅中毒的危险。”
梵高特别喜欢用铬黄


戈雅自画像,描绘了自己虚弱地躺在医生的怀中。戈雅喜欢用手指蘸取颜料作画,这可能导致他便秘、手抖、四肢无力...
所以,体谅你身边画画的朋友们吧,他们多愁善感又敏感的性格,可能只是因为颜料中毒。
翡翠绿

奇葩颜料:第五名
翡翠绿,又称施韦因富绿、巴黎绿或维也纳绿。如此美艳的它,没错,也有毒。
这种含有亚砷酸铜成分的美丽绿色,曾经是最好用的绿色颜料。在1814年作为舍勒绿的改进品被开始使用,迅速地替代了舍勒绿。然而不幸的是,这种含砷的翡翠绿也有毒。但因为制造成本低廉,不仅画家在用,家装墙纸的印刷也在使用,毒害了许多人的性命。

1821年,被流放的拿破仑死在了圣赫勒拿岛上。他的头发被发现含有少量的砷,当时的人百思不得其解。芬利在书中提到,1980年,一截被盗的拿破仑寝室墙布样本重现世间,上面描绘着舍勒绿的百合花 。由于圣赫勒拿岛湿度很大,拿破仑可能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便吸入了毒气,慢性中毒死亡。

除寝室外,拿破仑的浴室曾经也铺着绿色的壁纸。这名落魄的法兰西皇帝酷爱长时间泡热水澡,恐怕这正是他中毒程度进一步加深的原因。
胭脂红

奇葩颜料:第四名
胭脂红,又名洋红,这个颜色,可不是吃素的!胭脂红是从一种寄居在仙人掌上的胭脂虫中提取出来的。经过一番处理,就可以画出颜色浓郁而高贵的胭脂红。
《圣女与婴孩》,红裙褶皱的阴影处使用了胭脂红
哦对了,星巴克曾采用过胭脂红作为食品色素...(后因顾客联名提出抗议,致使星巴克发表声明停止使用)
所以,珍惜你身边...算了,你们自己也保重!
印度黄

奇葩颜料:第三名
还记得印度咖喱味的食物颜色吗?不是故意恶心你们,只是颜色真的有点像。这就是印度黄,使用之前是一个个圆圆的球。那,它为什么是球状的呢?因为它是从牛尿里提取出来的,而且是由食用过芒果叶子的牛的尿液中炼制出来的,结晶后就变成球状了。
这么奇葩的颜料,维米尔特别爱用
透纳也很爱用


印度黄在1908年被禁止生产,现在以印度黄命名的颜料是用其他各种黄色颜料取而代之的,而且它们的耐光力远比容易褪色的天然印度黄要好很多。

真是难以将这种唯美的颜色与它惨烈的制作过程联系在一起呢...所以,珍惜你身边画画的朋友吧,因为他可能为了心中极致的色彩,而放弃节操。
皇家紫

奇葩颜料:第二名


如果你觉得胭脂红已经是你能承受的恶心之最,那么看完下面你一定会觉得:胭脂红其实还好。
 


皇家紫”又称骨螺紫、泰尔紫、贝紫。这种染料的提取过程完全不是仅仅一个“恶心”可以形容的。从25万只染料骨螺中,只能提取半盎司染料,刚好够染一条罗马长袍。
 
整个提取染料的过程散发恶臭,以至这项工作只能在城外进行。腐烂的染料骨螺与木灰一起,浸泡在馊臭尿液与水组成的混合物中。这些泛着紫色的大桶只能安放在城外,因为人站在旁边会被活活熏死。用这种染料上色的衣服带有一股鱼类和海洋的独特腥气。

贝紫不是贝壳的名称,而是贝的鳃下腺,一种位于筋肉和内脏中间部分的呼吸系统组织里的活性分泌物,不溶于水,可是一旦将它染在布料上,就会在日光作用下,开始由黄变绿、蓝、紫,最后成为色牢度极佳的紫色色素,非常神奇。独特的颜色与制造的来之不易在古代曾被视为帝王的象征,高贵、神秘。
《史密森尼》杂志提到,这种令人反胃的生产过程一直持续到1856年。终于有位18岁的化学家威廉·珀金合成了苯胺紫染料,取代了令人作呕的“皇家紫”。
查理曼的裹尸布,用了奢华的金色与皇家紫
 
可是再奢华有什么用?用骨螺紫浸染的布料制作完成后也会一直散发着持久的海腥味...光是想想这个画面就心疼。
木乃伊棕

奇葩颜料:第一名


如果你觉得已经没有比皇家紫更奇葩的颜料了,那么看完木乃伊棕你会发现你错了!

早在1300年前,木乃伊竟然是一味药,木乃伊被锯成小块或粉末状大量出口欧洲。实际上,从中世纪到文艺复兴时期,画匠们接触到的着色剂几乎都是药物,包括铅白、红铅、朱砂、白垩、雌黄、乌贼墨、天青石和木乃伊。
装有木乃伊棕的颜料瓶和药瓶


画家们获取这些颜料的主要途径是从药剂师处购买。当年一定有某个艺术家逛药店时突发奇想,这木乃伊磨成颜料应该不错?

倒卖木乃伊的商贩蹲坐在墙边,他要售卖的木乃伊看起来比他还疲惫
1712年,巴黎开了一家艺术用品商店,店名就叫“寻找木乃伊”。从那时起,这种颜色便火了。根据1797年出版的《颜色大全》介绍,当年的英国皇家艺术学院院长善用“木乃伊棕”上釉,这种颜料来自木乃伊的肉,且肉质越好颜色越饱满。

米歇尔·马丁·德罗林的《厨房内部》,使用了大量的木乃伊棕
这种“木乃伊棕”直到1964年才彻底消失,原因竟是没有足够的木乃伊可供“制造商”碾磨成颜料了。《时代》杂志1964年的一篇文章中引述了伦敦颜料生产商杰弗里·罗伯逊-帕克的话,“我们可能还剩下几根残肢断腿,但已不够做颜料了。”
求放过


如今,画家们仍然能使用色彩很正点的“木乃伊棕”,但它的来源就一点儿都不恐怖了——现代的木乃伊棕颜料是用高岭土、石英、针铁石和铁矿粉制造的。

现代化学的进步使人工合成颜料代替了以前那些稀奇古怪的奇葩颜料...人类终于可以文明、安全地画画啦,勇敢的少年,放心创作吧!
 


不过谁又能保证勇于探索的艺术家们不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呢?所以,好好珍惜你身边画画的朋友吧!因为某天他可能为了心中极致的色彩,抛弃金钱、抛弃健康、抛弃节操,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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