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你在大冰的小屋

 

他们最幸福,这次里面多了一个你...



那一天,丽江正是雨季,一个月不见太阳还阴雨绵绵,搞得什么都湿漉漉的。你玩着手机,低头走在大研古城里,深一脚浅一脚。这里正如所有人所说,丽江已经太商业化了。不知道是有关部门的领导脑袋被门挤了,还是本身就进水,每一间店铺的招牌都统一颜色、字体和设计。与其说走进古城,还不如说进了一个每人收费80元的嘈杂商业街。

傍晚,雨小了一点,你一抬头,发现自己正站在大冰的小屋门口。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门上挂着锁,你以为一定是大冰又出去云游四海,不定期停业了。第二次撞到这里才发现,原来这个小屋是晚上才活。一个“坑”到半地下的小屋里坐满了人,台阶上也是。

你侧身进门,大冰不在,穿着土黄色棉袄周老师正在唱着一首叫《狗儿》的歌,“我是一只小狗,名字叫做丢丢……”,一冰叼着烟在边上打鼓,他们哥儿几个见人来了,都会点头示意,说一句,“来啦兄弟,坐,拿罐酒。”小屋中间的桌子上摆满了空易拉罐,下面是一箱箱的风花雪月啤酒和给不喝酒的姑娘们准备的加多宝,还有短的不能再短的烟屁股。

你来的时候已经11点多,即使在艳遇之都丽江也已经是一天尾声了,古城管理人员会在街上巡逻,督促还在营业的酒吧抓紧关门,11点半正式下班。

你和其他朋友一样有点担心小屋的营业时间是不是也这么规矩。好在周老师悄悄说,没事儿,等他们走了,咱们接着唱。有人在外面放哨,城管一来,小屋立即静音。据说被罚的话,会不少钱。

不唱歌的时候,你们就讲故事,或是跟边上的陌生人说你最私密的心里话。

老谢推门进来,挎着个为人民服务的军绿包。已经有出版社约他写稿,他最近白天在忙这个。接过了周老师的吉他,老谢好像有无数首没人听过的歌可以唱。有人说让老谢唱个《斑马》或者《南山南》,他说,不爱唱别人的歌,我还是给你们唱我写的吧。

你坐在最高的台阶上一眼望下去,小屋里周老师负责帅,一冰负责逗,老谢负责深沉地纯爷们儿,姑娘负责花痴对面的歌手,爷们儿负责花痴身边的姑娘。

与那些寻常酒吧截然不同的是,小屋里永远只是淡淡的平静。新进来的每个人也很快融入这个略带悲伤,但也拒绝死矫情的气氛。有人流泪,有人微笑,有人发呆,有人低头,人与人展露的是最舒适的自我,放下世俗里不太容易打开的防备,萌发出同一频率的情绪跟音乐共振,喝同一样的酒,相忘于江湖。

他们最幸福,这次里面多了一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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