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单

 

服务员,买单。...



人总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埋单,不是么?

当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萌生自己要为自己行为负责这一概念的时候,是十二岁左右的年级。那是个过渡的阶段:还在小学,却已经开始畅想初中生活了;还是孩童,心智却往青春期奔去;但不过总的来说更像个孩子,而且自身行为更加肆无忌惮,总结起来大概是“无法无天”的一种状态。有次去表哥家玩,他没怎么搭理我,跟好友在那摆弄电脑;我想吸引他们的注意,就使了坏,把电脑旁的一瓶矿泉水拧开,往他正在玩游戏的好友脑袋上倒。刚这么做时,他们有些惊讶,不过出于对小屁孩的容忍,也就当做好玩的事情不放在心上,他朋友还笑称,刚好帮他洗了个头。对我来说,这是有效的吸引他们注意的手段,第一次的行之有效让我想继续,可第二次还没倒落就被表哥一把夺过水瓶,以一种此前我从未见过的冷漠嘴脸呵斥我:“什么东西玩第一次好玩,但是玩第二次就讨人厌了。”——这件事给我留下很深很深的印象,一个原因就是那个爱玩爱闹的表哥突然这样严肃冷漠地教训我,使我很难忘记;另一个原因是他讲的这句话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是无法理解的,当我想通了之后,又继续把它反复咀嚼了好多年,越思考,越清晰地认识到我不再是个无拘无束的孩子了,要学会的,是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理清这些道理的我仿佛一夜长大,变成了自己曾经一度无法接受的样子——那个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后果、充满束缚的大人国度的一员。

是的,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是很排斥大人世界的,因为一旦进入就代表要收住跳脱的思维和灵魂,条条框框限制着你,一点点地将你磨得圆润。我观察过父母的社交生活,那些不得不进行的客套让我厌烦,接触久了感觉自己也要沾染上那些俗气。所以,自己便带着“理想眼镜”看待这个世界,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说话口无遮拦,做事冒冒失失,得罪了人愧疚感有,但很快就被内心那种“自己舒服最重要”的想法给压制住,继续自己的所谓“自由”的生活。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曾经年幼这一特性给我带来的屏障不再,身边同龄人不会有人好端端地产生包容你所有的坏脾性的想法,冰冷的社会更是巴不得来好好教训你这种心比天高的“自由人士”。半是恐慌半是醒悟的自己,渐渐就走上那条成人之路。我不轻易许下诺言,一旦许诺了便一定完成;我会更加在乎身边人的感受,更多地运用同理心来换位思考;我变得更加符合社会期待了。说残酷点,受到那些束缚有点像戴着脚链跳舞,让人想逃离;可我觉得更像太极,权利与义务转啊转,转成了一个辩证统一的太极,我站在太极的中间,不急不缓,带着点“天圆地自方”的水到渠成之感。

或许吧,有人会为你的行为埋单,但是这一次埋单,下一次呢?下下次呢?不得而知。与其把责任抛向他人,不如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好来。你会不会走的很顺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如果自己抓起责任意识,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会走得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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