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漫记  圣彼得堡的意志

一场世界顶级1859年马林斯基剧院的芭蕾《火鸟》，拉开奢望之旅的圣彼得堡帷幕，浪漫得不要不要的。浪漫阴柔的背...

一场世界顶级1859年马林斯基剧院的芭蕾《火鸟》，拉开奢望之旅的圣彼得堡帷幕，浪漫得不要不要的。



浪漫阴柔的背后，必有鼎世阳刚之力。圣彼得堡刚柔相济的魅力，出自俄罗斯帝国罗曼诺夫王朝200年盛世之治。虽坐拥62条水道、350座古桥，被誉＂北方威尼斯”，但我却不愿苟同，太过于狭义。

这座城，无彼得大帝之坚强意志，不可能存世。1703年，亲率强军击溃北方瑞典帝国，夺取波罗的海出海口；在一片沼泽之上，自庆生辰，始建彼得堡；学欧州名都，覇气扩城，誓言倾国之力，造＂万城之城”；后封圣拜占庭彼德，统领第三罗马之心昭然天下。谢后世秉承先帝遗志，300年终成今世圣彼得堡。



“无蓝海不成帝国”：北方波罗的海出海口必须征服，我们在临海的＂彼得夏宫”凭栏眺望，至今犹能感受大帝的意气风发，骄狂不输凯撒；“无宗教统一不成帝国”：我们站在圣以撒大教堂金顶之下，发现耶稣早已改换了斯拉夫的面容；“ 无先进文明不可兴国”：必须学习西方的彼得意志，赋予俄罗斯民族以文明张力，大帝雕像身影至今无处不在；“必须超越罗马、巴黎、伦敦、维地纳、布拉格、布达佩斯”的彼得意志，当我们泛舟涅瓦河，走在街头巷尾时，钦佩之至，感同身受。

如果说彼得大帝开创了这座城的阳刚之力，后世沙皇和城民则发扬了不屈之心。南征北战的叶卡大帝，战无不胜；俄法之战中的亚历山大一世，终屈拿破仑兵锋，反攻巴黎回辱约瑟芬；戎马一生的亚历山大二世，打击富豪贵族，终弃农奴兴邦；和平时期的亚历山大三世，执着民族信仰，留下“俄罗斯只有两个朋友，陆军和海军”“沙皇钓鱼，整个欧洲必须等待”的豪言壮语；尼古拉一世，抛弃叶卡大帝强推的法语，重复俄语之志；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虽迫于时势无态退位，但决无卖国屈膝之耻。

这座城，阳刚之外，浪漫而阴柔，如芭蕾般优美，灵动，气质逼人。这一切，历任女沙皇伊丽莎白、安娜、凯瑟琳二世，功不可没。凯瑟琳设计的皇村、伊丽莎白兴建的冬宫、合力而成的夏宫，均为盛世佳作：冬宫的气势、丰富的馆藏不输罗浮宫；夏宫的气场，恢弘的花园媲美凡尔赛；值得大书特书的是，叶卡婕琳娜大帝的品味与抱负：执德国之身，号令学欧洲之长，弃浮华奢靡，扬优雅内敛，奠定圣堡乃至俄国文化品味，后无来者。如今，老城中博物馆、艺术宫、剧院、图书馆，随处可见；我们欣赏着俄罗斯博物馆的艺术，听着柴可夫斯基的音乐，念着普希金的诗歌，品着咖啡的香味，颇能理解圣堡人溢于言表的感恩之心。

俱往矣，罗曼诺夫王朝气数已尽，苏维埃已成过眼云烟，鬼知道经历了什么革命。不幸中万幸，彼得大帝和历任沙皇至今仍能长眠于涅瓦河畔的彼得保罗要塞，天各一方的后人还能每年聚此拜谒先祖。彼得的意志，叶卡的报负，实属千秋之功。大幸的是，彼得宫原初选址上己立普京宫，硬汉的气质，大帝的情怀，遥想当年彼得；与同出彼得之城的梅徳维杰夫，携手捍卫圣堡出英雄的荣耀。



这座城，是上帝庇护的。圣以撒、滴血教堂历经战火不倒，坚忍苏维埃之苦，绝不会简单；二战中众志成城，宁决战彼得宫，饿死150万人，定不降纳粹，终保古城全，绝不单是幸运两字可以解释。彼得大帝意志下的＂万城之城”，既有双头鹰圣乔治屠龙的刚性，又搭配有皇冠下的温柔，更拥有芭蕾的气质，普希金的诗意，怎能不爱？

圣彼得堡，只可亲历，不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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