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疗伤歌后,她的歌抚慰了多少爱断情殇的人,自己却为此精神分裂

 

她的歌抚慰了多少流离失所和爱断情殇的人,自己却饮弹于此。...










赵雷在《成都》里唱道: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

酒入愁肠,温柔蚀骨,不,这些并非令我们进退失据、情难自已的全部理由。

就像许美静爱上陈佳明,亦不止他的才华。但他点石成金的才华却无可争议地成就了她的光芒。
(一)
1992年,许美静参加新加坡选美比赛,以其清丽脱俗的外表获得最上镜头小姐桂冠;不久好运接踵而至,在《寻找巨星》歌唱比赛中,许美静一鸣惊人,遂获知名唱片公司签约;声名鹊起后,她推出首张个人专辑,初试啼声即引来包括李宗盛在内的港台两地王牌制作人的青睐。

“乐坛大哥”李宗盛求才若渴,甚至力邀她加盟“滚石”,这对于很多初出茅庐的新手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然许美静为了与陈佳明合作共事,断然拒绝李而留在陈任职的上华唱片公司。1996年6月和12月两张专辑《遗憾》、《都是夜归人》的相继发行,使得许美静真正跃上巨星之列。

陈佳明作为创作型才子,素有新加坡版“李宗盛”之美誉 ,对于许美静的声线气质,他拿捏精准,于是能够“量体裁衣”地为她打造出《阳光总在风雨后》、《城里的月光》、《都是夜归人》等脍炙人口的佳作,让许美静两三年内从一个寂寂无名的新人成功坐上歌后位置。



许美静曾说:

“我喜欢跟他合作,他会接受别人的意见,而且了解我的音乐风格和市场口味。”

他之于她,是伯乐,是皮格马利翁,是将她带到人生巅峰的引路人。因此,许美静在被陈佳明塑造的过程中,也不由自主地爱上了已婚的他。

为了他,她推掉了很多弥足珍贵的开疆拓土的机会,她只想留在新加坡,留在爱着的人的身边。如果不能与他同进同退,她宁愿放弃那些唾手可取的名与利。

对于有情饮水饱的女子而言,爱情是她们唯一的宗教。

但关于感情在人生中的排序,男人与女人还是有着泾渭分明的界限的。毕竟,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温莎公爵只有一个。就连曾经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杨贵妃,在马嵬之变中,也成为了李隆基自保的棋子。

所以,陈佳明虽然也爱许美静,但囿于各种现实的考量,迟迟不能给她一个承诺。

多少次望穿秋水的翘首以待,多少次夜不能寐的辗转反侧,多少次欲诉无从的柔肠寸断......

明明知道这是必输之赌,她仍止不住飞蛾扑火。

贤二说,任何美好的东西,加上“执着”,就变成了痛苦。

(二)
求之不得的痛苦,有时会蚕食鲸吞一个人的全部热情。

爱还在,只是心已冷。

黯然神伤的许美静后来恋上另一位香港歌手,这于她,是一个出口,亦是一种救赎。

而当许美静发现自己怀孕时,一心想发展事业的对方却劝说她把孩子打掉,为此两人多次大吵大闹。

她泅渡苦海,载浮载沉,她以为的拯救仍是一次劫数。

这时,回心转意的陈佳明告诉她自己已经离婚,希望鸳梦重温,并且再度对她展开猛烈攻势,却仍然无法兑现娶她为妻的诺言,而那个小她八岁的新男友也同时提出分手。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打头风。

2006年,许美静在新加坡一家六星级酒店,跟踪陌生人进入酒店房间,叩头并高喊Call Me  God”,事主报警后,许美静被警方以疑似精神异常状况逮捕,留在心理卫生学院观察,不久,被医生证实患上精神分裂症,警方遂决定不提出控告,并结束调查。

消息一出,舆论大哗。



多少热爱她的歌迷在无比错愕之余,不胜唏嘘:

她的歌抚慰了多少流离失所和爱断情殇的人,自己却饮弹于此。

(三)


沈殿霞生前在一次节目采访中,问前夫郑少秋:“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郑少秋先是惊讶,后肯定地说,“有。”那一刻她重新笑声朗朗:有这个答案就够了!

而陈佳明,当然也是爱过许美静的,只是在他那里,还不足以婚姻去换取。

两害相权,取其轻;

两利相权,取其重。

这是一些精明有加的人的情感逻辑。

譬如梁朝伟曾坦陈,与刘嘉玲吵架时诉苦的对象就是张曼玉,甚至公开宣称张曼玉是唯一让他疯掉的人。

专栏作家黄佟佟对此不无感慨地评论道,“而那个他嘴里唯一能让她疯掉的女人呢?自然不必娶回家,偶尔倾诉一下心事就好,暗夜思念一下就好。上帝说,尘归尘,土归土。恋爱的归恋爱,婚姻的归婚姻,知己的归知己,老婆归老婆,各安其事,生活才能继续。”

其实并非梁公子薄情寡义,他只是做出了于己最明智的选择。而这,在男人的世界里无疑具有普适性。

梁朝伟如此,陈佳明概莫能外。

我们以为遇到的是个案,找到诸多证据来说明他绝非凡夫俗子,可以为真爱折腰,可以为情义埋单,其实不,褪去那层温情脉脉的面纱,大多都会露出现实的面目。

所以,那个被她顶礼膜拜的才子,被她疯狂爱着的人,行所当行,止所当止。

于他,是悬崖勒马;

于她,是灵魂的抽离。

对世界而言,你是一个人,但对于某个人来说,你却是她的全世界。



因此,当他挥手自兹去的时候,她兵败如山倒,只余断瓦残垣, 满目荒凉。

精神分裂,实际上是一场出逃。

但漫天的思念,销魂侵骨,却逃无可逃。

在严歌苓的小说《陆犯焉识》中,写陆焉识历经磨难回来,他的妻子婉喻已成疯妇,不再记得自己的丈夫。

她安静下来的时候,会问他:“他回来了吗?”丈夫于是明白了, 她打听的是她一直在等的那个人,虽然她已经忘了他的名字叫陆焉识......

刀刻斧凿的记忆呵,如何被抹去?纵使她们为疯为痴,不过是换一个地方安放相思。

斯蒂芬·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中,那个女人说,即便在多年后的深夜里,把她从最深沉的睡眠中喊醒,只要给她起个头,她也能把她爱慕的那位作家的作品背下去。

于她,更是如此,她记得他为她创作的每一首曲子,每一句歌词。

它们如云雀,白天,蹁跹在她的天空;夜晚,栖息于她梦中的枝头:

你的爱已模糊/你的忧伤还清楚

我们 /于是流浪这座夜的城市

彷徨着彷徨/迷惘着迷惘

选择在月光下被遗忘......

但生命太短,遗忘太长。



它们不是风过无痕的潦草,而是深及骨髓的疼痛。
(四)
同样作为疗伤歌后,有人说,辛晓琪是浓墨重彩的悲苦,而许美静在浅吟低唱中,在冷寂的调子里,却能予人温暖的希望。

她的全盛期不过三五年,就像烟花在夜空中璀璨绽放,然后归于沉寂。在娱乐江湖,她不是那种长袖善舞的女子,不是不能,而是不为。她做不出那种“吃相”难看的事情,亦无法投诚于热爱以外的东西。所以,她自动地与一切是非与纷争保持着冷静的距离。

大红大紫时,不见她飞扬跋扈;低谷之时,亦淡然自处。

多年过后,仍有她的很多粉丝引颈期待她的复出,而走出精神分裂阴影的她说,现在我很庆幸我可以做我喜欢的事。这包括:不推出专辑、不做大型演唱会、可以喜欢就写些歌、随意地画画。我喜欢简单,心想所往。

佛家有云:“无缘大慈,同体大悲。”除了唱歌,她更愿意去做义工,照顾孤寡老人,访问孤儿院,在老人和孩子身边,她更容易收获返璞归真的快乐。



作家殷谦一向为文犀利,但对许美静却充满了欣赏,“她相信人性、怜悯和宽恕是人们身上最好的美德;相信亲密、豪爽、温情和眼泪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那些被很多人弃之如敝履的东西,她仍惜若珍宝。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她过于清淡疏离,甚至是那么不合时宜,但在轻言寡诺的敷衍里,在纷纷溃败的流沙下,她赋得的传说,叫做“深情如许”。

故,每一个素简的女子,惟愿时光不负,幸福眷顾。



作者介绍



荠麦青青,来自美丽的科尔沁大草原。职业为师,业余撰文。品人生百态,书世间万象。新浪微博:@来自大草原的荠麦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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