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在死过人的河里玩!那年我在河里洗澡,被“人”抓住了脚踝…

 

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有条大运河,说是以前哪个哪个皇帝掘出来除水患的,小时候我经常去运河旁边玩,有一次看到河里有...

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有条大运河,说是以前哪个哪个皇帝掘出来除水患的,小时候我经常去运河旁边玩,有一次看到河里有人在走,就跑回家问我娘,河里怎么住着人?

我娘当时脸都被我吓白了,抓起一把手腕粗细的藤条,给我好打了一顿,还让我以后不准去运河旁边玩,还叫我不准把这件事说出去。

长到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和几个小伙伴去运河里扎猛子,我刚扎下去,就感觉有一双手摸了一下我的脚,我一低头,就看到黑乎乎的水草里,好像有一个人在对我笑,我吓得立马就上了岸,住在我家旁边的虎子就使劲儿笑我,别的人也骂我没胆,可是我死也不下去。

那件事,不能说出去,看到什么了,我也不能说。

这是我娘说的,我还记得。

当时我在岸上是这么想的,可是马上我就后悔了。

因为我看到了住在水里面的那个人,忽然伸出了手,一把就抓住了虎子的脚,使劲儿往下面拖,我当即大叫了一声:“虎子!”

可是等到小伙伴扭头的时候,虎子的人已经没了,只留下原地一串咕噜咕噜的泡泡。

当天晚上,我又被打了一顿,外面是虎子妈哭得油灯都在抖的声音。

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倦了,靠在床头就要睡过去,半睡半醒的时候,还在迷迷糊糊地听着外面的声音。先是外门忽然吱呀的一下,好像是有人进来了。

“铁儿他妈,让你娃儿跟我去吧,没有你娃儿,肯定找不到虎子的。”

说话的是个老头,声音苍老清澈,看不见模样,苦口婆心地劝着我妈。

紧接着,外面一响,接着一阵嚎啕,我听得出那是虎子妈的声音,口里模模糊糊地吼着我可怜的儿啊,又嚎着愿意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求求你了。

过了半晌,我娘才推开里屋的门,摇了摇半梦半醒的我。

那一夜,我娘眼眶是红红的,打那以后,我就再没见过我娘。

带我走的,是个瘦高的老头,提着个纸糊的灯笼,把我往运河堤上引,走上堤,顺着堤又下去,我娘在后面提着煤油灯,赶了我半里路。

赶到深夜,我才随着那个老头到了运河的另一边,河边立着一个老土泥屋子,墙上都是蜜蜂钻的洞,屋子外面是个篱笆围着的院子,院子正中央,杵着一根高高的竹竿,竹竿上挂着什么,我就看不清了。

老头带着我进了屋子,点了蜡烛,抓了一把黄米塞到我怀里,叫我装着,待会要是有人找我,就抓几粒黄米丢到水里。

说完这些,他又从屋子后面抓了一只大公鸡,牵出了院子里的一只大黑狗,走到了运河旁边,推出一条小船,把手上的灯笼挂在船头,把大公鸡和大黑狗都抱了上去,又把我扶了上去,才捡起竹竿,撑起了船。

那老头一边撑着船,一边给我说,公鸡是报晓之物,报晓之后就是天明,所以一般的脏东西都怕公鸡叫,大公鸡叫是最辟邪的。大黑狗会游泳,黑狗血辟邪,所以脏东西也怕黑狗,大公鸡开道,大黑狗可以驱除水里的脏东西。

我迷迷糊糊地听着,本来就是深夜,加上那小船摇摇摆摆,小孩子瞌睡重,我就困得不行,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

船慢慢地到了运河中心,河中的暗流也越来越强,船忽然猛地一晃荡,害得我头磕到了边边,疼得我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我刚睁开眼,就看见那大黑狗忽然站了起来,扑到了船头,站在那灯笼下面,朝着前面汪汪大叫。

一时间,安静的河心就只剩下那大黑狗的叫声和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娃儿,你看看,能看见什么么?”

那个老头手里撑杆的动作忽然停止了,把竹竿往船上横着一放,扭头问道。

我一抬头,往前面一看,顿时觉得奇怪了。

这运河有些年头了,河水向来比较浑浊,尤其是到了雨季的时候,河水卷积着大量泥沙,阳光都透不下去。这一会,那船头的灯笼微弱的灯光打着,偏偏把这运河照得透亮,我都可以直接看见河底滚动的泥沙和摇摆的水草。

“没有什么东西啊!”

我摇了摇头。

“那东西已经来了。”

老头点了点头,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举起那杆子,继续撑船。

我额头上还在疼着,河上的冷风吹着,我早就没了困意,一扭头,看向船周围。

今天晚上好像风比较大,吹得水面一直都不太平静,船晃晃悠悠的,感觉好像是人在水底下举着船在晃动一样。

忽然,我看到了侧边离我不太远的河底,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缓缓地移动,毕竟那船头的灯笼光很弱,照不到那么远的地方,我也就看不太清楚了。

我心里忽然就害怕了起来,看了看那老头子,又不敢说,只好扭过头去不看那一团东西。

船顺着水走了一会儿,我觉得无聊,又扭头看了一眼我的旁边,顿时叫了起来:“啊!那里怎么有个人?”

我没想到,那团黑乎乎的还在跟着我们的船走,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现在已经可以看清楚了,那是一个人!竖着漂浮在水里,双脚晃晃荡荡地踩在水底,一动脚就会飘出几步,速度居然和我们的船差不多!

更吓人的是,那个人双手在水里乱动,好像是挥舞着要过来抓我们一样,他的头发黑乎乎的,裹在他的脸上,看起来他的头就是一团黑乎乎的毛球!

那老头一扭头,有些惊惧地看了我一眼,赶紧喝道:“黄米!”

我根本不记得还有黄米这回事,双眼就瞪着那人离我们的船越来越近,然后噗地一声,一只被河水泡得肿得和馒头一样的手从水里冲了出来,猛地扒住了我们小船的边缘,往下一扒拉!

“哗!”

我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早吓得呆滞了,哇地惨叫了一声,身子一软,险些被颠下船去。

那老头立马一个弓步站稳了,用双脚抵着船地两边,一使劲儿就把船颠了过来,然后大骂一声,反手抄起手里的竹竿,就朝着那一双肥肿的双手戳了过去!

“噗!”

竹竿尖细的那一头瞬间没水,也不知道戳到了什么,那手立马就翻了一下,收回了手里,只冒上来一串巨大的泡泡。

巨力让船又是晃,我栽在了船里,口袋里的黄米哗啦一声倒了出来,砸在船上,稀里哗啦地一片响,我这才想起来老头出发之前的那些话,赶紧抓起一把黄米,往远处一抛,就缩在了船肚子里不敢动了。

过了好一会,四周才又平静了下来,我才伸出头,朝着四周看了看,见四周没东西了,才舒了一口气。

那老头见我缓过来了,手里的动作又是一停,看了看远处亮着的火光,低低地说:“差不多到地方了,你看看你那个朋友在哪里?”

我一抬头,才发现我们在船上,顺着水流已经到了我家附近的那一段运河,运河堤上点着一大团篝火,把附近都照得透亮,只是篝火旁边一个人都没有。

我心里虽然害怕,但是出门的时候,娘已经给我说了,我是要帮这个老头找到虎子的尸体的,就当做是将功补过。我知道虎子的死和我有着不可斩断的联系,所以我也不敢怠慢,赶紧伸着头在四周寻找了起来。

把四周看了个遍,反反复复确认了一下,我才不好意思地对那个老头说,我没找到虎子的身子,老头点了点头,伸出手往自己腰间摸了摸,好像有点犹豫。

“怎么了?那我们还找么?”

我问。

“前面是个大窝子,前面段的运河在泄水,那小子的尸体肯定冲到那边去了,说不定冲到那窝子里去了。”

老头沉默了一会又问:“娃儿,留你一个人在船上,你怕么?”

我喏喏地说了几句,最后咬定:“怕!”

那老头忽然笑了起来,脸上的肉褶在一块,难看极了:“那我就留大黑狗陪你。”

说着,那老头再次抄起了竹竿,往前面划去。

打窝子,是我们家乡里土话里的漩涡,前面一段河道里有个大漩涡,据说是通往龙宫的暗道,日夜不断地把大运河的水往河下面吸着,一般的大船都躲着,我们这种小船开过去,分分钟就会被吸进去。我们之前还看过一条挖沙的大船,晚上经过的时候没注意那大窝子,整条船都被吸了过去,船翻了,死了十几个人,尸体都找不到,据说是全吸到了那大窝子里。

虎子也被吸到那个大窝子里了么?

如果虎子被吸进去了,那肯定是找不到的啊!

我心里担忧着。

船开了一会,就到了,那大窝子在运河折角的地方,本来这个折角的地方是要再开个渠建电排的,那时候闸刚修好,这个大窝子就忽然出现了,死了好多工人,这个工程就搁置了,那个建了一半的水泥闸就是这个大窝子的标志。

老头把船往旁边停了,把竹竿往下一插,抵住了船,摸出一根稻草系住了自己左脚的脚踝,就开始脱衣服。

“你这是干嘛?”

我奇怪地问。

“我去那窝子里找找。”

老头说。

我不敢问,我觉得他去了肯定就回不来了,可是我娘老教育我说,晦气的话不得讲。

所以我只能看着了。

那老头三五下就脱了衣服,噗嗤一下就跳到了水里,和一条鱼一样,扎进去,非常灵活。

我也是喜水的人,老头这样的水性,我可不敢比。

那老头才游了一会,我就看见那大窝子里,涌出了一团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很多很多,一团团有人的头那么大,朝着老头涌了过去。

我顿时急了起来,站在船上直跺脚,口里喊着:“有东西!有东西!”

可是那大窝子旁边水声淅沥,老头又在水下,根本听不见我说什么,我情急之下,只好摸出了一把黄米,往远处一抛!

“哗啦!”

水面顿时是一片细碎的涟漪,那一群黑乎乎的东西忽然一顿,朝着我丢黄米的地方游了一段,居然又扭头朝着那老头过去了。

不光是我,那一条站在船头的大黑狗也看到了那一群黑乎乎的东西,顿时焦急地在船上呜咽了起来,焦急地看着在水里游动的老头,想要扑下去。

但是这大黄狗好像是经过训练的样子,没有老头的命令,根本不敢下水。

终于,那个老头发现了朝着自己涌过来的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立马就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伸出头在水面吸了一口气进肺里,然后扎到水里不动了。

那些黑乎乎的东西朝着老头游了过去,好像又忽然丢失了目标,在老头身边环绕了几圈,立马就散开了来,其中有着几团朝着我船这边游了过来,我的心立马又提了起来。

那些东西,不会是发现我在的这一艘船了吧?

我担心着,那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已经游了过来,我害怕地看了看,这才愕然发现,那黑乎乎的东西,居然是人头!

那人头从脖子处拦腰截断,头皮都脱落了一半,人脸上完全是塌陷的,眼睛是缩进去的,随着水流眼皮子晃晃荡荡,恐怖极了。

那人头好像没有注意我,直接从我船边上游了过去,下一秒,我居然看到了那人头的背后,也就是脖子那里,居然有着一条狭长的鱼尾,不断地摆动着。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好像是知道了那是死人头不可怕一样,又好像是好奇心作祟,我居然弯腰一伸手,瞬间刺入水中,捏住了那鱼的尾巴!

瞬间,我的手掌一痛,我想要松手,却已经晚了,我没想到那鱼身上居然全是我看不见的肉刺,我抓住的瞬间,那肉刺就已经刺入了我的手掌!

我吃痛本能地一抬手,那鱼和人头都被我瞬间提了起来,那人头滋溜一下从鱼的身上滑了下来,啪地落在了手里,我忍着痛,这才看清楚这鱼的全貌。

这鱼浑身透白,鳞片是菱形,倒长着,刺入我手掌的估计是这鱼的鳞片。如果我现在把这鱼扯下来,肯定要从手上剐下一层皮。

鱼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水蛇,非常的细长,鱼头没有眼睛,像是梭子一样。我刚把这鱼提上来,那鱼就一晃荡,反过来想要拿针筒一样的嘴巴刺我的手腕,我一甩手,躲掉了,可是那鳞片还卡在我的手掌上,殷红的血液已经顺着那鱼的躯体流了下来。

就在这个档口,那个老头忽然从水里冒了出来,噗嗤吐出一口河水,立马就朝着船游了过来。

他一动,立马就吸引了周围还没有散去的这种鱼的注意,七八只鱼立马就死命地朝着这边游了过来。

蹲在船头的大黑狗终于忍不住了,嗷嗷地叫了一声,跳到了水里,去接老头。

老头知道自己一动,肯定会陷入危机,所以尽可能快地朝着这边游着。

那大黑狗救主心切,嗷嗷地扑着水,就朝着跟着老头的几条鱼去了。

我把那鱼往船上一砸,使出吃奶地力气一脚踩在了那鱼的头上,踩得整个船都是一晃,那鱼在我手上猛地扭动一下,终于不动了。

我焦急地一抬头,看到那老头已经游了过来,老头一手扒住了船边,脚下已经踩到了软软地泥土,立马回头就是一声大吼:“黑子!”

我趁着船头的火光,看了过去,看见大黑狗迎上的那条鱼,顶着的人头忽然一颤,嘴巴一咧,细长的嘴就从人嘴里伸了出来,直刺大黑狗的脖子。

老头心里焦急,顾不上穿衣服,光溜溜地跳上船,抓起竹竿一抄,立马就朝着大黑狗的方向游了过去。

大黑狗在水里挣扎着,也不知道怎么了,也不乱叫,就低头扎到水里咬着。

老头飞快地把船撑了过去,仅仅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大黑狗的身边就围住了四条人头鱼,老头抓着那竹竿,朝着水里一顿乱捅,弄了半天,才把在水里已经奄奄一息的大黑狗捞了上来。

大黑狗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快断气了,勉强抬头看了一眼老头子,张口呜咽了一句,口里就是大股大股的血水往外吐。

我一低头,就看到大黑狗的胸口,肚子上,全是手指粗细的窟窿,眼看是救不活了。

老头子浑身抽动着,伸手掐断了大黑狗的脖子,有用自己衣服把大黑狗裹了起来,放到了我身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对我说:“人,找到了。”

老头子眼里有什么东西闪烁着,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那一瞬间我想哭。

老头子没再说什么,小心翼翼地乘着船,到了大窝子的对面,用竹竿往下戳了戳,顿时挑上来一只有些发白的手臂。

我认得,那就是虎子的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怕了,好像今天晚上对我来说没什么东西可以怕了一样。

老头子抓着虎子的手臂往上拉着,刚拉上来一个肩膀,大窝子那边哗啦啦的又开始水响。

“帮把手,里头有东西要出来了,快点娃儿。”

老头子催道。

“欸!”

我应了一句,上去抓住了虎子的手臂,使劲儿一扯。

在他肩膀露出水面的一瞬间了,我吓得手上立马一软,险些松开手去。

虎子的头不见了。

我忽然想起了那些顶着人头的鱼,心里就是一阵恨意。

肯定是那些怪东西,把虎子的头叼走了。

老头子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把虎子抄上了船,立马架着船就往岸边跑,我一扭头,就看见那大窝子里出来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朝着我们这边赶,体型很大,很吓人。

老头子似乎知道那是什么,闷着声撑着船,一个劲儿地往岸边赶,赶到之后,直接把我推上岸,把虎子的身体抱了起来,往岸上一丢,自己抱着大黑狗也跳了上去,然后一脚踢在了那船上。

那大公鸡随着船,还有灯笼,往运河中间一晃。

忽然,整个运河中间往上一泛,我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听见那大公鸡惨叫了一声。船就翻了下去。

老头拖着虎子的身体,往堤上一丢,我站在堤上,往水里看着,迷迷糊糊地终于看清楚了,我们那船是反过来,盖在了一个什么东西上面,那东西和船差不多大小,四四方方的。

居然是一口巨大的棺材!

我心里顿时一颤,河里……那个大窝子里,钻出了一个能动的棺材!

没多久,运河里又回复了平静了,我们的船估计是沉底了,那棺材也不见了,大窝子也还在往底下吸着水。

我不敢问那老头那是什么,老头也没说。

没多久,虎子他娘就带着人找到了堤的那一面,和老头子对着运河两面喊着。

老头子让他们找个船家来,把他们接过去,但是大晚上的,还是运尸体,纵然是邻里的关系,也没有一个船夫答应出船。

一直到了天明,虎子他娘才在隔壁队借过来一条船,把我们载了过去。

晚上运河里大窝子里的事儿,大家很快就知道了,先从捞虎子的尸体开始,再说道大家睡觉的时候听到的古怪响声。

奇怪的是,早上我娘并没有来找我,我只好跟着老头回到了他的土房子里。

我在他床上直接睡到下午,我醒来的时候,老头子刚把大黑狗埋好,院子里来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人我认识,是我们队的队长,是个矮胖子,为人很讨厌。旁边的几个人我也看到过,好像是我们这一片几队的队长。

我站在门口,听到我们队的队长,那个叫李广田的矮胖子指着老头子的鼻子就骂:“王喜光啊王喜光,我是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又开始闹事儿了?啊?你现在又把大窝子里的东西闹了出来,以后我们要怎么过?你非要拉着我们七个大队一千多条人命和你一起去陪葬么!?”

旁边的几个队长顿时也出言附和,一脸愤慨。

我顿时迷茫了,难道我昨天见到的那个棺材,是个了不得的东西?

“你个娃子,怎么在这里?”

李广田队长骂完老头,就看到了站在屋门口的我,准备把怒火牵引到我身上。

我吓得缩了缩脖子,扭头就往屋子里跑去,谁知到李广田李队长立马就跟了进来,一把揪住了我的胳膊,对着我的屁股啪地就是一下:“说,昨天你是不是和虎子一起去游泳了?”

我心里害怕极了,浑身颤抖着,不敢说一句话。

“放开那娃儿。”

老头下一步就冲了进来,一把捞住了李广田队长的肩膀,面色有些严肃。

李广田队长一愣,在队里,可没有人敢这么大声地对他说话,面色顿时一沉:“王喜光,你今天是反了是吧?当初除四害,如果不是我心软,让你搬到这个地方,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现在要过来反咬我一口了?你跟你说,你弄的这些牛鬼蛇神,乱七八糟的东西,是……”

李广田的话还没说话,老头立马就是冷冷一哼,直接打断了李广田的话:“你还想活么?”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居然叫李广田瞬间愣住了,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恐惧。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乖乖离开这里,这娃子的事儿,我来做决定。我和他爹娘商量好了,由不得你插手!”

“你!”

李广田被老头一席话气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抬起手指着老头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直到脸都憋得通红,才挤出一句:“你还把不把我这个队长放在眼里了!”

“屁大个队长,我救你爹娘命的时候,你还在和旁边玩泥巴呢!”

老头忽然一声暴喝,顿时镇得李广田呆住了。

“好,好,好!你厉害,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不把这件事办好了,到时候别怪我拿你开刀!”

李广田恶狠狠地瞪了老头王喜光一眼,扭头就走。

看着李广田带着其余的几个队长气冲冲地离开院子,我心里顿时松了下来,眼眶一红,差点就哭了出来。

老头一伸手,把我捞进了他怀里,用粗糙的手轻轻地摩挲着我的头,口里低低地念叨:“娃子,怪只怪你天生就是这种命啊……”

那时候我也是十三四的年纪,说懂事儿也懂事儿,说不懂事儿也不懂事。听着老头絮絮叨叨给我说完所有的事儿,我才明白了。

老头是捞尸匠,以前是在长江附近干的,被赶到了我家乡这边。

人,有很多种死法,落水而死的人,就要由捞尸匠动手。死在河里的人属于冤死,心生怨念,要拉上别人和他一起死,才会安心。怨气重的人,尸体不会腐坏,常年在河道里梭巡,寻找可以加害的无辜人。所以,捞尸匠人干的是超度的活儿,超度死在河里的人的灵魂,让他们安心往生,所以捞尸不仅仅是把尸体从水里捞出来那么简单。

捞尸匠有个说法,叫做男仰女躺,因为男人和女人的盆骨结构不一样,淹死的人沉下去两三天,身体就会肿胀,浮上来,仰面浮上来的是男人,面朝下浮起来的是女人。

当然这里也有例外,那就是怨气过重的人,在水里会是竖着的,顺着河水在水里面飘,看起来就会像是在河里行走一样。

要做一行,会要经常下水,与水里的尸体打交道,难免沾染上尸气。所以做这一行,必须要符合三个条件,第一个就是全水命,五行属水,第二个名字带水、体质属阴,第三个就是生长在水边,熟悉水性。不然做一行必死无疑。我是全水命,生长在水边,我的名字也不知道谁给我取的,叫李金水,金生水,等于名字中有两个水字,至于我的体质,是极阴之体,不然我也不会老看到水底下的人,老头说我是天生的天眼,可以看见水下面的一切污秽之物。

听完这些,我就知道老头是想收我做徒弟,可是我根本不想干这种吓人的活儿,我只想回家,但是老头又给我说,我娘已经同意了,我们这附近只有我才符合那三个苛刻的条件,老头已经快不行,如果找不到接班人,运河里的东西肯定会害死我们这周围几个村的所有人。

听到要死那么多人,我就开始有点害怕了,别的人死和我没关系,但是我不想我娘死。

见我还在犹犹豫豫,那老头干脆开始吓唬我说,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们大家都会死,我会死,我娘会死,我熟悉的一切人,我的小伙伴,都会死,他们死了之后都会化为厉鬼来找我报仇,我直接被那老头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最后在害怕中答应了下来。

捞尸匠必备三样东西,第一个就是大公鸡,第二就是大黑狗,这两个东西的作用我之前讲过了,就不多赘述,直接说第三样东西。指给我看这第三样东西的时候,老头把我带到了院子里,指了指自己院子里那一根长长的竹竿。

那竹竿很长,就像是我们学校里的旗杆,杆子的顶上悬挂着一只铜镜,镜子下面系着一根红绳。

每次捞尸匠人从河里回来之后,都要远远地对着这个铜镜照一下,如果镜子里的自己是干净的,那就没有关系,如果镜子里的自己身上,或者脸上有血,那就犯了河里的煞,或者被河里的东西盯上了。这个时候就要赶紧回去,在先前出事的地点,献上牲口,用黄米扎把子香火,祭拜三下,才可以回家。

“好,你去照照镜子。”

老头挥了挥手。

我懵懵懂懂后退了几步,抬头一看那铜镜,都是哇地一声叫了出来。

那镜子里虽然挂得非常高,但是我依旧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那镜子里的我,满脸是血,那血好像是从我的眼眶里涌出来的一样,一股股地不断往外流,已经把我身上的衣服全都染成了红色!

我惊慌失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低头看了看我的衣服,明明干干净净的啊!什么都没有!

那老头立马就注意到了我的动作古怪,当即迈腿往我这边一站,一抬头看了看铜镜,当即就是一声低骂:“遭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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