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早期文明的思维倾向

 

据上个世纪英国著名的历史学家汤因比研究,人类的原始文明至少有六百余种。但粗分一下,人类早期文明的用智方式大致...



据上个世纪英国著名的历史学家汤因比研究,人类的原始文明至少有六百余种。但粗分一下,人类早期文明的用智方式大致有以下三种:

(1) 信主或信仰,即宗教:指感知的确认状态或生存状态牢靠。因为确认,但凡与信仰无关的内容,信仰者都不再去调动,相对于后面的哲学、科学,是存在度高、代偿度低的状态。

宗教或神学也有着追求终极的深刻,但因为“确信”封闭了其务虚的前途,故西方在神学的控制下政教合一,经历了长达五百年的黑暗的中世纪,伊斯兰教在古希腊哲学的传承中起了传薪者的作用,但自身的信仰也屏蔽了自身务虚的进程。

神学、哲学、科学并不矛盾,是人类智慧的一脉增长。虽然神学中的主流被“确信”屏蔽了智慧余量的调动,但更重要的是有少数极具智慧的非主流用非确信的方式即用理性的方式来说明信仰,如毕达哥拉斯、牛顿等就是这种非主流的代表。他们不仅仅相信上帝,还试图找到上帝创造或操作世界的方式:如牛顿早期的力学就是为了说明上帝运作世界的方式,晚年研究炼金术也是为了找到上帝制造世界的材料。他们的目的本是深解神学,却因为不被确信的边缘所限定,超出这个边缘运用务虚的智力,造成了哲学和科学的拓展。

(2)重德:中国文化是典型代表。从先秦时代起,中国的所有的智者都把智慧运用在人伦、道德、社会、政治关系上(其根本原因在于中国封闭环境下农业文明限局域获取资源造成的资源紧张,从而导致人际关系紧张的生存结构,王东岳老师在《东西方文化溯源》的讲座中有详细的解读)。也就是说,中国人的用智仅限定于文明丛林(即人祸缔造的文明社会丛林)中应对生存危机的运用,只是务实的智能反应,等同于豹子、猴子在自然丛林中的反应。

(3)爱智(philosophy,即狭义哲学):一般人的智慧都是匠人的务实用智,即是以感性和知性为主、辅以理性的综合用智,理性的使用仅仅限于求存的层面;而爱智或哲学是纯粹理性的运用,是完全脱离求存层面的彻底的务虚。

感性和知性构建起我们先天的识辨系统,在漫长的进化求存中被压缩成本能的基因模块,如人识别猫脸、狗脸、人脸很简单,都是先天的无意识或潜意识的直接呈现或反应;而电脑却没有拥有这方面可以直接反应的模块功能,必须要进行极其复杂的运算。但理性方面如数学计算等纯逻辑的运用对于人而言,和生存训练无关,只能在后天进行长时间的训练才能获得,故对于人类而言,哲学、科学这些纯逻辑的运思是极其艰难的;而对于电脑而言,这部分却显得极其简单。

也就是说,对人类而言,务实的本能用智虽然很复杂却因为压缩成模块而简单,务虚的用智没有压缩成本能模块故异常艰难。这也是中国这个务实的民族在农业文明中技术领先,却在宋朝以后迅速衰落的原因:人口与资源的压力使中国通过务实的技艺迅速崛起,掌握了当时技术总量的70%,但在希腊文化兴起以后迅速衰落,归根到底是因为中国缺乏懒蚂蚁类的哲学家做智慧余量的开拓使然。由此可见务虚的难度极高,是智能的非常规或病态运用,故务虚是人类最大的学问。

从有效代偿的角度而言,务虚的价值在于缔造了文明,帮助人类完成求存;从无效代偿的角度而言,文明本身导致人类的存在度大幅度降低,使人类整体更快的趋于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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