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视角  东南门的阿波罗苹果树

 

东南门的阿波罗苹果树,提供了一个适于静思的氛围,它的故事,留给游客感怀或者参悟。...



成片的绿地,包围了学院路37号上镜率最高的东门。从老主楼4楼的窗户望过去,高耸的树木,把所有的人文景观几乎遮得一点不漏,看上去就像郊外某个山上的一片原始森林。

只有旗杆从东门“森林”中露了出来



在这片森林南端的草丛里,立着块石碑,上面写着对一棵“阿波罗苹果树”的简介,意在指明此地某处有一棵叫“阿波罗”的苹果树。往石碑后看去,高的矮的各种树都有,无法分辨哪一棵才是苹果树。

从碑文来看,这棵树的经历极富传奇性:它出身贵胄名门,其祖先的果实,砸醒过睡着的牛顿;它的父辈上过天,差点到达月球;它又被美国送给中国,漂洋过海,最后作为北航校庆的生日礼物来到北航。可惜它被安放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知名度与它的显赫身份不符,远逊于新主楼、《匆匆那年》里的小连廊或绿园等北航“地标”。

这棵树就这样隐居在东南门边的小角落里,和绿地的其它植物一道,比较彻底地把北航校园和学院路的喧嚣分隔开来,就像是象牙塔和社会的分界。相比之下,东南门以南,围墙内虽然也有绿地,但不如阿波罗苹果树那边那么密集。从新主楼ABC座的一楼向外望去,还是能看见林立的写字楼、穿梭的车辆。建校之初的学院路大概就像苹果树那里一样安静吧,我这样想。这一天格外的冷,少有人经过这里,工人拿着水管在下水井旁工作,小路上铺着来自高大乔木的枯叶。

苹果树旁的小路



在南方,这么高的树不像这样常见。小时候,踮起脚就能摘到院子里樟树的叶子,常常带回家做成书签,并乐此不疲;长在岸边的树垂下来的枝条能一直垂到河水里。南方的树更为柔美,而北方的树更为刚硬。但二者各有各自的考验:南方的树,可能会在夏天令人惊骇的暴风雨中腰弯背断,而北方的树,却要面对干燥的空气的考验、或者是罕有的冰雹的突袭。

今年6月那场冰雹,对学院路的一切户外设施来说,都是场恐怖的浩劫。几小时之间,小南门的铁门被砸烂,看起来挺昂贵的若干山地车被砸得缺胳膊少腿。最可怜的是树,朋友圈被树木拦腰折断的照片和推送刷屏,看起来高大挺拔的树露出了不堪一击的脆弱一面。校园东路的视野开阔了很多,光秃秃得令人有点不太习惯;每天早上,看到装满了木头和带叶子枝条的卡车在培训中心门口整装待发,突然就有点感伤。也不知在经历6月那场冰雹后,阿波罗苹果树是否还健在。

苹果树的际遇,正如阿波罗飞船的经历一样,并非一帆风顺。时间回到近50年前,就在苹果树上天的两年前,阿波罗1号飞船发生火灾,3名美国航天员丧生。士气低落固然不可避免,但没有NASA的坚持,也许现在我们也看不到这棵树。我国的航天员是幸运的,所有航天员最终都平安返回地球,但在航空航天事业发展过程中的牺牲者,从冯如,到余旭,数不胜数。这棵树对于我们的意义,除了碑文说的“中美友谊”,是不是还有更深层的含义呢?

也许这棵树现在的状况并不重要,连石碑也并不重要。对我来说,大概这个角落的意义,就是提供了一个适于静思的氛围,把它的故事留给游客感怀或者参悟吧。

于你,这个角落的意义会是什么?

作者/顾正坤(中法工程师学院)

编辑/孔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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