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近的东西都将远去。」

 

《七夜》书摘。我说被大声读出来,是因为当我们读到确实令人赞叹,确实美好的诗句时,我们常常会大声朗读起来。一首...



《七夜》书摘。

  • 我说被大声读出来,是因为当我们读到确实令人赞叹,确实美好的诗句时,我们常常会大声朗读起来。一首好诗是不会让人轻声读出或是默读的。如果我们能这样默读的话,那就不是好诗:诗要求发出声来。诗总是让人想起它在成为书面艺术之前曾是口头的艺术,让人想起诗曾经是歌。有两句话可以证明这一点。一句是荷马或者说是我们称之为荷马的希腊人在《奥德赛》中所说的:「诸神为人类编造种种不幸,以便后代拥有可以歌颂的东西。」另一句话要晚得多,是马拉美说的,他重复荷马,但没有那么优雅:「一切通往一本书。」我们看到两者的不同……但意思是一个,即我们生就是为了艺术,生就是为了记忆,生就是为了诗,或者也许生就是为了忘却,但是有些东西留下了,这就是历史或诗歌,两者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 ……《圣经》说严谨人的寿命为七十岁。认为之后一切皆荒芜,就如英文中的bleak,一切都是忧愁、惶恐。所以当但丁写「在我们人生道路的中央」,并不是笼统的比喻,而是在精确地告诉我们观察的日期,即三十五岁时。(但丁:在我们人生道路的中央,我走进一片幽黑的森林。)
  • 修辞应该是一座桥,一条路;而有时却是一堵墙,一个障碍。
  • ……也许这是莱奥波尔多·卢贡内斯最好的诗句。……这是《幸运的灵魂》的头四句,是一九二二年《金色的时刻》十四行诗诗集中的一首:那天下午快到末梢,
  •     我正习惯地向你说再见,一种要离开你时模糊的痛苦,让我懂得我已经爱上了你。
  • 我说我相信佛陀历史的真实性。我过去相信,现在仍然相信两千五百年前有一位尼泊尔王子,名叫悉达多或者乔达摩,后来成了佛,也就是说达到了大知大觉,而不像我们这些人还在昏睡,或者说还在做梦,这个漫长的梦就是人生。我记得乔伊斯有一句话:「历史是我想觉醒的一个噩梦。」可不是吗,悉达多在三十岁时醒悟了,成了佛陀。
  • 生活就是生、老、病、死,此外,还有别的不幸,对于佛陀来说。最可怜的不幸就是:不跟我们所爱的人在一起。
  • 我就是这样教学的,坚持美学事实不需要定义。美学事实是那么明显,那么直接,就像爱情、水果的味道或水那样不能确定。我们感觉诗歌就像我们感觉一个女人的靠近,或者就像我们感觉一座高山或一个港湾。如果我们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为什么还要用别的词语去稀释它呢?这些词语肯定要比我们的感受弱得多。
  • 我说过失明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并不完全是不幸的生活方式。让我们来回忆一下西班牙大诗人路易斯·德·莱昂修士的诗句吧:
  •       我想跟我一起生活,享受我欠上天的恩惠,悄悄地没有证人,没有爱情和妒忌,没有仇恨、期望和猜疑。爱伦·坡背得出这一节。
  • 一个作家,或者说所有人,应该这样想,他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工具。所有给他的东西都有一个目的。这一点在艺术家身上尤其应该更加强烈。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包括屈辱、烦闷、不幸等等,都像是为他的艺术所提供的黏土、材料,必须接受它们。所以我在一首诗中讲到古代英雄们的食粮:屈辱、不幸、倾轧等。给我们这些东西是让我们去改变它们,让我们把生活中的悲惨变成或力求变成永恒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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