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一碟,一碟小菜

 

封面和内文不一样...



梁实秋说:“人之最馋的时候是在想吃一样东西而又不可得得那一段时间。人之犯馋,是在饱暖之余,眼看着、回想起或是谈论到某一美味,喉头像是有馋虫搔抓作痒,只好干咽唾沫。一旦得遂所愿,瓷情享受,浑身通泰。“

这段话每次读起来,都觉得意蕴悠长,但又痛快淋漓,好像隔了几十年,居然能和大师达成非凡的共识,恨不得透过书里,两人击掌为盟,闪着吃货发光的双眼,大声说:“Give me five!”

胃口好像有一个不断成长成熟甚至沧桑的过程,这句矫情翻译一下就是:小时候吃什么都新鲜,后来吃什么都食之无味,再往后就有几口特别满意的,有几口念念不忘的,甚至有几口时间久了不吃就牵肠挂肚的,最后一个“牵肠挂肚”大概就是梁实秋笔下“想吃不可得”的感觉。

我第一个阶段,吃什么都新鲜的劲儿直到大学毕业才结束。
从北方来到南方上大学,看什么都稀奇,吃什么都有味道,四年之后,终于平复了一颗蠢蠢好奇的心。

然后,就上了食之无味的船。

学做饭其实也是因为刚毕业特别喜欢吃禾上便当,但是那份便当每次点都需要等很久。现在还清楚记得是木质的便当盒,干干净净的,一点也没有塑料的油腻,米饭蒸得软硬刚好,青菜翠翠绿绿,盘成小小一团,放在米白色的盒里,鸡腿红烧了被切成许多一小块,角落里窝着一小撮咸菜。一顿饭每个角度都是有滋有味的。

一想起每次吃的时间都控制不了,要不被饿得两眼昏花,要不来得太早,好像也没那么好吃了。

去家里楼下小商品超市里,买了一口锅,一把铲,一瓶老抽和一瓶生抽,家里有糖,又买了盐,小灶开了。

回想学做饭的过程,成就感还行,但是至少退出了食之无味的贼船,登上了自己动手太好吃吃不够的军舰。不过最让人欣慰的是存在感,总有一种:虽然一无所长,到底在养活自己的修为上,多少有点长进的。

似乎每个人都有特别喜欢用的一种调料。我爷爷奶奶东北人,家里就少不了黄豆酱,炖菜一定要放。周围爱吃辣的朋友们,冰箱里一直有老干妈。这一味,就是“不吃会想,离开家乡了甚至出国了都要带上”的存在。
我家里也有一味,是橄榄菜。

橄榄菜在我心里就是老干妈一样的神存在,可以就白粥,可以炒米饭,还可以炒各种素菜。

也是我心里隔了好久不吃就牵肠挂肚的那口。

我最近研究了一下外卖,真的花样百出,琳琅满目。只有想不到,没有不能送。
但我还是觉得:人和吃是一种自然的互动,人做吃的,吃的满足人,如果二者之间有太多机械和敷衍的东西做纽带,总有食之无味的一天。

自己动手的意义大概还有:满足那一口牵肠挂肚吧。
炒一道小菜,很简单,很轻巧,足够解馋,特别好吃。反正不管咸淡酸甜,我是满足了,饱了。

眉毛一挑,小菜一碟。

橄榄菜肉沫炒豆角
材料:
豆角肉末橄榄菜蒜末调味料:
盐生抽花椒
做法:
1:豆角斜切小丁,热水加盐焯一下,放在冷水里,凉了捞出来,沥水。

2:热锅,倒油,七分热的时候,倒进花椒粒,煸香。然后把花椒粒铲出来丢掉。加肉沫翻炒,至肉末变色后,倒一点儿生抽,盛出来。

3:此时我会把锅洗一下(矫情的代表做法),然后再倒油,等油五分热的时候,倒入一大勺橄榄菜煸炒,炒一会儿倒豆角,再炒一小会儿出锅,淋一点儿生抽。(强烈建议尝一下,咸了就再放一点盐,因为橄榄菜本身很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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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金龟换酒,
相与醉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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