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不读书,一身俗骨!

 




曾问过一位古玩藏家:『一路走来,什么最好玩?』满以为他会亮出某种古董雅玩,亮瞎吾辈俗眼,哪知道,答案却是:『读书最好玩』。
回答地如此出乎意料,却又极合情理。看来,我这思想,不仅俗,而且俗透了。
古董若是明珠,书本学识就是串起它们的主线。小小文玩,凝聚的是古代文人的趣味、品格、境界,它们因『文』而变得可赏、可玩。当今世人,若无文心,万千长物,从何玩起!试问当下玩者,脚下是否有足够的书本作阶梯,攀取这人文历史天空上的耀目繁星。


在古代,文人也必定是以读书为生活重心,何曾有人终日以品味香茗、摩挲鼎彝为乐,而不读书诵文、阅经读史的。古人品茶插花的雅事我们努力模仿,而刻苦研学的精神,却无人秉承了。
古人有云:『松声、涧声、山禽声、夜虫声、鹤声、琴声、棋子落声、雨滴阶声、雪洒窗声、煎茶声,皆声之至清,而读书声为最。』更有警句:『医俗病莫如书,赠酒狂莫如月。』豪宅别院里置满古董,故作风雅,若不读书,仍是一身俗骨。


人类一切优雅高尚的活动中,读书是门槛最低,而投资回报最高的:『书不问贵贱贫富老少,观书一卷,则增一卷之益;观书一日,则有一日之益。』


『喜读书者不以忙闲作辍』,正如『多情者不以生死易心,好饮者不以寒暑改量』,读书若能医俗,自然药不能停。于是,文人雅室的每个角落,处处飘散着幽淡书香——


『读一篇轩快之书,宛见山青水白;听几句伶俐之语,如看岳立川行。』静坐观书,虽身居室庐,而心境自转,尘目尽洗,气局豁然。
『小窗下,焚清香读书,设净几鼓琴,卷疏帘看鹤,登高楼饮酒。』此幽人之燕闲雅趣,快意生活也。临窗伏案,清心观书,悠然举目,意到南山。
『茅齐独坐茶频煮,七碗后,气爽神清;竹榻斜眠书漫抛,一枕余,心闲梦稳。』高士闲卧,莫不以书为伴,拈几句诗章入梦,心飘林泉,如眠松下。


『窗宜竹雨声,亭宜松风声,几宜洗砚声,榻宜翻书声。』闲身栖榻,随意凭几,目遇佳句,如对益友清谈。好书如酒,愈品愈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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