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已被人遗忘的事情,他却执着地坚持了4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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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辈子都在打铁
如今这门技艺无人传承
但就算以后没人再需要铁匠铺
我也会每天抡着锤子打一打






当铁块在炉火中烧得通红,开始冒火星时,一个铁匠从熊熊炭火中夹出烧得通红的铁,抡起几斤重的铁锤反复敲打。他的脸颊被火光照映得通红,打铁的是黄开永,今年60岁,从20岁学徒至今,打铁已经有四十多个年头。





铁匠是一个相当古老的职业,他们以铁为原料,靠一把小小的铁锤打造出各式生产工具。这种工艺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农村极为盛行,传统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逐渐在生活中远去,被滚滚而来的时代潮流淹没。而在四川崇州市街子古镇一带,从前有很多和黄开永一样的铁匠,但越来越多的人放下了手中的铁锤,今年正处花甲的黄开永,到如今,是当地仅存的两个铁匠之一。





打铁这门手艺,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加热和锻造的重复和循环。但打造一件工具,包括选料、烧火、捶打、成型、淬火等十几道工序。经验丰富的老铁匠都明了,材料的可锻性、锻造的火候、锻打位置等都极有讲究。一锤落下,需兼具张力和弹性,大锤自然回落,力度恰到好处,一阵“叮叮当当”中,在黄老的一番敲打下,铁块便渐渐有了形状。





风箱、砧铁、大锤、小锤,还有炭火里的煤烟,以及那叮叮当当的锤击声,伴着黄老度过了半辈子。他在乡下建了一个小作坊,享受每天敲敲打打的生活,他独自打造了很多小物件,而大件由于必须重锤和轻锤交替,需要人配合,多年来是妻子追随着他做这苦差事,一起一落,夫唱妇随。





古话有“人生有三苦,打铁撑船磨豆腐”,打铁排在首位,辛苦不言而喻,抡大锤是个苦力活,烟熏火燎中更是汗水淋透。黄老的儿子不愿意继承他的手艺。为了将这门手艺流传下去,老人最风光之时,也曾收过四个徒弟。打铁费力气、考手艺,如今机器逐渐替代了手工,手工打铁几乎走向末路。他的徒弟也纷纷改行,无人继承成了黄老的心头之忧。



打铁曾是一门谋生的好手艺,如今却鲜有年轻人愿意再触碰它。但尽管铁匠这个行当不再炙手可热,普通人用汗水浇筑的劳动感,和用热情灌注的年代记忆,是最值得被推崇和传承的时代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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