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苦站,汗洒“站”场

 

军营生活,简直已使我们失望的心更加支离破碎;也将时刻弥漫着的汗味儿,不顾一切挥洒“站”场。在第一天的夜训之后...



军营生活,简直已使我们失望的心更加支离破碎;也将时刻弥漫着的汗味儿,不顾一切挥洒“站”场。

在第一天的夜训之后,由于连续的站姿与列队训练,我早已直不起腰,但总教官始终滔滔不绝地论理论事,使我有“狗急跳墙”的冲动。

对于军营的期待,早就只剩三分钟热度。现在唯独睡觉的念头占据着我的大脑。脚,矜着;腿,软着;手,蔫着;汗,流着。时间成了煎熬,还在不紧不慢地流逝,我感觉汗珠划过额角,将贴在脸颊上的发丝逐一湿润了一遍,便溜进脖子,直痒痒。

我们千等万等,终于等到了总教官的一句:“各班依次带回。”我班教官也呼我们回寝室休息。此时全身似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怀。但教导处陈主任却止住我们,开启话筒,又喊各班排好队,称还有事要说。

我这才清楚,刚才总教官的一席话原来只是一个铺垫,现在才是重头戏。

凉风又将我们吹回原来的位置,汗粘在背上,接受了风的洗礼,感觉凉丝丝的,发怵。

我们又被命令着站军姿,此时月黑风高,始终站立着的我们,与黑夜颇显格格不入。我尽力挺直腰板,可每一动,浸湿了衣服的汗仿佛是一盘磁铁,使身体紧紧吸上了衣服。

一份,一秒……

主任始终不停歇地咀嚼着字句,不断地将我们烂熟于心的注意事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而对我们此刻的感受似乎只从容地不屑一顾罢了。

我额前的汗珠越聚越密,越聚越大,一滴一滴滚落,时常会滚入我的眼睛里,每当那时,我便本能地闭上眼睛,有手却不能揉,只能忍着,忍久了,便发痒,想笑,但无可奈何,继续忍;汗使眼睛完全睁不开,手蠢蠢欲动,却只得克制。这次第,怎一个“苦”字了得?

时间也许只过了三五分钟,但觉每一秒都在隐忍。一列列,一排排,始终站着,煎熬地站着,似乎没有尽头。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夜下苦站,确实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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