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踩着滑板鞋刷爆东湖绿道的潮爷,最大年纪82岁

 

每到一条街,我都是一道风景线...







第一次跟“湖北快乐轮滑”打照面,是在中山大道开街前一天,一群上了年纪的叔叔阿姨,把中山大道当溜冰场来滑,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我跟摄影妹子使出洪荒之力,追到了周师傅,跑着步跟他搭讪后,他做出奥运会式的速滑动作,“咻”地一下消失在我们眼前。

一阵风吹得额前的头发飘了几下。还好,风一样的大叔留下了联系方式,让我们打入到组织内部,联系上“湖北快乐轮滑”的队长万方石,约定一个周末,东湖绿道,再刷一盘酷炫的。



天公作美,缠绵了一周的雾和霾都散了。难得的晴天,酣畅淋漓。

穿着耀眼黄色队服的轮滑队,无疑是东湖绿道上的明星。团建的队列给他们让道,游览车上的年轻人给他们鼓掌,路过的行人掏出手机猛拍……他们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待遇,挥手示意、鞠躬致礼、即兴炫技,浑身起范儿,跟巡演一样。





远远看到了队长万方石,操着一口中气十足的汉腔,爽朗而健壮。

很难想象,11年前的万老师可用孱弱来形容,夏天喝热水都拉肚子,胸椎长期疼痛,走路一跛一瘸。去了几家医院都没个诊断,才40多岁像得了“不治之症”,思想包袱重,精神萎靡不振。



当药罐子够苦闷,干脆放飞自我。偶然之下,他接触了轮滑,先在西北湖小规模地玩,后来发现长距离的“苕刷”格外适合自己。

“当我刷到七八十公里时就感觉身体发热,双腿热血在流动,非常舒服。”玩了七、八个月,体重降了,腿脚不疼了,以前的朋友看见他都说完全变形了。各种病症不药而愈。









这是他成立“湖北快乐滑轮”的初衷,也是机缘。如今,成员越来越多,年纪区间越来越大,最大年纪的刘发菩,82岁,队里人称“刘菩提”。

老爷子是个神人,江湖人送名号“潮爷”。小提琴、钢琴不在话下,自拍杆、无人机玩得溜,喜欢摄影,走过了50多个国家。还没等我细问,他就先说:“你去百度我,上面都有。”



▲ 潮爷从钱包里一沓小照片里抽出一张给我,自制名片,写着“旅行摄影家”,自拍照背景是悉尼歌剧院。

潮爷在78岁的高龄爱上轮滑,自认“作死”地摔了无数回,还是锲而不舍。原来在65岁那年,他发现自己有老年痴呆症的先兆,听说轮滑能预防,就义无反顾地学和练起来,带着轮滑刷了十几个国家。“我可不想晚年成一个迷路的‘孩子’,世界那么大,我却不能再去走走看看。”



正说着,轮滑队来到了绿道的拱桥前,副队长大声喊:“不要回头,压住速度,保持队形,下坡要用劲,绷到!”一行人呼喇一声冲了下去,有的像踩着风火轮一样神气,有的张开双手,把身子招展开来,像迎风的旗帜。

骑着单车的我,只能间接体验俯冲的速度与激情,羡慕他们,可以用双脚、膝盖和身体的轻微震荡,直接感受沥青路面激起的畅快摩擦。

十多年来,他们的身影,闪耀在黄鹤楼下、东湖之滨、两江四岸、大街小巷。武汉市周边一百多公里的县市满足不了“苕刷”的欲望,开始刷往全国。有一年,在路上滑了13天,滑到了北戴河,“我们还在CCTV新闻里露脸了3分多钟呢。”万老师骄傲地说。





张爹爹是队伍里的技术担当,也是最桀骜的独行侠,不仅喜欢冲在最前面,还常常丢花式动作,激起大波惊叹。一头白发戴着墨镜的他,潇洒地说:“每到一条街,我都是一道风景线。”

因为喜爱与痴迷,3、4年前才接触轮滑的他进步神速,克服了“上车都要扶手”的关节炎不说,还钻研成了技术流,“轮滑是技术性很强的运动,像我们这种年纪肯定做不到完美,但你要是喜欢它,就会专注于此,不会成天想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







每逢周末他们都借着轮滑出去旅游,呼吸新鲜空气,看美景,吃土特产。有时还自己做饭,群里的厨艺高手轮番展现手艺,有时在外小住一两天,快活似神仙。

叔叔阿姨们的精神生活,比我这个号称年青人的废宅丰富多了,真是惭愧。



不过,轮滑有风险,入坑需谨慎。断不能盲目跟风,要根据个人的身体情况而定。追求高质量的晚年生活,不一定要成为轮滑高手,从他们身上提炼的,还是那股不信邪、不服老的精神。

人们喜欢把年老阶段比喻为迟暮或寒冬。但你看,时值冬日,东湖水波粼粼,阳光给沿途的树木镀上金光,那寒彻骨后的风姿,更显遒劲之美。英姿飒爽的潮爷,正在为我们提供一个关于老去的美丽预想。



滑到磨山折返,他们又上了拱桥。站在顶点,回头远眺,万方石说:“你们信不信,200年后别人再来游览磨山的时候,会说我们就是东湖上的一个传说。”

文  | July
图  | 宁波


大人物,礼应摆普
一款有腔调的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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