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菜花黄了 秦岭文苑

 

人生最美好的时刻,不是你看见我,我看见你。而是你遇见我的时候,我也恰巧遇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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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苗 ,笔名申请雨季,焦岱镇初级中学教师

遇见菜花黄了
文  申请雨季  
每年的清明前后,都是遇见油菜花的好时节。

或是乡间村舍门前空地里零三八四蹦出的几棵。或是镶嵌在川塬岭畔麦田里参差不齐却又错落有致的小块篇章。亦或是依恋在江南的青山绿水下,与黛瓦白墙相映相衬的油菜花海。

当你刚刚欣赏完一树树稀疏的杏花、妖冶的桃花、妩媚的樱花;当你的视觉已对白色,粉色,红色渐感疲惫时,那金灿灿的油菜花就这样忽地闯入了你的双眸。没有早一分,也没有迟一时。那一点点的黄,一层层的黄,一道道的黄,一皑皑的黄,在青山白云灰土绿苗的衬托下,直逼人眼,醉人心魂。却又一点都不妖媚、不浮夸、不浅俗。试问尘世间,还有谁能把这黄的色彩发挥到如此极致,还有谁在这万紫千红的春天硬是以农作物的身份挤入了花的世界,恐怕也就只有这油菜花了吧!

早年,家乡通往大河路边的麦田,通往塬上公路半坡的荒地,都被农人种满了油菜。但那时的油菜花似乎并不像现在这样受人追捧。而我记忆里的油菜似乎也只与吃有着亲密的联系。

在它还是菜苗时,母亲会把它过了水,用刀切成小段,加入煮熟的黄豆,再拌上盐和香油,给我们当做下饭的小菜。惊蛰一过,天气回暖,它们迅猛生长,逐渐高挑的身姿开始一层层开满金黄的小花,那些生长在路边的花颈便成了我们孩子糟蹋的对象。折一枝,摘掉花,撕了皮,咬在嘴里,嫩嫩的,脆脆的,甜甜的。等到了夏日,每一朵花都已长成了一个个豆荚,人们在麦子渐黄时收割回来。铺在场院里,趁正午时分,用一种乡下叫做连枷的工具专门来打荚脱粒。脱粒后的菜籽杆还可用来烧火,一点就着,火苗窜得又快又高。

我曾跟母亲去过压榨菜油的作坊,记忆里的操作间总是又昏又暗,一个个圆粒的菜籽被机器压扁成一片片黄绿的油渣,忙碌的作坊主跟母亲把压扁出的油渣一桶桶换来倒去,清亮的菜油从机器底部缓缓滴下,空气里始终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油香味。每年新榨的油一拿回来,母亲都会用其给全家炸油饼,偶尔还会炸一种她们商洛老家的萝卜丸子,而我就跟着把面揉成各种形状,看它们在油锅里膨胀成为各种造型。

如今,家乡当年的油菜花盛景已不复存在,我也好多年没有吃过母亲新榨的菜油。然而当那些有关于油菜花的味道随着家乡油菜花景的没落也渐渐远去的时候,我却开始无比的怀念那些曾经开在家乡四月天气里的金黄的油菜花。





新一季的油菜花又开了,那明媚的黄又瞬间怒放在乡间的各个角落。踩着时节的脚步,我开始有意识的去追逐它的身影。置身在乡间静谧的时光里,它明快的气息染黄了春色,也染亮了我的心情。

终究是儿时的生活太过于贫乏,无法从审美的角度去欣赏一切身边美好的事物。心境不同,感受到的乐趣也就有了不同。

人生最美好的时刻,不是你看见我,我看见你。而是你遇见我的时候,我也恰巧遇见了你。高山流水,伯牙绝琴。不论花还是人,都在最合适的时间相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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