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乐人丨慢慢活成了自顾清欢

如题...



夜里风大，凌晨醒来，不复再睡。

下楼煮水，读王摩诘的诗，书桌上落满秋叶。



几天前，在山道边看到一树黄叶，几费周折扛回来，插在书桌前的大缸里，灯光从树顶洒下，叶子的纹理清晰可见。书桌整洁，香炉一个，黄铜镇纸一根，另纸墨笔砚齐全。

树枝上系一只青铜铃，拨弄时清脆悦耳，正是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黄铜青蛙撞在铜铃上，小青蛙又系一张白签，打了一方朱印。



有时客人开门进来，惊落几片叶子，相视一笑。有时我在书桌前折腾，树枝勾住我的头发，叶子纷纷落下，自恼白抖落了许多叶子。

在树下读书、写字，人闲叶子落，不惊不艳，懒去掸扫，与青苔、木板相应成趣。



不能理解的是我的父亲，这么一大株占地方的树枝和不断掉叶子需要打扫的繁琐。

想起前段时间，正值银杏叶黄，人行道两旁的银杏不免让过路的行人多看一眼。我在树下散步，突然看到几颗银杏树叶落的十分厉害，情形有些凄凉，心中纳闷继续前行，只见一环卫女工正用竹竿敲打着银杏，叶子纷纷。她回头答我：“一天到晚扫不完。”

还有一次，在银行门口，办完事等车，一位大爷问我他眼前的垃圾桶干不干净，莫名其妙，但还是看了一眼，除了一些落叶，倒还算干净。见我点头，大爷立马跟我诉苦刚被批评的委屈。

风在吹，叶在落，明明那么自然。



慢慢活成了自顾清欢。

宁愿疏离，像一株植物般静默在季节里，无声落叶；宁愿去很远的山里采枝茶瓶；宁愿让一整面墙空着，宁愿种一棵溪涧里的蒲草，绿意葱荣；宁愿陷进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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