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油,一口抹不去的年味

 

猪油是年的味道,也是童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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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元旦,就奔着春节去了。爸爸是本地人,妈妈是宁波人,小时候每逢过年,熬猪油在我们家是一件大事。猪油是个好东西,本地人蒸糕,宁波人做汤圆都少不了它,熬出的油膏又可以成为大半年光景的食用补充油。对于我来说,猪油拌饭和猪油渣是无法抵挡的诱惑。
奶奶会提前好几天和卖猪肉的贩子打好招呼,留一块上好的板油。待熬油那天取回,妈妈熟练地撕掉筋膜,把板油揪成一小块一小块。这些都是将来做黑洋酥必不可少的材料。剩下的,就用来熬制猪油。



熬猪油用铁锅,烧上半碗水,放一块生姜,一把葱段,揪成小块的板油放在水里大火煮,葱姜去腥,放水是防止板油烧焦。随着开水沸腾,板油由粉白渐渐转成金黄,油脂也随之释放出来。这时候把火调小,让水慢慢收干,直到锅里只剩下猪油在吱吱冒着气泡。





当板油越缩越小,空气中弥漫的油脂香气越来越浓的时候,就可以收获了。舀起来的猪油注入搪瓷杯子,滚烫、金黄,虽不清澈,却令人禁不住直咽唾沫。





满满一杯子的猪油看着就让人舒心,待到冷却后,金黄色的猪油凝结成块,敛出黯哑的白光,犹如一整块和田玉。





熬完油,剩下一锅猪油渣,这是我的最爱,蘸上白糖,满口生香,可惜妈妈只会让我吃两块,其余的,她要拿去剁馅儿裹馄饨。荠菜肉馅儿的大馄饨里若有些许猪油渣辅助,味道立刻提升一个层次,被称之为“打耳光都不肯放”。





每次熬猪油那天我总会很开心,因为可以吃猪油拌饭。猪油拌饭在香港叫猪油捞饭,闽南话称猪油饭,在上海又叫猪油捣饭。

小时候爸妈上班,放学回家,家里只有奶奶在,我的奶奶会做菜。如果那天放学,家里恰巧没有剩菜,她总会踮起脚,从碗橱里小心翼翼捧出一个粗陶钵斗,钵斗里是凝固成乳白色的猪油膏。奶奶很做人家,总是只肯挑一小坨猪油给我。我拿筷子在饭碗正中挖一个洞,把猪油深深埋进滚烫的饭里头,然后快速搅拌,饭粒努力吸油,我不遗余力地飞舞筷子,直到每粒米都均匀地透出锃锃油光方才罢休。猪油裹挟米饭,油香混合稻香,不喜主食的我总能把一碗淡而无味的猪油捣饭吃得精光。





今年是奶奶离开我们后的第一个年关,晚上,我默默挑块猪油拌了碗猪油捣饭,虽然饭煮的有点烂,虽然我早已知道猪油拌饭应该加酱油,只是奶奶不懂才忽略了这个调味的环节。但我依然仔细地把每一粒米都吃了个干净。仿佛奶奶就坐在我的边上,叮嘱我慢慢吃,别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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