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园丁的四季 ③ ④

 

《一个园丁的一年》、《一个园丁的四季》、《恰佩克的秘密花园》......版本众多,译名亦不相同。x0a语言诙谐有趣,读来忍俊不禁。...

一个波西米亚园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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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四季的田园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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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绘一个笨拙却乐天的园丁
如何管理庭院
卡雷尔·恰佩克(1890-1938)他是捷克著名的剧作家、科幻文学家、童话寓言家,14岁就开始发表作品,1936年被列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

他不仅仅喜欢文学创作,还擅长绘画、摄影、园艺,对生活永远充满热情。

他的童话幽默有趣,又充满童真,被读者称为“俯下身来为孩子创作故事”的作家。
有的《园艺指南》都会很清楚地告诉你:“即使在一月里,园丁也绝不能无所事事。”这个月,园丁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关心与天气相关的培育工作。

天气可是个脾气古怪、令人捉摸不透的家伙。温度从来不按正常速度升降,不是高5度,就是低5度;降雨量不是高于正常标准10毫米,就是低于正常标准20毫米;不是干燥得冒火,就是潮湿得能滴出水来。

就连受天气影响不太大的人,都对天气有诸多抱怨,那园丁就更不用说了!如果只下了一点小雪,他会理直气壮地抱怨,这算哪门]子下雪;如果雪下大了,他又会气愤地表示,这雪会压坏我的针叶树和冬青树;如果一点儿雪都没下,他会忧心忡忡地想到那灾难性的黑霜;终于捱到冰消雪融了,他又会诅咒起那狂放不羁的大风,它们在园子里横冲直撞,一番肆虐之后只留下哀鸿遍野;如果太阳胆敢在一月里露头,园丁又会头痛不已,生怕树枝会过早冒出新芽;下雨了,他会心疼他那娇弱的阿尔卑斯山小花儿;要是久旱不雨,他又会记挂他的杜鹃花。最理想的情况是:从一月初到一月底,气温始终维持在-0.9℃,积雪能维持在127毫米(最好是轻飘飘的小雪花儿),天上多云,遮住太阳,平静无风,最多是从西方飘来些和煦微风切都安详美好。然而实际的情况却是,从来没有人关心过、哪怕只是问一句我们园丁:天气始终风和日丽好不好?



对园丁来说,最糟糕的事莫过于降黑霜了。降黑霜时,整个大地仿佛都被冻裂,连骨头都僵硬起来了。日复一日,寒气越钻越深,园丁的心也越揪越紧,一边担心他那藏身于硬泥之下、冻成了石头的树根,一边心疼着在凛冽寒风里瑟瑟发抖的树枝和木心,同时还得挂念着那些去年秋天才长大、现在却被冻僵的球茎。如果我能帮上什么忙,我宁愿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冬青树披上再为松树套上我的长裤;为了你—杜鹃花,我可以脱下自己的衬衫;而你—金鸡菊,我会摘下帽子扣在你头上;至于你波斯菊,我只能贡献出袜子了……请你们心存感激好不好?

要说有什么可以让园丁在一月份忙活的绿色植物,那就只有温室花朵了。为了让这些娇弱的花朵能及时开放,室内必须呆持温暖而略微潮湿的状态;如果空气干燥得一丝水分也没有,阝连针叶植物也无法忍受,更不用说花了。此时最重要的是窗要留一点缝隙,从缝里透进来的阵阵冷风,对冰花的生长是好处的,所以说穷人家的冰花总是比有钱人家的开得好,因有钱人家的窗户关得严实。

植物学上特别注明:冰花根本不是花,只不过是叶子而已。些叶子与雏菊、荷兰芹、根芹菜的叶子长得很像,有些类似朝鲜蓟、刺菜蓟等蓟类植物,还有的像锅菜、爵床、伞形花等植物;如果从外型上分类,它们有刺针状、管状、蛹状、冠毛状音符状、雪球状、白毛状、蓟叶状、毛刷状、信号弹状、爪子状不管它们跟蕨类或棕榈叶相像,还是跟杜松针叶类似,反正它们都不开花就是了。

回到《园艺手册》它以安抚的语调坚称:“即使在月份,园丁也一刻不得闲。”听说降霜可以把土地冻裂,有利于修整土壤,因此,新年一来临,园丁就迫不及待地冲到园子里,展开了翻土工作。他挥舞着铲子,与钻石般坚硬的土壤进行了番混战之后,终于将铲子给弄断了。于是,他又拿了一把锄头来试,不过,这一次他用得很克制,生怕一不小心又将锄头把给弄折了。其实,一月份耕作土壤的最有利工具要数起子和锤子,只是耕作过程将会十分漫长,很快你就筋疲力尽了;或许你可以考虑用炸药将土壤炸松,但园丁们通常都不会这么干。好吧,我们就耐心地等待天气转暖吧!

等天气有一点儿暖和了,园丁们就迫不及待地冲到花园,开始松土了。过了好一会儿,他带着一月份用的各种工具回到家里,鞋面沾满了白霜,脸上却浮动着喜悦,坚称大地已经开始复苏了。此时,他得抓紧时间为下一季做好各项准备工作。

“得利用这段时间修复凉亭、拱门或是避暑间。”这倒是真的——恰巧我的花园里没有凉亭、拱门和避暑间;“最主要的是,必须注意温室的温度。”不错,我很乐意注意温度的变化——只可惜我没有温室。

现在,我只有等待再等待!老天爷,一月怎么会如此漫长难熬!如果现在已经是二月的话……

“二月份时园子里有粗活可以干吗?”

“那可不,说不定还得忙到三月呢!”

与此同时,神不知鬼不觉地,番红花与迎春花已经从花园的某个角落里悄悄露出头了。
 有人说,应该加一些木炭进去,有人表示反对;有人建议加入黄沙,因为据说黄沙里富含铁质,投反对票的人认为这种理论纯属胡扯;还有人推荐清溪沙,也可以再配些泥炭或者锯屑……总而言之,为种子配制土壤简直是个秘方,甚至就像巫术仪式一样,令人不可思议。据说土里可以加大理石粉(上哪儿去找呢?),或者加入三岁小牛的粪便(这就更含糊不清了到底是三岁公牛的粪便,还是三岁母牛的呢?),再加一把取自鼹鼠洞口小丘上的泥土,也可以用旧猪皮靴子捣碎石膏掺进去,还可以加入易北河的沙子(但绝不能用伏尔他瓦河的沙子),至于三年的温床土,里面含有金色洋齿植物的腐殖土。所有的材料必须搅拌均匀,然后放进花盆(花盆必须提前在阳光下暴晒三年,然后泡在水中,再在盆底放些碎陶片和木炭块。当然,其他权威人士可能会对这种操作法提出反对意见)。当你好不容易完成了100个几乎是南辕北辙的步骤之后,才能开始最核心的那一步:真正把种子埋下去。



关于种子的形状,真是千奇百怪:有的像鼻烟;有的是淡金色的微粒,小得几乎看不见;有的外表深红发亮,活像只无脚跳蚤;有的像扁扁的硬币;有的圆鼓鼓的,像是随时会飘起来一样;有的细长如针;有的像长了翅膀;有的全身长刺;有的裹着一层细细的绒毛;有的全身光溜溜;有的像蟑螂一样大;有的像阳光下的尘埃……老实告诉你吧,它们每一种都各不相 同,而且一个比一个古怪。生命的形态真是错综复杂!就拿这粒巧克力色的小怪物来说,它居然会长成一株干扁的小蓟;而从这颗淡黄色的微粒里,据说会抽出又肥又大的叶子来。要我说,我是不太会轻易相信这种事的。

现在,你准备好播种了吗?你给花盆罩上玻璃罩,并浸在温水里了吗?你关上朝阳的窗户,好让室内温度维持在40度了吗?太好了!接下来就到了让每一位播种者都兴奋不已的步骤——等待。脱掉外套,连背心也脱掉,全身冒汗的播种者屏息凝神蹲在花盆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幼苗可能长出来的地方。

第一天,什么都没发生。焦急的等待者在床上辗转反侧几乎等不及清晨的来临。

第二天,在神秘的土壤表面隐隐长出一小撮霉菌。等待者喜出望外,这是新生命诞生的第一个迹象!

第三天,一株小苗开始疯狂长高。等待者兴奋得几乎大叫起来:“这就对了!”他对这第一株新苗照顾得真可谓无微不至。

第四天,当新苗高得出乎意料时,观察者有点不安了,只怕这是一株杂草苗。没过多久,担心的事成真了。花盆里长出的第一棵植物就是纤细修长的杂草,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是大自然的规律,谁也没办法。

到了第八天或更长的时间以后,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在某个神秘而不可控制的时刻(因为根本就没人注意到是哪个时刻),土壤悄悄地裂开细缝,露出一株幼芽。我本来和你们一样,以为种子发芽后会像马铃薯的茎一样,笔直地向上生长,可现在我必须得告诉你们:事实绝非如此。几乎每棵幼芽都是从种子的底部向上生长,把种子顶在头上,活像戴着一顶帽子。你可以想象一下孩子用头顶着母亲成长的样子。这就是大自然的奥妙所在,这种像举重运动员似的奇迹几乎发生在每一棵幼芽身上。种子勇敢地被幼芽顶着、抬高,直到被抛弃或是自然脱落。到了那个时候,无论幼芽的体态如何,是矮粗还是细长,都得光秃秃、怯生生地顶着两片可笑的小叶子。就在这两片小叶子当中,有些事情即将发生。

欲知后事如何,我偏偏不想在此分解——其实,这远远不是在这里能说得清的。你看到的是苍白的小茎上顶着两片不起眼的小叶子,但就在这两片小叶子当中,却蕴含着无穷的可能;每种植物都有自己的样子——我究竟想说什么?其实,我早就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生命是多么复杂奇妙,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力





《一个园丁的一年》、《一个园丁的四季》、《恰佩克的秘密花园》......版本众多,译名亦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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