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针灸铜人——展露锋芒,拜师

 

尤其是我这师父,我觉得他老人家更是深不可测。他说能替我摆平江湖上的事,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无需多虑。...



展露锋芒
二人走了十几里山路,出了一处山口,可看到远方一座孤立的院落,正有一些人络迤不绝的朝那里赶去。

“就是那里了,原是观里设在山外的一处进出时歇脚的驿站,现改为医药馆了。”无果指了前方说道。

二人走进院中,已有几十人排队等候了。一名道士从屋内迎出来,见了无果一喜:“师兄,你可来了,我们几个都忙不过来了。这位师兄面生,是哪个?”

“新来的一位无名师弟。”无果顺嘴说道。

“原来是无名师弟,欢迎欢迎!我叫无净。”那道师道。

“无名!无名就无名罢!都是那无字辈的。”宋浩心中一笑,随与那无净见了礼。

进到屋子里,见有几名道士在忙碌,见无果到了,还带来了观中增派来的帮手,众道士俱是一喜。彼此打了招呼。

无果和宋浩在一张桌子旁坐了,随有一队病人围了过来。二人便开始了望闻问切,诊治病患了。

宋浩对这一切本是轻车熟路,诊脉之余,问过几句,哪痛哪痒哪有不适,病家皆如其所应,于是处方遣药,下手施针,速度快得惊人。无果那边诊治完一个,他这边倒是已有三四个了。看得无果心中惊讶不已,始知这个借读上清观的宋新原是一医中高手。

宋浩此时对一位老者说道:“这位老伯,您的胸中苦满,两肋刺痛,是肝郁气滞所致。久之郁积生火,导致肝阳上亢,又令那头疼目眩,晨起口干苦涩。愿发无名之火,凡事瞧着不顺心。”

“这位新来的师父真是厉害啊!一搭脉便知我得了什么病。又知道我爱生气哩!”那老者惊叹道。

“我这肝脏可有事吗?前几天去大医院化验过,一切是正常的啊!那位教授说我没病的。”老者又忧虑道。

“您这是功能性的,还未导致器质性病变,所以那些生化指标暂时还无变化。放心好了,我开几付舒肝理气、平肝潜阳的药剂,吃过就会没事了。”宋浩宽慰道。于是开出一药方,是那龙胆泻肝汤与柴胡舒肝散加减合剂。

无果在那边瞟过一眼,见药症相应,暗里点了点头。

“师兄!”无净这时走了过来,说道:“那边有个急症,怕是不行了,你去看一下罢。”

无果道:“但凡遇有急症,应该让他们去医院抢救的。”

无净无奈地摇头道:“是从县里的医院刚转过来的,在那里心跳已停,已确诊死亡,让病人家属回去准备后事。可是那些病人家属们却送到我们这里来,跪了一地,硬是请求我们救他一回。我说不开去,还是师兄去看一眼,令他们抬人去罢。”

“我们能治病,但却治不了命!唉!”无果叹息一声,站起身来,朝另一诊室走去。

宋浩见了,忙对正在诊治的一位病人说道:“请稍后,我去看看就来。”起身跟了去。

另一诊室内,病床上躺了一中年汉子,旁边跪了一地悲泣的男女。

见无果进了来,一男子上前哀求道:“无果师父,救我大哥一命!否则他一家人可就毁了!”

无果此时只好安慰道:“你们先别这样,都起来说话。”

那男子忙起身说道:“早上大哥帮人修房屋,不慎从房子上跌落下来,皮毛无损,只是不醒。连忙送到县里的医院抢救,可是医院里的大夫说心跳已停止了,没得救了,让我们回去准备后事。然而这人好好的,啥伤也没有,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听说上清观的师父们医术高超,都是华佗再世的神医,所以就送了过来。还请师父们出手相救,死马当做活马医罢。”

无果上前持了那汉子的脉位,细察了一下,摇头道:“脉息全无,真是没得救了,我们也没有办法的。我们也只是能治活人之病,不能救死人之命,还请见谅!”

那男人与其他人听了,这才感觉到了彻底的绝望,立时间悲声一片。

宋浩这时上前,也自持了那汉子的脉位诊察了一下,果是心跳停止。然而再细觉之下,却感觉到此人的经脉之气尚存,也自气若游丝,有渐消之势。宋浩本身经脉气盛,对经脉之气的察觉尤为敏感。想起爷爷宋子和说过,宋家的回阳九针可医垂死之人,只要经脉之气尚存,便有激活的可能。进而激活血脉,恢复心跳。

宋浩心中一动,说道:“我来试试罢。”

“你!?”屋中诸人皆呈现出惊讶之色。

无果眉头一皱道:“人已死,不知你有何回天之术?”

宋浩道:“此人虽已确诊为生理上的死亡,心跳停止,但经脉之气尚存,且身体未冷,体温还在。应该还未真正的死亡,或许还有的救。真正的死亡,神仙难救,我且试试罢,总有一点希望的,不行也就算了,我们也是尽力了。”

“好罢,那你就试试罢。”无果此时也自无奈地点了一下头。

“备针具,不相干人等退出!”宋浩精神一振。

无净将病人家属劝了出去,无果亲自捧了针盒过来。

宋浩宁神定志,轻起一针,朝那汉子头顶百会穴外刺下,依法施“回阳九针”之术。

九针刺下,手法略施。再查其经脉时,已感觉经脉之气有回复之象。

宋浩神色一松,欣然道:“有希望了!候一候罢。”

“你这施的可是‘回阳九针’之术?却是又与世行的回阳九针在穴位上不同的。”无果讶道。

“同名异功!这是我宋家独有的‘回阳九针术’!重在手法,别于穴位选择的先后不同。”宋浩说道。

待无果持了那汉子的脉位诊查时,自是惊喜道:“脉气果然被激复了!”

宋浩道:“十二经脉之气激活,气血可通,此人也自有得救了。他从房顶跌下,虽未受外伤,但意外地将十二经脉之脉气震荡散了,导致神不守舍,昏迷不醒。但等他经脉之气恢复,自可神归本位。”

此时但闻那汉子喉中一响,有气哽出,脉搏起动,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好了!”宋浩见之一喜道:“吩咐其家属,小心的抬回家去静养,不可使其大动,一月之内可复如常人。”说罢,将那九针尽行起去。

“厉害!”无果惊叹一声。

那无净早已跑出门外通知病人家属了,随闻外面欢声雷动。自又被无净止了。

宋浩此时一笑,从另一侧门出去,继续诊治他的病人去了。

“这位新来的无名师弟有活死人之术!”医药馆内的几名道士立对宋浩敬若神明。

拜师
由于病人太多,无净送过来的午饭宋浩也未有时间吃。待到傍晚时分,宋浩、无果等人才将众病人看完。

就在宋浩想轻松一下的时候,闻外面汽车声响,接着门一开,几个身穿西服的年轻人抬了一个人进了来。那人手脚软垂,已是痛得冷汗淋漓。

“各位道长,我们的这位兄弟手脚都脱了臼了,还请帮忙复上位。这是点小意思。”

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朝桌子上扔了一叠钱钞,然后一拱手说道。

这些不速之客显是刚和人打过架,每个人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当是外地来的人,不是本地的村民。

无果见了,上前看了一下,淡淡地道:“这是被人用重手法卸掉了手脚,当是遇到技击高手了。”

“佩服!不满道长,我们兄弟几个遇上了一个对头,妈的!这丫头太狠了,竟然废了我大哥的手脚,还请道长救治,日后必有重报。这种伤在本省没人能治得了,听闻这里的道长医术高明,特来求医的。”先前那人也自恭敬地道。

“医者仁心!既是来求医,尽力为你等治疗便了。”无果说着,上前持了那个人的一条手臂,忽地朝上一抬,顺势微拧,闻那人一声大叫,那条软垂的手臂已被接上。如法炮制,另一条手臂也被无果接上了。

“你们俩个人将他搀扶起来。”无果指挥对方两个人道。

就在两个人将那伤者扶起来的一瞬间,无果忽地两脚飞起,接连踢向了那个人的腿跟部。动作轻飘,若蝴蝶展翼。“喀嚓!“两声脆响,脱了巢臼的股骨头复归本位。

“哎呀!”闻得一声惨叫,那伤者差点痛得昏了过去。

“你……”那几个人开始以为无果是在攻击,一时惊怒。然见无果两脚踢去,伤者大痛之余,挣脱了扶着他的两个人,竟自站立在了地上。

宋浩可是头一次见识到这种复位的方法,想不到看似其貌不扬的无果,竟还有这等绝技。

“三日内动作不可太大,去罢。”无果说完,转身洗手去了。

“道长果然是高人啊!多谢多谢!”那几个人扶了伤者千恩万谢地走了。

随闻门外传来一人的声音道:“既然问不出话来,就想法子将唐雨那丫头废了,替老大报仇。”

“唐雨!”宋浩闻之一惊。忙追出门去,见那几个人上了一辆汽车朝北去了。

“这个人可是被唐家庄的唐雨姑娘打伤的,这些人怎么会招惹上了她?”宋浩心中迷惑不已。见有一个自己刚才诊治过的病人正要驾驶一辆摩托车离去,忙上前说道:“这位大哥可否帮个忙?”

那人见是一位给自己看病的道士,笑道:“小师父有事尽管说来。”

宋浩说道:“能否用你的摩托车带我一程,去追赶刚才走的那辆汽车,我要找他们有点事。”

“没问题,上来罢!”那人一点头道。

“谢谢了!”宋浩未来得及和无果打招呼,脱去显眼的道袍,上了那辆摩托车飞驰而去。

唐雨在唐家庄私放宋浩,又赠以钱财,已是令宋浩心怀感激。适才闻唐雨可能要有危险,宋浩一时急切之下,顾不得多想,追那些人而去,以此希望能见到唐雨。

“这位无名师弟怎么追那些人去了?”院中的无净,见宋浩忽然莫名其妙地离去,摇头不解。

从屋里出来的无果望了望宋浩远去的方向,眉头皱了一下道:“那些人非善灯,他此去怕是要惹事了。”

“你是说无名师弟吗?”无净问道。

“哪里是什么无名师弟,此人是一位寄住观中借阅藏经室经书的外人,叫宋新。师父本叫我唤上他来医药馆试他本事的,果然是一位医道上的高手!他去追那些人干什么,不象是认识的。”无果一脸的茫然,摇头道。

上清观。

“回阳九针!”肖伯然在听了无果的一番汇报之后,惊讶道:“难道真是传说中的那种可令人起死回生的‘回阳九针’!此神奇针法竟然有传人的!这个宋新是什么人,竟有如此修为!”

“还有,那个被人卸掉手脚的人是何来历?宋新为何去追他们?”肖伯然又问道。

“这个弟子不知,不过弟子已叫无法无天两位师兄追寻去了,要他们保护宋新的安全。”无果说道。

肖伯然点头道:“你做得很对,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宋新的安全。此人当是大有来历的。去,叫人找洛北辰来,他送来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不知道这个洛北辰为什么一开始就对我隐瞒。”

“可是洛北辰选了族中出色的子弟来观中向师父学艺的。”无果说道。

“不会!”肖伯然摇头道:“洛北辰已退出魔针门,隐世独居,多年来已不再和洛北明有来往。况且他也没必要玩这个心计遣族中子弟来学艺,若是他族中有出类拔萃的,他早就推荐来了。这个宋新怕是半路上冒出来的。”

“弟子这就去叫洛北辰来,师父也好向他问个明白。”无果说完,施礼退去。

“好你个宋新!竟然身怀绝技!你果真是我要寻找的那个徒弟吗?”肖伯然自言自语道。

宋浩乘了摩托车跟在那辆汽车后面到了一座镇子上,见汽车在一家旅馆前停了下来,宋浩便谢过了摩托车车主,下了车自行寻去。远见那几个人进了旅馆,宋浩便走到旅馆对面的一家饭店里坐了,要了份饭菜,边吃边观察对面的动向。时已天色暗了下来,临街的店面都亮起了灯。

“他们是些什么人,为什么和唐姑娘过不去?”宋浩胡乱想着,吃完了东西,又要了壶茶水,计划下一步的行动。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饭店的窗前走过。

“唐姑娘!”宋浩一眼便识出了是那个唐家庄的唐雨,惊喜之下,忙结了帐,追了出去。

刚走出饭店的宋浩忙又站住了,因为他看到那几个人也从对面的旅馆里出来,跟踪在了唐雨后面。宋浩犹豫了一下,也在那伙人的后面跟去。

唐雨走了一会,身形一转,拐进了一条胡同。宋浩随了那伙人快速跟进。里面没有路灯,有些昏暗,那伙人走进去时先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且从腰间拔出了刀斧,显是有备而来。

这时,走在前面的唐雨停了下来,转过身,冷冷地道:“不知死活,被本姑娘教训得还不够吗!”显是早已发觉了那伙人。

那些人虽持有武器,但是被那唐雨打得怕了,虽是人多,却也一时间不敢上前。

后面的宋浩刚想跑过去和唐雨站在一起,忽有两个强壮的身形挡在了眼前,却是两个身穿道袍的道士。宋浩认得,是上清观的无法无天二人。

“无果师弟让我们来保护你。”无天淡淡地道。

“多谢!”宋浩闻之一喜,知道有这两个道士在此,再来个几十人也不在话下,他们也能应付了,自己可是见识过他们的功夫。

场地中又多出了三个人,令那些人和唐雨迷惑不已,不知是敌是友,一时间都不敢轻举妄动。

“前面那位姑娘是我的朋友,其他的人有劳二位道长打发了罢。”宋浩说道。

“好说,请你和你的朋友先离开。”无天应道。

“唐姑娘是我!”宋浩跑了过去。

“你……”唐雨认出了跑到眼前的人正是宋浩,一时惊喜万分。

“跟我走。”宋浩说着,拉了唐雨向前跑去。

那伙人呆怔在了那里,没有敢追,显是看到了两名逼向他们的凶悍道士。

宋浩拉了唐雨跑出了一段,到一没人处这才停了下来。

“不用跑的,那些人我能应付得了。”唐雨看着气喘吁吁的宋浩,不由笑道。内心却是无限喜悦。

“我知道你能打,不过那些人备有武器的,勿去吃那个亏。”宋浩说道。

“谢谢你的关心。”唐雨一脸的笑意。

“唐姑娘,你怎么到了这里?那些对付你的人又是些什么人?”宋浩问道。

“他们是风火堂的人渣。我……我出来是找你的,担心你的安全。”唐雨低了头道。

“哦!谢谢了!”宋浩一时间感激不已。

“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唐雨问道。

“说来话长,我们先离开此地罢,然后我再朝你详说。”宋浩说道。

“也好!”唐雨点了一下头。

宋浩随后引了唐雨离开了这座镇子朝上清观的医药馆走去。偶然回头望见无法、无天二人在后面远远的跟了,宋浩暗里一笑,知道他们已将那些风火堂的人打发了去。

三个神秘的人影从一暗处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正是那生死门的顾晓峰,后面是两个年轻的门人。

“宋浩怎么会和唐家庄的唐雨走在一起?他可是从唐家庄逃出来的。难道说是唐家一计不成,又别出奇计,诱使宋浩说出那尊针灸铜人的下落?”一名门人茫然道。

“这些并不重要。宋浩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两个月,原来是住进了上清观。他怎么会结识肖老道呢?事情开始复杂了。”顾晓峰眉头一皱道。

“门主,这个肖老道是什么人?可是不好对付吗?”一门人说道。

“此人背景相当的复杂,虽以道士身份避居此上清观,但他的影响力却能渗透整个江湖,究竟是什么门路,还不为人所知。”顾晓峰淡淡地道。

“门主,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并且风火堂的人不听告诫,仍在打那铜人的主意。”一门人道。

“宋浩今得肖老道所护,倒也不用麻烦我们了,你二人在此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罢,若有变化,迅速上报,我还要去见一个人。风火堂的事先不管它,日后再做处理。”

顾晓峰说道。

路上,宋浩将自己离开唐家庄后,一路所经历的事大概向唐雨说了一下,令唐雨惊讶不已。

唐雨告诉宋浩,那晚唐家庄遭袭之后,宋浩“莫名失踪”,她的父亲唐青山和爷爷唐纪派人四下寻找未果,只好暂时作罢。后来查出了夜袭唐家庄的人是风火堂和魔针门的人所为,但从各方打探,宋浩并没有落到他们的手里,显是“独自”逃了出去,便遣了人手四处追查。唐雨担心宋浩安危,也自不辞而别,离家寻找宋浩下落。无意中走到了这里,遇上了风火堂的人,对方识出了她,以为她能知道宋浩的下落,结果动起手来,被唐雨将对方的一头目的手脚废去。

“唐雨,谢谢你了!”宋浩听完唐雨的一番讲述之后,感激地道。知道唐雨是真心帮助自己的。

“不用客气,你能原谅我就好。这一切本是唐家从劫持你开始的,是我给你带来的麻烦。”唐雨歉意地道。

宋浩说道:“其实也愿不得你,那铜人在我这里的消息走露后,会有许多人找上门来的,若不是你将我先行劫走,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要命的事呢!”

“宋浩,现在一具针灸铜人已搅得各大医门不得安宁,甚至惊动了整个江湖。你现在虽避居那上清观,但也不是长久之计,你日后有何打算?”唐雨忧虑道。

宋浩摇头一叹道:“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罢。”

唐雨道:“你现在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是平静的江湖,现在却是门派纷出,各种势力呈现,,难道说是都看中了那尊宋天圣针灸铜人的价值连城吗?”

“人为财奔,鸟为食走。那铜人是无价之宝,应该是这个缘故罢。其实此铜人的医学和文物价值是无法估量的,尤其是在针灸教学上,能令人通晓针道的妙处,感悟经穴的神奇,迅速提升针力,更好的济世救人,这才是此针灸铜人的真正价值所在。我不想令这尊医中至宝被人当做一文物图财私卖了去,枉费古人这般巧夺天工的苦心。”

宋浩感慨道。

“宋浩,你心地无私,甘冒风险保护这尊具有无上医学价值的针灸铜人,果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你要是相信我,就让我们一起来保护它罢。”唐雨颇显激动地道。

“好啊!这也是我们习医者的责任,更是我们中国人保护国宝的职责。”宋浩高兴地道。

二人一路说着,回到了那座医馆。无净见宋浩莫名离去,大晚上的又领回来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暗自惊讶。倒也没有多问,给二人各安排了住处。

“上清观是一出家人所在,不便入住女客,你日后就暂住这里罢,无事时也可帮道长们给人医病,过些日子我们再做计较罢。”宋浩说道。

“行!”唐雨欣然应道,似乎宋浩能留下她,便自满足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宋浩刚起床,无果便从上清观过了来。

“宋浩,师父在观中候你有事要说,请随我回上清观罢。”无果走进房间说道。

宋浩听了,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惊动了肖伯然,因为那无法无天二人在昨晚就已经回上清观了。

宋浩应了一声,去和唐雨打了声招呼,随无果回到了上清观。

那肖伯然正在书房中静待,无果将宋浩引进来之后,施礼带门退去了。

“听说道长有事找我。”宋浩上前轻施一礼,恭敬地说道。

“哦!宋浩,你先坐下说话。”肖伯然抬手让道。

“啊!……”宋浩闻之一怔,显是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名实姓。

“昨晚洛北辰来过了,说了你的事,并且一晚上我这里又接到各方面传递过来的消息,已经知道了你的事和你目前面临的处境,先前隐瞒身份来此观中借阅古书,情有可愿,怪不得你。”肖伯然语气缓和道。

“多谢道长理解!”宋浩身上不由冒出了一层冷汗。仅仅一晚上的时间,这个肖老道就将自己的来历了解得一清二楚。果是厉害异常。

“你不畏惧江湖险恶,独自一个拼命保护那尊宋天圣针灸铜人,精神实在可嘉!更是令人佩服。你不用害怕,在这里没有人会逼你说出那尊针灸铜人的下落,你可以将这份秘密永远的保留在心中,这是你的私密和你的权力,也是你的责任。如果相信贫道,本观上下会不干涉你自由的情况下全力保护你的安全,这也是我们做为医道中人和中国人的责任,以保护此尊国宝无失。”肖伯然随后认真地说道。

“那就谢过道长了!”宋浩起身一拜道。

“勿要多礼!此事就此打住,贫道永不再问。只是现有一事不解,昨日你救下了一名垂死之人,施的是‘回阳九针’之术。此针家秘法失传已久,不知你从何人那里继承来?清末名医宋景纯与你有什么关系?”肖伯然问道。

“回道长,那是我的太爷爷,回阳九针是我宋家世传针法,是祖父所授。”宋浩应道。

“你果然是宋景纯先生的后人!否则天下间哪里有人再会施起死回生的回阳九针之术!”肖伯然惊喜而起道。

“道长可是知道我那太爷爷吗?”宋浩讶道。

“如此名医,焉能不知。并且贫道在年轻时还与宋先生有过一面之谋。宋先生医术高绝,名扬一世,更有那般医杀窃国大盗袁世凯的传奇,实在是令我等仰慕!”肖伯然敬重道。

“真的啊!”宋浩闻之一喜,立感与那肖伯然亲近了许多。始知对方能在年轻时与太爷爷见过面,现在怕是已有近百岁的高龄了,敬慕尤生。

“宋浩,你既是我的故人及名家之后,保护你的安全当是责无旁贷了,也希望你不要过于拘束了,就将上清观当成你的家罢。并且你承宋家医道,修为深厚,实是继承医家大业的不二人选。你若愿意,可拜我为师,贫道当授你正统医道,做一出世名医,济世救人,扬我中华医术。不愿意也不勉强,但做为朋友仍可授你医术,传我真学。

不知可否?”肖伯然郑重地说道。

事情变化之快,出乎宋浩所料。随即恍悟,当即拜倒在地,叩了三下头,激动地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参拜!”

“好好好!你果然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肖伯然高兴之余,上前将宋浩扶了。

拜肖伯然为师,除了洛北辰介绍的因素外,也是宋浩旁听肖伯然讲解医课月余,知其博学,所释医道深刻,非那般世间浅解之法,是一位真正的领悟中医医道的人。得此良师,解惑授道,可谓幸遇之甚。

“宋浩,现在家中还有什么人啊?”肖伯然问道。

宋浩答道:“只有一位爷爷在世,现在青岛一家医院坐诊。我出事后,一直未能与他老人家联系上。”说到这里,思念爷爷宋子和的心情油然而升,自是低了头去,暗叹不已。

肖伯然见了,安慰道:“这件事不忙,待日后我会安排你和你爷爷见面的。你现今既拜我门下,就要专一医道,勿令其它事情所累,以成就日后之大器。并且从现在起,要逐渐淡出江湖是非之中,回归本业,才是正途。”

宋浩听了,一阵激动道:“弟子何尝不想专务医学,只是现在身不由己。”

肖伯然点头道:“你能有此心思最好!一切勿急,为师自有安排。我会设法子将江湖上各门派的注意力从你身上移开的。你且将事情从源头讲起,不要有何遗漏,以待为师将这些事情理顺,逐一解决。放心,师父没有别的大本事,江湖上的事,我这个肖老道在哪里都会让人家留出几分溥面的。”

宋浩听了,心中稍安,于是从自己和爷爷宋子和离开白河镇讲起,在火车上偶遇金针门的窦海芩,托以大事。后在蓬莱被唐家劫走,又被唐雨私放。遇洛飞莺,结识“冰火神针”吴启光,以及突施霹雳针法制住生死门的神秘人物。后遇纪氏祖孙,又被鬼医门掠走。探险月和铜矿,得神奇的药苗石笋,从地底深处死里逃生。再遇洛飞莺,认识了洛北辰,才到了这上清观。林林总总,一一道来,实是在讲那天方夜谭一般。

“真乃奇哉!”听完宋浩所述,肖伯然击掌惊叹而起。感慨道:“没想到失踪近千年的医中至宝宋天圣针灸铜人竟被那金针门窦家秘传了下来,且在当代出世,引出了这一系列风波。窦氏一门,实在是令人钦佩!宝物寻人,那铜人果是与你有缘的。”

“唐家的唐雨能捉你又放你,倒是一奇女子!冰火神针吴启光这个人我听说过,能在针下刺出冰火两重天来,冷热自控,确是一位医界奇人!”

“师父说的是,吴启光前辈授我冰火神针,现在弟子已能在自己身上刺出冷热感来了。”宋浩说道。

肖伯然闻之一喜道:“那是你的造化!”

“还有,那个唐雨姑娘现在就在山外的医馆中。”宋浩又道。

“好!稍后引她来见我。”肖伯然点头道。

“至于这个唐家和魔针门的洛家、鬼医门、纪家,还有那个什么风火堂,这些都不足为虑。为师奇怪的是为什么能将生死门也引了出来?”肖伯然茫然道。

宋浩道:“弟子也感到奇怪,这个生死门的神秘人物几次救我,似乎并无恶意,可是我并不认识他啊!此生死门很是古怪,师父可知是什么来历?”

肖伯然道:“生死门创立于唐末,偶显迹于明初。在民国时期又再现江湖,掀起一波风浪,后又销声匿迹。此门奉行的是替天行道,惩恶扬善的宗旨。门人行踪诡秘,兼修内外攻防之术,偶施以生死令逼人就范,无有能抗衡者。那尊针灸铜人虽说是价值连城,但也不会将生死门随意引出来的,此中必有其它缘由。对了,你刚才说施以霹雳针法曾将那个生死门的神秘人物制住,这本是鲁门绝学,除了门主鲁延平独修自练之外,没有人再能习得,你又如何会的?”

宋浩道:“那是多年前的事了,鲁前辈偶然路过,见我针力超强,故教了我习练霹雳针法的秘决。”

“原来如此,那是鲁延平见你有习霹雳针法的潜力,所以才破例外传,当是你的运气了。”肖伯然点头道。

“对了。”肖伯然又问道:“那鬼医门果然是在向纪氏祖孙追讨什么‘无药神方’吗?”

“弟子应该没有听错,他们之间争执的的确是‘无药神方’!”宋浩应道。

“这么说世上果然有那种‘无药神方’了!”肖伯然眼中精光一闪即逝。

宋浩茫然道:“无药何以成方?又焉能治疗疾病?”

肖伯然道:“这本是医门中的一个传说,鬼医门与那纪家争持于此,应该有其原因的。此事日后我会去调查清楚的,暂且放在一边罢。还有,你说将那种奇怪的药苗石笋无意中放入口中含化,进而激发了全身经脉之气。并且在地下深处又见有上古之人的遗迹,石壁之上刻画有人体经络,当是证明了人体生来便是具有经络的。”

宋浩说道:“不错,不知那石笋是何种物质,竟能激发人体经气。”

肖伯然点头道:“传说中的确有一种神奇的药物,人服之可以明显地感觉体内经脉气血的变化。是那养生及修炼家追求的灵丹妙药,那药苗石笋当属于此物了。天地生奇药,每每出人意料的。你有此奇遇,实乃又一造化!”

这师徒二人尽兴长谈,似知己相遇,不觉时间流逝。待无尘进来送茶饭时,才知已是到了傍晚了。

无尘得知宋浩已拜肖伯然门下,成为自己的一个师弟了,高兴之余,向宋浩祝贺了,然后跑出通知众人,上下惊动,全观欢喜。众道士纷纷来礼见了,师兄师弟的称呼不绝。

而后肖伯然又留宋浩在书房长谈。

肖伯然道:“为师授你正统医法,传你医道真谛,首先还要重新研习《黄帝内经》,此书是医道正宗。此前你虽是熟读,或已有所感悟,然离其本义还差之远矣!此为医道之源,众经之典,当是那古之圣贤示大道于世间,然能读透读懂者古今又能有几人。但领悟其中数句真言者,便可为一代宗师了。”

“此经文成书于春秋,奠定了中医理论的基石。不过《黄帝内经》一书成书的年代及过程后世多有争议,也是实有令人不解之处。此《内经》明白阐述了天人之间的关系,创藏象学说,尤其是重于针道。《内经》理论指导了几千年的中医实践,至今不但仍然适用,且尤有深奥待解之处。怕是几千年后,仍然还是一个迷。”

“《内经》所创立的藏象体系,有别于我们现今所了解的生理解剖系统,这一点你尤其是要注意,切不可生搬硬套。它所阐释的五藏功能,是不可与生理解剖上的五脏同论的。当然,二者也是不能分开来解的。现今研究理论的人往往陷入这个误区,只有医疗实践者,才能知道它们之间的关系是可以区别但不能分割的。”

“藏象学说包含了生命的本质,那就是神、魂、魄、意、志。这一体系的功能运化,是通过上下联属的经络来体现的。经络是人之生死的根本所在,凡人唯针可以调控之。所以半部《内经》,全释针道。”

“《内经》之前,诸多典籍中竟未见有关于其经文支言片语的记述,好似凭空突然冒出来一般,因为它所阐述的理论已远远超出那个时代之人的智慧和思维了,它所具有的独特的完整的理论模式,应当不是集什么众家之言的产物,《内经》如何成书,何人所著,实在是一个迷。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天外来书!”

“后世医家以此经文为理论基础,逐渐完善了各大科的理论体系,且有发挥,诸学派及学说涌现,形成了百花争艳的局面,更是形成了独特的中医药文化……”

……

肖伯然畅述古今医道,条阵各派源流,似乎将庞杂浩繁的中医进行了一次整合,听得宋浩是如醉如痴。

“师父,中医以万物为药,药与意合,虽在治病,重在调病,平衡内外,阴阳互济。

小则安身保命,中则济世活人,大则窥破天道,本是天人一体的医学。医家持术行世,是只知医而不知‘道’。虽是能以一方一药全一时之疾,却不能广博医道之妙,更不能阐释其奥秘了。时下中西医之争论,是不知两种医学的根本区别所在。西医是一名率队猛攻一座山头的将军,用的是化学武器,操作不慎,有玉石俱焚之险;而中医则是一位谋略全局统领自然万物的元帅,以草木为兵,持五行无形之利器,化敌于不觉之中,甚或不战而屈人之兵。”宋浩陈述己见道。

“此言妙哉!”肖伯然点头赞许。

宋浩又道:“当今科学的发展日新月异,中医承传几千年,因其古老而神秘,,与现代人的观念多不相合,以至于渐失其势。弟子以为,重振中医医道,当是在继承根本上才能发扬光大。不仅是在医道上,更是在一种文化上的发扬,让人们重新认识古老的中医医学所蕴藏着的强大潜力。这就需要我们医家将中医中那种神秘的无形的东西具体的感官的展现出来,令人知其然而又知所以然,只有这样,才能令中医一道在已滞缓的轨道上快速地前进。”

“说得好!你有此志,便可令现今虽然存世但已颓废的中医医道有望勃发,这是你们青年习医者的责任,这也是为师要找到一位如你这般弟子的真正用意,中医一道再停滞不前,无后来者继承发扬,将大道失传,群术绝踪,可就废了,徒留一种形式罢了。”肖伯然感叹道。

“宋浩,中医医道浩如烟海,各家典籍更是汗牛充栋,便是穷极一生精力也不可能面面学到,但只要抓住根本,自可触类旁通。你现医道小成,再经系统学习和训练,足可为大医鸣世。为师的意见,先给你制订一套学习的计划,传尽为师一生对医道的领悟和经验,然后游学各地,遍访名家高手,完善自身所学。这方面为师会为你选定几位医学奇人,拜习其所擅长之术,不至于自家盲目游走,空耗光阴。学成之后择一适当之地,创医药馆济世活人,发扬我中华医道,当是你的大功德!到时候为师会全力支持你的。”肖伯然最后郑重地说道。

“弟子谨尊师命!”宋浩激动地再拜而倒。师父肖伯然为他确定了发展的目标,自己也是找到了人生的方向,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激动的呢。

时已旭日东升,这师徒二人竟畅谈了一日夜,彼此不知疲倦。

“好了,你先歇息去罢,明日开始,进入正式的学习阶段。”肖伯然挥了挥手,和蔼地道。

“弟子告退!”宋浩施礼退出。

无果见宋浩去了,进来礼见了肖伯然,然后说道:“师父,这位宋浩师弟就是师父要找的人了。”

肖伯然点头道:“不错,的确是他了。宋浩家学渊源,为名家之后,本身对医道的认识和领悟更是超出一般人,是一个难得的可造之材!禀具大医之质。你们这些师兄弟习医练武多年,虽是各有所长,但是在医术的悟性上确实与他差了些。”

“恭喜师父找到了真正的传人!”无果也自激动地道。

“嗯!”肖伯然点头道:“医道有成者天下间不乏其人,但也仅仅是持术富贵一人一家,造福一方一地,扬名一生一世而已。能令我中华医道真正发扬光大,泽被天下者,以为师从相术上和宋浩的气质上以及他言谈间所怀远大志向所见,现今也就唯他一人了。余者皆为泛泛之辈,不足成此大事。”

“师父识人之术,百无一差!因缘际会,令宋浩无意到此,当是命运安排了。”无果说道。

“天意如此!我之幸甚!中华医道之幸甚!”肖伯然感慨道。

宋浩到厨下寻了些东西吃,然后一路轻松地来到了山外的医馆,见到了唐雨。告诉了唐雨拜肖伯然为师一事,令唐雨惊讶不已。

“我这师父果然是博学之人,天下间几乎没有他老人家不知道的事情!”宋浩兴奋地道。

“得遇此良师,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这医馆内的几位道长医术已是不凡,你的师父当是一位不世出的高人了!”唐雨陪着高兴道。

“对了,师父说了,还想见你一面,明天过去罢。”宋浩说道。

“好啊!”唐雨愉快地应允道。

“并且师父还说由那尊天圣针灸铜人带来的一切江湖上的麻烦,他老人家会为我解决的,只要求我安心随他学习医道就是了。”宋浩又欣然道。

“哦!要想解决你现在面临的麻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师父既有此把握,当是不简单了。他到底是一位什么人啊?”唐雨微讶道。

宋浩道:“虽是避居深山道观,也应该是一位江湖中人。”

唐雨道:“若真能如此,实在是最好不过!”

宋浩感慨道:“到了这里认了这个师父,我才算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我再于各方面有所成就之后,要创办一座大规模的医药馆,以医济世的同时,来探研中医学的奥秘。师父说了,他日后会全力的支持我的。”

“我也会支持你的!并且这才是你真正的事业,沦落江湖,游医般避祸乱走,可不适合你的。”唐雨听了,欣喜道。

“其实在没有杂事缠身的情况下,游医天下,笑傲江湖,也是人生的一大乐趣。”宋浩笑道。

“还是待你创立医药馆,有了一定的根基再说罢。要想事业做大,这是必需的。”唐雨说道。

“放心罢,目标既定,我会按着这个方向努力的。”宋浩笑道。

宋浩和唐雨帮那无净又忙了一上午,待病人少了些,宋浩便引了唐雨来到了上清观,见到了师父肖伯然。唐雨上前礼见了。

肖伯然点头道:“医门唐家,善用方药,久闻其名。现今门中主事者可是那唐纪先生吗?”

唐雨应道:“道长说的是我的二爷爷,现在门中照管医事,主门内诸事者是家父唐青山。”

“哦!”肖伯然额首道:“唐纪先生善用伏药,以待后劲,性情使然!”

唐雨听了,脸上微烫,暗讶眼前这位老道士竟然知人若此,实在是出人意外。想起在唐庄宋浩的一番经历,几乎被那二爷爷唐纪算计了去,心中颇不是滋味。

肖伯然随后从座侧取过一卷古书,递于唐雨道:“你的事宋浩已和我说过了,唐姑娘能明了大义,也是女中豪杰了。这是一册清代名医傅青主亲笔撰写的《傅青主女科真录》,为独传孤本,不同于世间刊行之书,放我这里实无大用。你也是医门子弟,且做为一件礼物送于你罢,希望能学以致用,展现中医女科的独特的临床作用。”

唐雨闻之大喜,拜过接了。

“对了,唐姑娘,贫道有一事相询,你是医门中人,可曾听父辈们说起过‘无药神方’一事吗?”肖伯然问道。

“无药神方!?”唐雨努力地回忆了一会,摇头道:“不曾听说过,世间哪里会有什么无药神方的。”

“哦!那就算了。”肖伯然淡淡地道。

“我想起来了!”唐雨随后说道:“记得多年前偶闻二爷爷说起过什么无药方的,传说是鬼医门的一种诡异的医术,但不知无药何以成方治病的。”

“看来医门相传的事也不尽实的,终归传说罢了。”肖伯然摇了摇头。见过了肖伯然,宋浩引了唐雨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小坐。

“宋浩,你怎么认识这位道长的,他好象什么都知道似的。”唐雨问道。

宋浩笑道:“说起来还要感谢魔针门洛家的人,洛飞莺你应该知道她罢,是她将我领到了他的一个伯父那以避开江湖人物的追查。我和那位前辈很是投缘,他于是便将我引到了这里,认识了师父。”

“怎么,是洛家的人将你送到这里的?也就是说,你的行踪都在洛家人的掌控之中。

你……你和那个洛飞莺怎么认识的?”唐雨闻之,惊讶道。

“还不是为了那尊针灸铜人,洛飞莺才故意接近的我,不过现在她已经对我无恶意了。”宋浩说道。

“宋浩,江湖险恶,不要轻信于人。”唐雨提醒道。

“放心好了,我现在住到了师父这里,是很安全的。”宋浩说道。

唐雨眉头一皱道:“洛家的人既然知道你在这里,一定还会采取行动的。你的这位新认的师父实力究竟有多大,还是个未知数,不行我们先避开这里罢。”

宋浩摇头道:“这个倒是大可不必,那位洛前辈虽是魔针门洛家的人,却早已脱离了魔针门避世隐居在此。至于那个洛飞莺,几次对我用计不成,也就止了,自不用对她担心的。并且这道观内的师兄弟们都是文武兼修的高手,没有江湖上的人敢来这里生事的。尤其是我这师父,我觉得他老人家更是深不可测。他说能替我摆平江湖上的事,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无需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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