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瑶 ▏陪 读 老 娘

 

在三八节之际,祝天下妈妈们健康、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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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妇女节特刊
祝所有女性朋友三八节快乐!
文/周俊瑶



看着单位工会正在操办“三八国际妇女节的活动,突然想起了今年第一场雪那天和在县城陪读的老妈通话旳场景,心中还是百感交集,写下了这段随笔。想在这个三八节之日表达一下对妈妈的敬仰和感激之情。在电脑上敲出这些文字的时候,感到自己的眼睛也开始发花了,更深切地意识到妈妈已老!对妈妈的爱真的不能等待......。








2017年的第一场雪,虽有预报还是下得出乎意料。全然没有“末若柳絮因风起”的诗情画意,而是“空中撒盐差可拟”地粗暴起来。在单位门口的台阶上哧溜几下摔而未倒后,我想起了远在老家县城陪读的老娘。

电话过去,一声微弱的“谁呀”在确认是自己的女儿后声音顿时活泛起来。娘说她就坐在被窝里没敢出门。我的心一阵酸楚:娘是一个没上过学的“睁眼瞎”呀!娘是个手机接听都找不准键的老人呀!娘是住在怕影响侄儿学习连电视都没有放一个的房子里啊!我在努力脑补着这样一个年近70的老人是怎么打发那一分一秒的陪读时光。

年少家贫,娘被迫失去了读书的机会;年中伺候母亲孝顺婆婆,她又失去了扫盲的机会,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但这一点也没影响到她做一个好女儿、好媳妇、好妈妈、好奶奶,更没影响到她在大事面前总能咬牙做出正确的选择。父亲在县城上班,母亲起早贪黑像男人一样做着怎么也干不尽的农活。有人当着我们的面都直言劝她:“让两个男孩读书认点字就行了,两个丫头长大都是人家人,回来帮你干活挣工分还能省下学费,你别把自己都累傻了。”而我们的“傻”娘听了就傻笑笑,继续弯腰劳作。可我们小小的内心里那是多大的感激啊!上课时竖着耳朵专心听讲,放学后更是飞奔田里帮她一把。

记得小时在我们凑着煤油灯做作业的时候,娘就在旁边一刻不停地纳着鞋底,她似乎永远有做不完的针线活,不知为什么我们那时身上都像长了牙似的,兄妹几个的衣服鞋子都争先恐后地开花露馅显出家中的窘状来。娘纳累了的时候,就把缝衣针在头发上插几下顺势看看我们兄妹,不吭气就把偶尔思想开个小差的孩子给拉了回来。我们睡了,娘还在那缝补着,我们醒了,她又早已下地干活了。
土地包到户以后,娘更忙了,把家里的十几亩地精心伺弄着,人勤地不懒,第一年我家的棉花就卖了2000多元,还清了债,还给我们一人买了一本梦寐以求的新华字典。印象中的娘很少出门,都是我奶奶赶街上集,所以她很少为自己添置衣服。在县城工作的父亲本来烟瘾极大,看到儿大女长高,一狠心戒了。家中所有的余钱都被换成了一本本小画书。这真是件造福全家的事:我们断断续续地了解了东周列国故事,知道了齐天大圣,说起了聊斋。。。还把这些故事讲给娘听,娘爱听还时常插嘴问问我们读得也就更仔细了,无意中一家人都算是积攒了点文学修养啊。终于家里走出了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紧接着第二个。。。想着那段贫穷但充实而温馨的时光我禁不住还热泪盈眶。

我们上大学后家中的田越来越少了,放下锄头的妈妈又正式接过我奶奶的锅铲学起了做菜,我现在都纳闷她鼻炎又不吃荤怎么还能做出孙子外孙都抢着吃的饭菜来。是母性!还有随母性迸发出的悟性!现在本该在家颐养天年的她又担当陪读重任,高中的孩子大小考不断,成绩难免起起落落,只有奶奶在旁心中才不慌。她不说教,她的默默陪伴就是儿孙奋进的力量。娘属牛,她也就像头牛一样一直在给这个家默默地做奉献!娘没叫过累更没听她抱怨过什么,也许呆在老家的大房子里她会更落莫着急,娘一生勤劳是享不了清福的人,关心她就多和她通通话,常回家看看吧!

【作者:周俊瑶,寿县人,中国矿业大学教师】
微信:sxwxk-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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