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丫头俏夫君》:第七章 再次相见

 

------第七章 再次相见------

柳依,这些必须得在太阳下山前洗完。” 王嬷嬷指着堆积如同小山的衣服,冷言冷语地对着柳依吩咐道,语气比之前要冷十多倍,“若是今天做不完,那就不要吃饭,更不能去睡觉。”

柳依看着那些比平时多一倍的衣服,又望了望辛者库中那冷地快要结冰的水池,幽然叹了一口气。

这薄弱的身板,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看着王嬷嬷大摇大摆,颐指气使离去的身影,柳依眉头更加紧锁起来。

王嬷嬷原来是在太后宫中照顾的人,后来因为犯了错,所以才被降职到这辛者库当主管,虽然人不是很和善,但是基本上不怎么刁难这些辛辛苦苦工作的宫女太监。

今天那如同冰山一般冷漠的态度,柳依心有所思,思绪在脑海中如同一个个小火苗一般,越来越清晰。

这必定是鲍美人,或者瑜妃的主意。

见她不答应她们的要求,就特意嘱托王嬷嬷来为难自己,目的再明显不过,不言而喻。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知难而退,好选择这两个人其中的一个。

可是,她们两个都非良木,都不适合柳依去栖息。

瑜妃嚣张跋扈,性格矫揉造作,而又喜华丽奢靡,或许现在皇上对她还有些恩宠,但是再盛的恩宠,这样的性格估计也不能长久享受。

沦为冷宫的一枚妃嫔,这是瑜妃将来不可避免的命运。

栖息在她身边,为奴为婢,最终的命运,就像一个皮球一般,被人踢来踢去,忍受欺侮和冷言冷语。

而鲍美人,心机很深,而且做事狠戾,连同最好的朋友都能出卖,成为她飞黄腾达的垫脚石,柳依实在还想不出,若是在她身边,伺候她,最终自己的命运更是悲惨。

“我会好好把你当做妹妹的,我们一起伺候皇上。”

这不过是糖衣炮弹,和缓兵之计,若是之前,再不知道鲍毓菲做的这些事情之前,她或许会相信对方是个这样的人。

但是半年来,经历了这么多,宫中的人情冷暖,和依靠皇帝的宠幸而为尊为卑,她已深知。

所以,她宁愿在这冰天雪地里洗衣服,做最下作的辛苦活,也不愿意参与到那勾心斗角的生活当中去。

鹅毛般的大雪扑簌而落,落在水池中,化作了厚厚的冰。

落在了她细碎的头发中,长长的睫毛上,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眼前的衣服。

而这,都不是最糟糕的。

她的手,因为常年累月浸泡在这冰冷的池水中,都被冻得龟裂,冷冽的风沿着那些细碎的伤口犹如一道道锋利的刀子,刮进她的肉中,沁入她的心中,疼痛彻骨。

她依昔有些后悔,倘若当时拼死抵抗,不进入这宫中,或许会遭受到叔父的毒打,但是等到自己再大些,说不定也会嫁人。

若是叔父在那个空档,发个善心,说不定她会嫁个一个贫苦的人家,虽日子清贫,若是他真心相待,日子估计也是过得去的。

可是,叔父怎么会这么好心呢?

若是嫁个地痞流氓,说不定到时候不仅要遭受皮肉之苦,连同心灵都会被折磨得崩溃。

幽然叹了口气,手上的速度却不敢放慢,因为王嬷嬷刻意的刁难,午饭就没有给她吃,若是她在太阳下山做不完,估计晚饭也不能吃了。

这么强度大的工作,再加上没有热量的补充,在这冰天雪地里,最终会被累垮。

连同小命都没有了,那哪里还熬得到十年之后出宫,和大娘过平稳的生活啊。

想到这些,委屈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一滴滴落在了冰冷的水中,瞬间就结了冰,眼睛婆娑着,脑海中却浮现出前几日救下的那位男子,俊逸的轮廓,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眸,竟让她情不自禁地擦了擦手,摸了摸放在衣服间的那个玉佩。

那玉佩一看就是一个上等的材质,通体圆润透明,如同一汪清澈的泉水一般,亮澄澄的,触之温润,如同被人用温暖的手拂过心翼两旁一般,很是舒畅。

不知道那个男子怎么样了?有没有安全逃离出去?身上的伤也不知道是否痊愈了?

这几日,柳依还特别留心打听过,并没有听到什么刺客或者侍卫被抓,被杀的事情,看来,他是安全逃离出去了。

只是,她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在这冰冷的院落中呆的时间太久,连同脸上都有些滚烫起来,柳依在心中腹诽道,到也没有放在心上。

等到洗完衣服,已经是晚上七八点钟的时间了。

因为时值冬天,白昼本来就短,再加上任务的繁重,等柳依从冰冷的板凳上起身的时候,凉凉的月色倾泻下来,让人心中更蒙上一层冰气。

走到厨房,只有几个干硬的馒头,还有已经冷透的白菜汤。

好在,还有主食。

拿了两个馒头,用身旁的油纸包了起来,这才朝自己破败的小屋中走去。

这屋子,也是辛者库的主管特别“照顾”的,其他的宫女虽然是三五个挤住在一起,但是屋子中还有个小小的炉子,火势不是很旺盛,但最起码能够将冬天的寒气驱一驱。

本来辛者库就是整个皇宫最不受重视的地方,在这数九寒天,内务府能够分给一部分黑炭,已经是格外开恩。

而那些燃烧充分,几乎不冒黑烟的银炭,哪里轮得到她们这些最卑劣,最辛苦的宫女使用,都纷纷分给了那些受宠的妃子和公主、皇子。

不过,当下也只有鲍美人一人怀有身孕,自然她那里的赏赐是最多的。

而柳依所住的小屋,虽只有她一个人,但确是已经破败不堪了的。

房顶有的地方都已经坏掉,这本来就是辛者库主管的意思,内务府更是懒得来修葺了,所以在这数九寒天的冬日,她能够清楚地听到北风呼呼在耳旁刮过的声音,像是深林中不断狂啸的猛兽,让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在,这周围夏天的时候是葱葱绿绿的竹林,到了冬日,叶子凋零了,有些枯败的树枝都掉了下来,柳依顾不及手上还沁着血丝的伤口,捡了一小抱树枝。

这么冷的天,她还是烧些热水才好,一者可以用来喝些,泡干硬的馒头,否则,这馒头如同石子一般冷硬,她这牙齿最后都落光,也难以饱腹;二来也可以弄个汤婆子,暖暖身子。

半个小时后,她的热水便烧好了。

这样的活计,她在叔父家的时候就经常做,而在这皇宫后院,如此备受冷落,她又早早地备下了火折子,所以,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干净利落地完成。

好在,现在是冬天,不用刻意去很远的古井那里去挑水,将雪白的冰碴放在水壶中就好,这样无形之中也省了很多时间。

干硬的馒头,在滚烫的热水中,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在指缝间溜走,便慢慢松软了下来,膨大起来。

柳依顾不及只是那平淡无奇的味道,三下五下便全部吃掉。

佳肴的美味,从父母去世之后,就离她的味蕾久远不已了。

只要能够吃饱,至于吃些什么,这并不重要。

抱着暖暖的汤婆子,将破败的棉被放在身上,直直又过了好一会儿子,待到胃中的食物消化掉,柳依才觉得身上有了一丝丝暖和的气息。

这样辛苦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半夜的时候,大大圆圆的月亮高高地挂在了半空中,柔和的月光却透露着万分清冷,俯瞰着竹林中的小破屋。

只感觉有着无数道细碎的风,从身体的每个毛孔中钻了进去,柳依本能地将那勉强能够盖住身子的棉被使劲地朝身子上扯,可是不管她怎么扯,都好像止不住那呼啸的北方在耳边肆虐。

此时,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站在窗口,阴鹜的双眸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看到冰硬的床板上躺着一个正瑟缩发抖的小女孩,头上梳着两个包包头,心不由地一紧,脚步也伴随着轻声的挪动进了屋中。

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那整个映入眼帘的额头上,卷曲的睫毛正微微颤抖着,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

床上的人,好像睡得极其不安稳。

好烫!

将随身携带的药丸,从怀中的锦囊中取出一颗,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有水,只好将温润的药丸放入口中,细细嚼碎,慢慢用唇送入床上那呼吸渐促的小女生口中。

唇齿间,还留有淡淡的药香,还有那女生粉嫩的唇的甜蜜,希望这些药能够让她的高烧退了下来。

将药送服下去,看着滚烫如同朝霞一般的脸色慢慢淡了下去,露出粉红的红晕,俞王一直紧缩成一团的心这才慢慢舒展开来,随便拿了个木凳,坐在了那小女孩的身边。

只觉浑身酸痛,柳依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似是被人强行按入了冰冷的湖水一般,难以自拔,唇齿间有着细腻温润的热度,但也仅仅是那么几秒的时间,就消失殆尽。

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可是依旧睡得很沉,柳依并没有发现身边竟然多了一个人。

而且竟然是那夜相救的人,怀中玉佩的主人。

俞王看着那渐渐平稳的呼吸,愈来愈正常的脸色,又担心地摸了摸额头,已经不似之前那般滚烫了,这才放心下来。

自那日被她所救,后来出宫找了个隐蔽的落脚点养伤,但是脑海中却一直浮现着那日柳依那双灵动的双眸,和担心的面容。

娇俏的脸庞上眉头却微微蹙在一起,只要一想到这,俞王就再也控制不住,想来看她。

而寻找那丢落的玉佩,不过是想来看她的一个借口而已。

一枚玉佩,虽是多年贴身佩戴,虽是他身份的象征,但是丢了也就丢了,对他来说也是无妨。

看着那眉眼渐渐舒展开,俞王情不自禁地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落了一个浅浅的吻,东方的天仍旧漆黑,却有着一丝亮光从那其中慢慢闪现出来,天快亮了。

再不走,宫中巡逻的侍卫就多了起来,而开始一天新工作的宫女太监们也开始起床了,为了保险起见,俞王这才从怀中将一个小药瓶拿了出来,然后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柳依,依依不舍地离去。

待到柳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六点钟。

一向准时五点半起床的她,今天看着沙漏滴答的时间,暗呼起晚了。

幸亏,这破屋不用脱衣服,在早晨的时候自然也省去了穿衣服的时间,所以才半个时辰,还好。

刚刚起身下床,便看到床边放着一个精致的金色锦囊,眉头微蹙,这是哪来的?

打开,将里面的物件倒入掌心,是几颗温润的小药丸。

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唇,昨晚那个温润的气息,还有那个有些模糊的轮廓渐渐在脑海之中清晰起来。

柳依甩了甩还有些微沉的头,一个大胆的想法跃上了心头。

昨晚的他,到底是谁?那个偶然救下的人,到底是谁?

他为何会深夜到访?

昨晚她依稀记得自己好像高烧不已,是他,将退烧药喂给自己的吧?

心下陡然一惊,朝衣服里摸去,那触手温润的玉佩还在,那个刻着“俞”字的到底代表着什么身份?既然他能够深夜造访,并安然离去,看来身上的伤是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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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无法抗衡的命运------

等到柳依收拾妥当,来到辛者库的时候,正巧碰到了满脸怒色的王嬷嬷,双手放在身后,正用一双迸发着无数火花的双眸盯着柳依,语气都是溢于言表的怒火,道:“怎么今日晚了这么长时间?若是辛者库的宫女都像你这般懒惰,岂不是不用干活了!”

“对不起,王嬷嬷,我不是有意的。昨晚我高烧,所以今晨起了晚些,这才耽搁了。下次不会了。”柳依低着头,忙褔了福身子,一脸愧疚之色。

闻言,王嬷嬷脸上的愠色并没有减轻多少,继续不依不饶道:“若是都像你这般,做错事情,不用接受惩罚,道个歉便草草了事,那我辛者库哪里还来得了章法!况且,你昨日的衣服洗得如此不干净!”

要惩罚吗?

柳依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浮露出一抹讥讽,这些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难,不过是有主子在背后指使而已,她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能够被人家费如此多的心力,也是值了。

“好,有什么惩罚我应下就是。”再次抬眸,一双水汪汪的杏仁眼中都是坚毅,毫不退缩。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螳螂,奈何臂力再多么惊人,也难以抵挡住那车辙的力道。

“好,那就去慎行司去领二十大板吧,也算是以儆效尤,看以后谁还敢迟到,不好好干活。”这狠戾的惩罚,在王嬷嬷嘴中说出来,像是闲聊家常一般。

柳依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这单薄的身子,刚刚高烧退去,怎么能够承受得住那慎行司二十大板呢。

刚要抬脚,却听到耳旁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带着柔弱无骨的妩媚:“哟,这大清早的,怎么就乱哄哄呢。”

王嬷嬷这才陡然回身,看到来人,急忙行了个大礼,跪了下去,双手放在冰冷的地上,头却丝毫不敢抬起,语气恭敬道:“参见鲍美人。辛者库王嬷嬷,给鲍美人请安,愿美人金福万安。”

柳依闻言,身形一滞。

她来做什么?

鲍美人将身上的雪白色的狐皮大敞紧了紧,手中的暖炉朝怀里靠了靠,这才问道:“这大清早的是怎么回事啊?王嬷嬷,你们辛者库的宫女们都不用干活的吗?”

王嬷嬷急忙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响亮的声音在柳依听来,都有些胆战心惊,不用去看,定然是有血丝从中沁了出来,只听她噤若寒蝉的声音紧随而至:“让鲍美人费心了,不过是手下的人,犯了错,我正在教导,准备让她去慎行司去领责罚呢。”

鲍美人眼睛斜飞,朝柳依的方向瞥了一眼,懒懒地指了指柳依,这才淡淡地说道:“就是那边那个宫女?”

王嬷嬷不敢有着丝毫的怠慢,急忙说道:“是,她今日迟到了。”

鲍美人这才释然,点点头,继续道:“这个宫女,我看着眉眼不错,我很喜欢。就不用让她去慎行司受罚了,直接拨到我宫里吧。”

“这……”王嬷嬷有些糊涂,这个宫女,明明就是她让自己去百般刁难的,而且惩罚地越是狠戾鲍美人才会越开心,可是,这转眼间,为何却要走?

正在狐疑之中,鲍美人语气冷冷道:“怎么,王嬷嬷,我鲍美人要个宫女,你还这般支支吾吾,不情不愿吗?是不是一定让我回了皇上,你才肯放人啊!”

闻言,王嬷嬷急忙又磕了几个头,嘴中诺诺道:“鲍美人,奴婢不敢,若是您想要,别说是一个,就是这整个辛者库的宫女,都任由您去挑啊。能够服侍您,可是她们的福气啊。”

“好了,就要这一个便罢。本宫看着她,很是符合本宫的眼缘。”鲍美人说话间,脸上已是不耐烦的神色,瞥了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王嬷嬷,便不再搭理,走到柳依的身边,语气温柔至极,劝慰道:“柳依妹妹,那慎行司的板子,据他人所说,力道狠霸,妹妹这单薄的身板,别说是二十大板,就是十个板子,出来半条命就没了。要不,你还是和我回宫吧。”

“最起码,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你看你的双手,明明就是一双享清福的,可是却被冻裂成这个模样,当真叫我这个做姐姐的担心和不忍啊。”

好一个恩威并施。

开始,柳依还有些不太确信,自己这几日所受到的刁难,是否为鲍美人,她这个曾经的好友所为。

现在,她一丁点儿疑虑都没有了。

若不是她,还能有谁,在这个大清早,放着好好的觉不睡,单单跑到这个辛劳脏秽的地方来,为的不就是收拢她的心吗?

她果真逃不过去了吗?

那板子,说实话,她并不害怕。

在叔父家的时候,平白无故挨了多少鞭子,她的身体早就麻木了。但是想着若是不应允眼前这高高在上的昔日好友身上,出来王嬷嬷肯定又会百般刁难她。

到时候,她这条小命真是一命呜呼了。

她还想等着平平安安度过十年,出去好好孝敬王大娘了。

可是,连小命都没有了,那些曾经的期许,岂不成了最绚烂的烟花,华而不实了嘛!

心下思量良久,最终柳依微微闭上双眸,深深做了个呼吸,直直地跪了下去,这才认命般地说道:“谢鲍美人赏识,奴婢定当竭尽心力,伺候您左右。”

“妹妹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你我姐妹,能够在一起,姐姐开心还来不及呢。定把你当做亲生妹妹来疼爱的,哪敢让你做那些粗实的活计。”说着,鲍美人将手中的暖炉递给一旁的婢女,将柳依搀扶了起来,眉眼中都是温柔的笑。

那笑,如同春天和煦的风,落在柳依的心头上,有些暖暖的。

但是,却也是初春的风,仍然夹杂着冬日的冷冽,让她警惕起来。

亲妹妹么?

这个身份,她当真承受不起,只要不处处把自己当炮灰,她柳依就知足了。

目前,为了保住小命,也唯有此才好。

一切,从长计议吧。

又或许,只是凭借着这个小小宫女的身份,便想在宫墙的一角安虞,终归是她人言微轻,犹如痴人说梦一般难。

只有像成为鲍毓菲那样的身份,抑或是更高的妃嫔之位,才能够过得舒心,至少不会受别人的冷言冷语,百般刁难,即使是一个卑微的太监宫女也能够将自己犹如踩死蚂蚁那般轻易。

接下来的几日,柳依便日日在鲍美人处伺候其起居饮食,在她宫中当个小小的掌势宫女,衣食住行自然比在辛者库中要好得很多。

毕竟,此处是鲍美人的居所,名为“快雪阁”,一个很是宽敞的四合院,院中种着几株清冷的梅花,在这皑皑白雪的冬季应寒而开,一展其美丽的傲骨。

再加上这几日四处飘散的雪花,屋檐上,院落中,连同那料峭的树枝上都挂满了厚厚的白雪,和这个“快雪阁”的名字倒是极为呼应,相互映衬。

而这里,因为住着备受皇帝宠爱的鲍美人,而她又怀有身孕,所以吃穿用度极为奢侈,内务府也竟是将那些上好的物件精挑细选了送来,所以她们这些下人们的日子,自然要好过很多。

至少对于柳依来说,比在辛者库的时候,住的那破茅草屋,吃的干硬的馒头要好上千万倍。

可是,鲍毓菲却日日愁容满面,皇帝虽每日都会来,有的时候会陪她吃早饭,有的时候是午饭亦或者晚膳,甚至是在早朝或者处理完折子之后来和她闲聊,以解她无聊郁闷,但是却很少在这过夜。

这一点,让鲍毓菲很是苦恼。

恩宠,自然是以龙榻上的雨泽来定高低的。就算是皇帝再宠爱她,可是夜间不在她留宿,这便会让别的嫔妃误以为皇帝对她的宠爱也不过如此。

这日,柳依正抱了几枝凌寒而开的红梅,红艳艳的如同落日的夕阳那般艳灿,让人心情也格外舒畅。

“这红梅,正要含苞待放,上面飘着的雪,甚是好看。”鲍美人一边斜斜地倚靠在内堂的小榻上,一边慵懒地说道,手中百无聊懒地玩着手绢。

她原本是落魄人家的小姐,虽说也识字几个,但是却不是很爱看书,所以闲聊的时候最多是绣绣女红,看看雪景,打发百无聊懒的日子。

“可不是呢。这几日,天气一直这样冷,而这寒梅开的却很是旺盛。我特意挑了几枝没有完全盛开的,这样在屋里也能欣赏到它不断开放的过程,也是件美事。”柳依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款款地对着鲍美人说道,手中正利落地插着花瓶,没有丝毫停下的节奏。

“只是可惜,这样美好的景象,也只是自己能够看到。若是再晚上,这盛开的景象,连同沁着的花香,定然会让人陶醉万分,可是皇上却看不到了。”说着,鲍美人本来脸上的愠色渐渐浓厚起来,深深叹息一声,看着正在修剪花枝的柳依说道,“你也赶紧想个办法,看看用什么办法能够留住皇帝。”

“美人,我想皇上也是体谅你初次有孕,而且是全宫上下第一次的身孕,和皇嗣有着莫大的关联,所以才这般谨慎重视,不敢留宿的。可是,在吃穿用度上,咱们圣上可是从来都没有亏待过美人啊,况且,他一天至少来一次,这份荣耀,在后宫,可是很是难得的啊!”静静听着鲍美人的牢骚,柳依不慌不忙地为她解释道。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后宫佳丽万千,鲍美人能够得到这样的殊宠,已经是很好的了,不知道要让那些备受冷落的宫嫔女子羡煞非常呢!

只是,这些在鲍美人看来,远远不够。她巴不得皇帝是她一个人的才好,每天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都留在她快雪阁才好。

鲍美人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凝成“川”字,对着一旁的柳依不耐烦地说道:“赶紧去外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乱!”

柳依刚要转身出去一探究竟,就听到一个柔弱无骨的娇嗔传来进来:“哟,鲍美人这里可真是暖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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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穿越古言小说 《腹黑丫头俏夫君》

作者:酸菜鱼
现有字数:16万字
最后更新于:2016年08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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