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东梓关 (王曙摄影散文之535)

 

但我极其自信地说,大文豪郁达夫没有通过池塘之涟来阐述东梓关,因为我是摄影人。...



王曙摄影散文之535

邂逅东梓关偶尔驱车路过富阳县,走县道的目的是可以随时停车拍摄。一块不起眼的路牌吸引了我们,“東梓關”的名字几乎同时让我们产生好奇心和探索的欲望。记得年轻时读过郁达夫的小说《东梓关》还有一些印象,不知是否就是这个东梓关。求知欲促使我们顺着乡村小道走了十几公里,便到了东梓关村村口。村庄不大,却显得如此古朴与整洁,顿时如同磁铁一般将我们紧紧地吸引。这是一座坐落在富春江东岸,环境优雅,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民风淳朴的古村落(史书记载着它拥有1500年的历史)。

东梓关村距富阳、桐庐县城各45里。一打听就是当年因患肺结核的郁达夫为了求名医而曾经在这里居住过的地方,也是他写下著名的小说《东梓关》的村庄,东梓关村也从此著名。村内有近百座明清古建筑,不少还是精品。东梓关村有一座安雅堂——一代骨科名医张绍富 (公元1922-1992)出身于富春江畔的东图乡,祖上三代行医,善治跌打损伤。他十三岁就随父行医。二十岁已深得祖传医道,开始为乡邻行医。

村庄十分宁静,沿着青石板路穿梭在洋溢着悠久历史的老房子之中,望着粉墙黛瓦,推开一扇扇厚重的大门,抚摸在那砖雕,木刻,石雕的沉淀,感受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据清光绪32年《富阳县志》记载:“明洪武十九年于东梓关设立巡检司,领逻卒为戌,因名东梓关。”又宋《咸淳·临安志》记载:“东梓浦,在县西南五十一里,东入浙江,旧名青草浦,宋将军孙瑶葬于此,坟上梓木枝皆东靡,故以名。”

而后,踱步在村尾的“老码头”更是另一番景象,广袤而辽阔的富春江,浩浩荡荡地运载着一江浓郁的春意向东流去。江面有近千米之宽,两岸垂柳泛绿,紫红色的吐丝樱花点缀其中,远山倒映在碧绿的江面之上,影影绰绰漂漂浮浮,好一幅春江图。难怪元代黄公望能够留下惊世绝作《富春山居图》。

东梓关村中与好多个池塘,碧水荡漾,流动的池水是如此巧妙地与富春江连接,永远保持着鲜活。村民们祖祖辈辈在池塘旁淘米洗菜,在埠头洗衣洗被,依然保留中用木棒槌击打衣物的方式,“噼噼啪啪”有节奏的拍打声此起披伏,传递到四周的高墙之后,又被弹了回来,在水面上滚动着渐渐地消失。如此婉转如此空灵,的的确确是一种流动而飘逸的乡音,让人陶醉,令人迷恋。

我望着那平如镜面的一弯弯池塘,倒映着村庄的无限风光,倒影中清晰地见到那鳞次栉比杭派建筑的倩影。随着洗衣人的搅动,一圈圈的涟漪渐渐地在池塘中扩散,白墙黛瓦在波纹中摇曳着,刚刚爆出嫩芽的树在倒影中扭动着,人们的身影在说中晃动着,蓝天白云在涟漪中变得诡异而神奇。一切的一切的演绎成一幅幅的抽象画,此时的此刻天地浑然,真实与虚幻搅拌在一起,穿梭在时空隧道之中。清澈的池塘就如此这般地记载着小村庄上千年的变迁,无论是欢乐还是悲怆的,无论是诞生的还是老去的,无论是春夏秋冬还是风雪雨露,无论是春花秋月还是悲欢离合,全部在倒影之中显示又渐渐地抹平,在波纹中变化和消失。

我一直地拍摄着那让我痴迷,让我浮想联翩的池塘倒影。短短的几个小时的逗留,我体验了几个世纪的传说与沧桑,触摸着在中国古老而文明的土地上,一座沉默的村庄的脉搏,所激起的思绪如同这波澜一样起伏着,炫影着,旋转着……

我无法更深入地了解与表述东梓关村的过去与演变,文学家郁达夫笔下的《东梓关》已经登峰造极。“郁达夫的小说具有散文化的倾向,不刻意追求故事情节的曲折离奇,也不大讲究篇章结构的严谨与否。《东梓关》写文朴去徐竹园隐居的乡间求医治病的故事,情节就很简单,当作一篇记述性的散文来阅读也未尝不可。它的长处在于情调的酿成、气氛的渲染和环境的烘托上。富春江两岸的风光是那么美丽清新,乡下的农民是那么纯朴真诚,乐于助人,隐居生活是那么悠闲隽永,朝日之下的村景是那么使人难以忘怀,老母的关心体贴是那么的使游子感到温馨……这一切,都是通过作者独特的文体娓娓道来,那样一些人物,那样一引起景致,那样一些情怀,经他那么一写,就显得别有一种神韵,那么生动、鲜明而又极富于情致。”

但我极其自信地说,大文豪郁达夫没有通过池塘之涟来阐述东梓关,而我做到了,因为我是摄影人。

2017/4/6夜阑于龙泉巷荣华楼



村口的池塘平静如镜



并非虚幻



老墙中刻录着千百年来的故事



珠联璧合



如此清晰的倒影



正是油菜花盛开的季节



如梦如幻



打破了的平静



记录着春天



水中的油菜花



扭曲



祖祖辈辈的埠头



家的印象



屋檐下的流动



变异之一



变异之二



变异之三



变异之四



变异之五



变异之六



沿袭了多少代



在水中缓缓地讲述



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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