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鸟儿
她的羽毛有些凌乱,碎玻璃片镶嵌在身上,上午的阳光照过来,一闪一闪的。...
云|鸟鸟儿愿为一朵云。
云儿愿为一只
云儿愿为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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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首发于本公众号,此次为旧文重排)我一直没有过什么小动物,但我小的时候,家里确实养过一只鸟。
那鸟是我爸爸带回来的。我凑近一瞧,那鸟“扑棱”一下,吓了我一跳,我猛然发现她头顶上有一块红,像是丹顶鹤的那种。看着看着忽然觉得不对劲,他好像选在半空中一样,而不是在笼子里,原来是玻璃笼子!我不禁“呀”了一声。
那是一只精巧的的笼子,五个面都是玻璃,顶面是用玻璃烧的圆顶,有着很多装饰性的孔(好像也有透气作用),除了楞和小门,装水装小米的碗是塑料的,其他部分都是玻璃的,底部是木条,鸟粪可以掉落下来。我轻轻敲了敲笼子壁,发出了咚咚的响声。
我们暂且把他安置在进门的过道,幻想着等我们一回来她就能叫“主人回来啦”,实际上直到她死了,也从未学过舌。
她住进我们家的第一天就着实吓了我们一跳。
那天我们家三口,正在吃晚饭,就听见门口“咚咚”两声,紧接着“咚咚咚咚咚!”我们仨赶紧跑过去——豁——她在撞笼子!她还真是卖力,水和小米撒了一笼子。嗯,我顿时觉得他好可怜。“爸爸”,我的低声道,“放了她吧”。
“她不过是还没有适应新的环境”爸爸答道,“快回去吃饭吧。”
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耳边全是“咚咚,咚咚咚……”。
她还真是有一套令人捉摸不透的怪脾气:他不绝食,也不吵闹,只是撞玻璃。不是一直撞,上午一阵儿,下午一阵儿,晚上再在一阵儿,就跟我妈上班儿似的(我妈是老师)。更神的事是,几天休息一次。她不撞的时候我们反到觉得不自在了。
三天过去了,一周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我仿佛觉得他头顶的红色更艳了。
我决定帮帮她——我想我一定是吃了豹子胆——我决定把笼顶敲碎,做个鸟儿撞坏笼子,然后逃出来的假象。
然而如你所想,我什么都没敢做。
那天晚上我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乱吃了几口,就在床上睡了,当然,根本睡不着。
半夜,我迷迷糊糊就听到“哗啦”一声,我下意识地手抓紧了床单,一动也不敢动。我感到一阵心悸——不是单纯的心跳加速——那种落入无底洞的失落感,仿佛已经感受不到心脏的存在一段。
后来我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啊,完了!”我听到了妈妈的尖叫。我揉了揉眼睛,突然一个机灵醒了过来,衣服都没穿就奔向我的鸟儿。
“哦,天啊”,爸爸这时也赶了过来。地上、笼子里到处都是碎玻璃,爸爸妈妈都不禁抬起头,环顾四周。
只有我慢慢蹲了下来。
那只鸟还在笼子里。
她的羽毛有些凌乱,碎玻璃片镶嵌在身上,上午的阳光照过来,一闪一闪的。
她的头顶还是那么红,像血一样,比血还红。
此刻的她那么美丽……
我不敢吭声,怕惊醒了她。
就像我一开头所说,直到现在我也没养过什么小动物,鸟儿更没养过。
后记
后来爸爸说以后再买一只。当然这“以后”就没了下文,现在的就把它忘了。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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