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都美食】四牌楼壮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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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馍是濮阳独有的风味小吃，都说好吃，但我不吃。早几年，在一座小镇的集市上，看一老汉做壮馍，大团的面揉筋擀开，上面铺一层葱花粉皮儿再铺一层肥肉片，做成大饼放油锅里炸。禁不住美味传说的诱惑，遂买一块边吃边逛集市，谁知一口下去，却是咸得口舌发涩，腻得嗓子发粘。丰厚的大油顺手淌下来，弄得满袖口肥油。手里的壮馍吃不下去，扔不舍得，不知道咋个办。心想：吃壮馍还真得有点勇气。

年前，中国石化作家协会朱丽娜老师来濮阳参加一个文化活动，我们征求她的意见，想吃点什么。她说，咱不要铺张，吃点小吃儿即可，听说，濮阳壮馍好吃，咱就吃块壮馍喝碗汤吧。濮阳文化名人董星先生是个热心人，他马上自告奋勇说：走，我带你们找一个吃壮馍的好地方。虽然不情愿吃壮馍，但主随客愿，一行人来到老城红旗路一家壮馍老店入座。店主人是一位三十岁出头的女子。她说，现在年轻一点的厨师已经很少有人会做传统壮馍了，一盆面十几斤，费力费事，还真是个功夫活力气活。年轻人不会干，年老了干不动，她就高薪聘请了一位做壮馍的民间高手，只做壮馍，不备酒菜，四面八方食客闻讯络绎不绝汇聚而来。



做壮馍的师傅六十余岁年纪，沉稳干练，此时已经将大饼放到鏊子里烙了。他说，自己从十几岁就跟父亲做壮馍，如今已经做了四十余年。壮馍是过去壮士行军打仗携带的干粮，面饼带馅，好吃耐饿。后来，馅儿越来越丰富，风味也越来越多，做法也更加精道。有羊肉壮馍、大肉壮馍、牛肉壮馍，也有鸡蛋粉皮儿素馅儿壮馍。我问，我见过很多做壮馍的师傅都是油炸，你怎么是用油烙呢？他说，烙要不停地翻动，一个壮馍重十斤，太累，他们就用油炸，时间短，省工夫，但不如烙的壮馍焦香爽口好吃。

说话间，一个钟头快过去了，鏊子里的壮馍外皮焦黄，香气扑鼻。师傅说，已经熟了。脸盆大的壮馍被分切成扇面小块端上桌，没有见过壮馍的朱老师稀奇地用筷子翻开，一股热气冒出来，沁人心肺。第一层是金黄焦酥的外皮，第二层是鸡蛋，第三层是粉皮，第四层是五花肉。一层一色，一层一味，吃一口，四味渗透，香气混合，让人食欲大开。回去后，壮馍的香味儿使她依然难以忘怀，写道：“……那做馍的场面，手艺人的脸庞，别具一格的炉膛，更有那焦黄的大壮馍，直径1尺半，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何处吃过如此美味？只有在纯厚的河南濮阳.....壮馍端上来了，焦香的外皮儿，软香的肉馅儿，看看我们这些斯文人的吃相，纷纷伸手拦一大块在胸前，直接就是饕餮，虽然，我的嘴巴被烫了一下，哈哈....但还是想快吃，吃一块，想吃第二块。什么叫肚饱眼里饥？看见壮馍你就知道了。几块壮馍，一碗蛋汤撑得我晚上都不想吃饭……”



我与朱老师同感，这回吃壮馍，不但吃出了浓郁的风味，还品味出了濮阳的宽厚和质朴。两次吃壮馍，感受各不同，美味，只有精工细作才能让人口齿留香；风味，只有恪守传统，才能让人回味深远。一个地方的风味小吃其实就是一张文化名片，也是一个地方的文化魅力。塑造城市形象，打造旅游品牌，如有几味地方美食能香飘四海，五洲宾朋必然会闻香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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