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战士》：-第三章 第一次摸枪

-------第三章

第一次摸枪------



正文-第三章

第一次摸枪
“能不能让俺看看，俺还从来没摸过枪呢。”狗剩儿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自己拿下来看吧，不过俺可没有子弹给你打。”胡子转头看了看枪说道。

狗剩儿一听，心里乐开了花，立即爬上炕，把枪摘了下来，先用自己的破衣服擦了擦，然后就翻来覆去地摩挲起来。

胡子抽完了一袋烟，在炕沿上磕了磕烟灰，问狗剩儿：“咋样，稀罕吧。”

“嗯。”狗剩儿边回答边举起枪向门外做了个瞄准的动作。

胡子看着狗剩儿的样子，呵呵笑了两声，又说道：“别在那摆弄了，让人看着笑话，来，俺教你怎么用。”说着伸手拿过了枪，将枪托顶在右肩上，腮贴着枪托，左手握着枪的前护木，闭了上左眼，做了一个瞄准的姿势，并对狗剩儿说道：“枪要顶紧了，上身稍向前倾，左手要握住，右手要轻扣扳机。”

胡子连说带比划了一阵，然后抬头看了看一脸茫然的狗剩儿，问道：“你听明白了吗？”

“没有，你说得太多了，俺一下子记不了那么多东西。”狗剩儿摇了摇头回答，然后就是直直地看着胡子手里的枪。

胡子摇了摇头，又把枪递给了狗剩儿，心想：现在可以确定这小子脑子真不好使，这枪在他手里也就是当成了个耍物。想到这，胡子又掏出烟袋来，点上了一袋烟，狗剩儿则继续把玩着那杆枪，不时地问一句。

“这是个啥枪呀？”

“汉阳造。”

“能打多么远呀？”

“二里地。”

“这么远呀，那子弹从哪装进去的呀？有多沉呀？……”

胡子被狗剩儿问得都有点烦了，也不知这要饭花子怎么有这么多问题，看脑子不好使嘛，还挺爱研究，这问问那问问的，没完没了，自己当了五六年兵了也没问这么多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狗剩儿乖乖地跟着胡子干活，而且什么活都抢着干，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有空的时候能玩玩胡子的枪。胡子也是闲着没事，好不容易有一个这么崇拜自己的，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教给了狗剩儿。从最基本的瞄准射击动作，到拆枪维护保养，再到战场上的生存技巧，一样样的，手把手地教，其他的伪军都说胡子收了个养老徒弟。

抽空，胡子还教狗剩儿识字，他在地上划一个，狗剩儿认一个，然后再自己划。

胡子发现，这个狗剩儿看似脑子不够使，学点东西也很慢，但很扎实，从不偷懒，尤其是与枪有关的东西，更是上心，没事的时候经常自己练习。

一天晚上吃完饭，狗剩儿正在屋里摆弄枪，一个伪军过来叫他，让他到排长那去一趟。

狗剩儿跟着来到了排长的屋里，排长是一个黑脸膛的大汉，正坐在桌子前写着什么东西，那个伪军带着狗剩儿来到门前，喊了一声：“报告，炊事班狗剩儿带到。”

排长没抬头，说了声：“进来。”

伪军便让狗剩儿进去了，自己则一溜烟跑了。狗剩儿进去后，见排长没理自己，只好老老实实地站在那，不敢出声。

过了一会儿，排长放下了笔，看了看狗剩儿，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问道：“你叫狗剩儿。”

“嗯”

“俺听他们说你脑子有点问题，是吗？”

狗剩儿一听，排长这问题问的，哪个脑子有问题的会自己说自己脑子有问题，一看就知道问这个问题的人脑子不够使。

排长见狗剩儿没回答，又问道：“你没有姓，也不知道自己多大、哪里人是吗？”

“嗯”狗剩儿以沉默来回答这些个没脑子的问题。

“是这样的，俺要给你报实力，好领补给，没有名子不行，俺给你起个吧。”

狗剩儿继续保持沉默。

排长扭头看了看窗外，嘴里叨念着“狗剩儿、狗剩儿……”想了一会儿说道：“你叫齐天大圣好不好？这名子多响亮，听一遍就能记住。”

狗剩儿一听，差点没吐血，俺叫齐天大圣，你怎么不叫猪八戒呢，可又不敢明说，便吞吞吐吐地说：“排……排长，俺听着名子有点别扭，怎么好像是孙猴子，要不俺找刘叔给起个吧。”

排长一听，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他那点墨水还不如俺呢，你还是听俺的吧。”说完又开始自言自语地给狗剩儿起名子开了。

“齐天大圣是有点别扭，字有点多，要不叫齐大圣，或者齐天圣。”

狗剩儿一听有点晕了，再这么下去，这个排长指不定还能起出什么糟烂的名子来，连忙说道：“排长，你看俺叫齐圣行不行？”

排长正琢磨着，一听狗剩儿的话，连说：“好，就叫齐圣，这个名子好，不过把齐天大圣的圣换成胜利的胜就更好了，图个好兆头。”

“行，那俺以后就用这个名子了。” 狗剩儿忙说，生怕排长再给改了。

“那你年龄怎么写？”排长又问？

“咋都行，要不你就写二十吧，反正俺早晚都得过二十岁。”

“家住哪？”

“随便吧，反正俺也没家。”

“那好了，你回去吧，明天来这领衣服。”

“那发不发枪啊？”狗剩儿问了一个自己一直关心的问题，枪对他来说比衣服更有吸引力，如果有枪，狗剩儿也许会选择先留下来。

排长一听笑了笑说道：“俺听他们说你挺喜欢鼓捣枪的，不过现在枪比较紧张，你在家做饭就先不用发枪了，以后要是枪多了再发给你。”

狗剩儿一听，垂头丧气地走了，边走边计划着什么时候逃离这个鬼地方。

又过了几天，伪军组织在村北头的空地上进行实弹射击训练，以应对即将开始的催粮工作。狗剩儿知道后问胡子他能不能去，胡子想了想说：“也好，你玩了这么长时间枪了，去试把试把也行，不过俺得跟着你。”

吃过早饭，伪军便整队去了村头，狗剩儿也和胡子背着枪跟了过去。

伪军打靶的目标是大约一百米外的一棵老槐树上吊着的一个钢盔，一旁有人观察射击效果。伪军排长在队伍前讲了一下注意事项后便依次开始射击，采用的是站立射击，每人五发子弹。

胡子和狗剩儿站在队伍的一侧当观众，还有一些孩子在周围的高处看热闹。

伪军们一个个射击的时候，狗剩儿瞪大眼睛看着，观察着他们的动作姿势，胡子则在一旁不断地给他讲解。狗剩儿发现，这些个伪军的枪法大都不行，除了排长和几个老兵五发全中外，大部分的伪军也就能中一、二发，还有几个人打了光头。

伪军全部射击完毕后，排长进行了简短地讲评，然后就是等着看狗剩儿打靶。排长看了看狗剩儿说道：“齐胜，该你了，听说你平时练得挺卖力，不知道有没有点真本事，你要是能中三发，回去就不用做饭了，俺立马发给你枪。”

狗剩儿看了看胡子，胡子叨着烟袋锅递给了他五发子弹，很轻松地说道：“打吧，就按你平时练的打就行了，别紧张。”

狗剩儿走到了射击位置上，装好表尺后，将子弹全都压了进去，举枪开始瞄准。一百米的距离上，钢盔看着很小，而且感觉老是在晃动，狗剩儿几次想扣下扳机都没敢。这时，后面的有伪军喊道：“嗨，俺说要饭的，你到底敢不敢开枪呀，要不还是回去要饭算了，别在了现眼了……”

胡子在狗剩儿身边说：“别听他们的，你放心打，他们也不见得能比你强哪去。”

狗剩儿咬了咬牙，心里默念着：俺是个男人，俺要像个男人，不能让别人看不起。

终于，狗剩儿打出了第一发子弹，汉阳造７.９口径巨大的后座力全部顶到了狗剩儿的右肩上，狗剩儿一下子感到半边身子好像被震碎了一样，心脏扑通扑通的，两个耳朵嗡嗡直响，而树上的钢盔则纹丝不动，比刚才还安静。
* 温馨提示：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30184 在手机上阅读完整章节！

-------第四章

鬼子的兽行------

正文-第四章

鬼子的兽行
后面的伪军传来了阵阵的笑声，有人高喊着：“嗷、嗷，要饭的，快回去吧，给你一百发子弹你也打不上……”“快别在这浪费子弹了，还是回去做饭吧……”

胡子靠到了狗剩儿的身边，轻声地说道：“别害怕，没什么，照着刚才的样子继续打，注意扣扳机的时候慢点，别把枪口带低了。”

狗剩儿拉了一下枪栓，退出了发射过的弹壳，又压上了一发子弹，开始瞄准，片刻后又射出了一发子弹，还是没有命中目标，后面的伪军暴出了更大的笑声，并且开始整队带回准备带回了。

胡子又对狗剩儿说：“这一枪还行，只差一点了，再瞄的时候稍高一点。”

当伪军带走了之后，狗剩儿放松了很多，第三次瞄准目标扣下了扳机，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钢盔随之震了一下。胡子立即说道：“不错，打中了，再来。”

狗剩儿一看打中了，信心大增，也找到了一点感觉，而且打完第一枪之后的那种不适感已经明显减轻了，接下来的两发也全部命中。胡子拍了拍狗剩儿有肩膀说：“不错，第一次就能打成这样，看来是个打枪的料，走，回去吧。”

狗剩儿背着枪很高兴地跟着胡子一起回了村，路上还不断地问了一些射击中的问题。

此后的几天，狗剩儿还是一有空就在院子练枪，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一些嘲笑他的人。

一天晚上熄灯以后，胡子把狗剩儿拉到了自己的被窝里小声地说道：“狗剩儿，你来这的时间也不短了，俺看你虽然是个要饭的，但心眼不坏，这个地方不适合你，明天这要补充来一些新兵，俺已经跟排长说好了，让你回去，你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去吧。”

狗剩儿很惊讶：“俺干活不好吗，你是不是嫌弃俺了。”

胡子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你看伪军现在是跟日本人搅在一起，净干些伤天害理的事，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你要是真想打枪的话，找找哪有游击队去参加吧，把鬼子和伪军汉奸全都打跑，到时俺就是死在你的枪口下也愿意。”

“那你为什么还呆在这呢，咱们一起走呗，一起参加游击队，一起打鬼子不是更好吗。”狗剩儿不解地问。

胡子叹了口气说道：“俺要是能走早就走了，俺留下来有俺的理由，你不要管了。”

“你既然不愿在这跟他们干，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其实到哪都一样，大不了跟我一起要饭，总比跟着鬼子干坏事强多了，至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好了，我知道了，以后再说吧。俺在村西头的老王头家放了半袋米，你明天走的时候背上，回去能顶几天。以后不要再要饭了，都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了，干点正经事，哪怕种点地也行，俺看你将来肯定能有出息。”

狗剩儿不说话了，趴在被窝里想哭。

第二天刚吃完早饭，伪军便出去领回了十来个人，都是从附近几个村里抓来的，有几个狗剩儿还看着面熟。新来的人在院子里站成了一排，伪军的排长在给他们训话：

“俺知道你们都不愿意来当兵，你们看不起俺们，甚至是恨俺们，但是俺们没办法，俺们也不愿意当汉奸，也不愿意跟着日本人，可俺们不干不行啊，不干俺们就活不下去了，只要能活下去，谁管俺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呢。你们也是，现在想不干也不行，你们要是不干，日本人会杀了你们全家的，俺看你们还是安安稳稳地在这干，还能养着家，能保证你们家人的安全，你们说俺说的在理吧？”

底下的人没有说话的，排长看了看后对身边的人说：“把衣服发给他们，分到各班去吧。”

不一会儿，一个伪军来到了伙房，对胡子说：“胡子，排长说新兵来了，这个要饭的不用了，让他自己走吧。”胡子答应了一声，狗剩儿则呆呆地看着胡子。

胡子放下了手里的活，拉着狗剩儿进了屋，拿出了一套旧衣服对狗剩儿说：“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这是俺以前穿的。”狗剩儿接过了衣服换上了，胡子扳过狗剩儿的肩膀看了看说道：“你走吧，记着俺跟你说的话。”说着又塞给他一个包袱：“这是你来的时候穿的那身破衣服，俺给你洗干净了，里面还有一套俺的衣服，留给你穿，快走吧。”

狗剩儿将包袱背在了肩膀上，拿起了自己的陶瓷碗和竹棍儿，走到门口又回头对胡子说：“那俺以后能回来看你吗？”

胡子欣慰地一笑：“当然可以，但尽量别来这种地方了，快走吧。”

狗剩儿在胡子的目光中走出了大院，先来到了村头的老王头家，拿到了胡子留在那的半袋米，径直回到了三清观。

中午的时候，狗剩儿用破瓦罐熬了点粥，意外地发现米袋里有两块银元。狗剩儿想了想，肯定是胡子给偷偷放进去的，这个胡子真是的。

吃过饭，狗剩儿拿着两块银元想了想，平日里刘寡妇对自己挺照顾的，也没有什么好回报她的，给他送一个银元去吧，剩下一个哪天赶集买点锹、镐什么的，也开点地，胡子说得对，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了，不能再指着要饭过日子了。

下午的时候，狗剩儿拿了一块银元来到了刘寡妇家。一进村就发现村里死气沉沉的，到了刘寡妇家，轻轻地推开了大门，狗剩儿喊了一声：“刘婶子。”没人应答，狗剩儿就站在了院子里又喊了一声，一会儿功夫，刘寡妇的孩子大宝从里屋跑了出来，保成也跟着出来了。狗剩儿一看保成哭丧着脸，问道：“刘婶子呢？”

保成看了看狗剩儿说道：“你找他干啥？”

狗剩儿拿出了一块银元对保成说：“别人给了俺两块银元，俺给刘婶子送一块过来。”

保成看了看银元，又看着狗剩儿说：“你自己留着吧，麦子马上就下来了，你刘婶子也不是太缺，倒是你有一顿没一顿的，还是自己留着买点粮吧。”

狗剩儿朝里屋看了看，问保成：“没事，俺还有一块，等着过些日子俺买点家什，也开点地，以后就不用老是去要饭了。刘婶子怎么了，怎么不出来呀。”

“没什么，她身体有点不得劲（舒服）。”保成忙说。

这时，站在保成一旁的大宝突然对狗剩儿说：“俺娘让鬼子给欺侮了。”

“什么？”狗剩儿一听，分开了保成和大宝，进了里屋，只见刘寡妇躺在火炕上，盖着被子，两个眼睛通红，正呆呆地看着屋顶。

狗剩儿俯身看着刘寡妇，关切地问道：“刘婶子，你告诉俺，哪个鬼子欺侮你了，俺去杀了这狗日的。”

刘寡妇偏头看了看狗剩儿，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眼泪又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保成拉了狗剩儿来到院子里，拿了个板凳坐了下来。狗剩儿凑到保成面前，急切地问：“这是咋回事呀？”

保成叹了口气说道：“昨天鬼子又来村里搜查游击队，村民事先都没防备，鬼子和伪军就一下子冲到了村里，挨家挨户地搜，结果杀了村里二十四个青壮年，还糟蹋了七个妇女，并杀了其中的六个，三个鬼子窜到你刘婶家把你刘婶给糟蹋了，因为赶着回去，所以没来得及杀你刘婶子。鬼子走了，你刘婶子又要上吊，又要撞墙的，俺劝了一天才劝好的，这不今天还这样，不吃不喝的。”

狗剩儿一听，气得不知该干什么好了，过了一会儿才问保成：“鬼子和伪军是从哪来的？”

“都是从城里来的，俺没看到过他们。”

“谁领着来的？”

“还能有谁，刘麻了呗。”

狗剩儿听完，把银元往大宝手里一塞，转头就要走，保成喊住他问道：“你想干啥？”

狗剩儿转过头说道：“不干啥，俺去杀了这帮畜牲给刘婶子报仇。”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30184 获取完整内容！
----------
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军事小说 《无名战士》

作者：冰河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1日
----------
温馨提示：如何阅读完整内容？
方法一：点击下方 “阅读原文” 链接去读小说“无名战士”后续完整章节！
方法二：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优美小说节选)，回复 xse30184 阅读后续完整章节！

    关注 小意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