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航传》：第二十二章 去或留

------第二十二章 去或留------



“凯瑟琳舰长还活着？”

舰桥中，佳娜看着正翻在电脑上看着文件的郑海洋，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嗯。”郑海洋点头。

“那为什么她没有和你一起回来。”佳娜再问。

“她不干了。”郑海洋回答道。

“你说不干了是什么意思？”

“她不想做舰长了，她决定留在地球，等着一年后疾病降临。”郑海洋答复道。

佳娜不再问话，阴沉着脸转身向外走去。

“你去哪？”郑海洋看到佳娜的变化，立即叫住了她。

“我要去地球找她。”佳娜停下脚步，背对着郑海洋。“你带我去！”佳娜沉默了稍许，转身对郑海洋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命令的味道。

“这我恐怕办不到。”郑海洋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摘下手腕上的命环。“地球可没打算让我再回去。”郑海洋抓起佳娜的手，将命环放在了她的手中。“带上这个，它能知道你能够在地球上呆上几天。”然后看着一边的爱丽丝。“让爱丽丝带你去吧。可以吗？”郑海洋询问在一旁好奇的瞪着双眼看着电脑的屏幕的爱丽丝。

“啊。”爱丽丝一愣，她根本没有听到郑海洋和佳娜的谈话内容，她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飞船的高科技的场景之中。

“带佳娜回地球找凯瑟琳。”郑海洋简单重复了一边。

“没问题。”爱丽丝爽快的答应。

还是那艘带着郑海洋和爱丽丝来到希望号的飞船，只是这次飞船和来的时候有了明显的变化，飞船被重新喷了漆，推进器被擦的明亮，因为引擎长久没有工作而产生的黑色的火焰残留物被擦的干干净净。飞船一些不是由钛合金构成的地方，已经生锈的部分被重新打磨光滑，换上了新的部件。

平稳的起飞，顺利的穿过了大气层，安全的降落在了奥尔森的部落原来的居住地。

“这就是你们的部落吗？”佳娜一处飞船，同样可爱丽丝进入希望号是的表情一样，如一个好奇宝宝好奇的观望着周围。不断耸动着鼻子嗅着森林中清新凉爽的空气，双脚在松软的泥土上不断踏步，感受着脚踏实地的感觉。

“的确，这种感觉，真的想要永远呆在地球上，而不是那个冰冷的钢铁柜子里。但这并不能成为她就这么离开的理由。”佳娜心中愤恨。然而她的目光很快转移到了周围的被烧成焦炭的树木，和地上那些扭曲的古怪的焦黑物体。“那东西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人类。”佳娜俯在这个物体旁打量着这个物体，好奇的从上面掰下了一块焦炭。

先进入大楼的爱丽丝很快便走了出来，只有她一个人，而她的手上却多了一个布包。

“人呢？”佳娜看到爱丽丝一个人走了出来，心中疑问。

“没有人，我想他们应该已经迁移了。”爱丽丝面无表情的说道。

“迁移？”佳娜不解。

“地球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安全，除了我们，还有已经成为了野兽的蛮地人，昨天，应该是一场残酷的战斗。”爱丽丝看着周围那些烧焦的树木。和墙上残留的血迹，虽然大部分已经被清理，但仍有着一些残留。

“等等，你是说这里刚刚打过仗？”佳娜心中突生异样。

“没错，那就是尸体。”爱丽丝指着一具化为焦炭的尸体，而那具尸体正是佳娜好奇查看的那具。

“啊！”佳娜一声尖叫。立马撇下了手中的那块焦炭，从背包中拿出水瓶把水倒在手上，用力的搓手。

爱丽丝看着佳娜的一番动作，心中无语，但也没说什么，另外说道：“我想奥尔森他们应该是向着那个方向去了。”爱丽丝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他们走不远的。”

“那我们走吧。”佳娜倒空了一瓶子的清水，手也被搓的发红，终于拿出了布子把手擦干。

较远处，奥尔森他们部落聚集在一个空地中休息，空地中央炊烟升起，一个大锅架在篝火上，锅中热水沸腾，蒸汽升腾，在空中和着篝火的烟雾消散。

一个人将一大堆的肉干、野菜还有一小堆的盐倒进锅中然后离开，任凭这些东西在锅里翻腾。或许对他们来说，这已经称得上是美味了，不管最后煮出来的东西怎么样。不过，对于文明消亡的人类来说，虽然生活基本上和野人差不多，但至少他们还没有丢弃了吃熟食的习惯。当然，蛮地人是绝对的茹毛饮血。

天空突然阴暗下来，空气剧烈的活动起来，撕扯着人们的衣服和头发。向上看去，一艘飞船将太阳遮挡，尾部的推进器鼓动着空气挂起大风。

所有人震惊不已，如同雕像一样愣愣的看着那艘飞船降落在地面，他们忘记了手中的工作，甚至连正要宰杀的羊跑了都没有在意。

奥尔森和十几名士兵站在前方，戒备着将要从飞船中走出的家伙。

当舱门打开，从飞船中走出的人让所有人更是大吃一惊，走出飞船的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他们还认识。

“凯瑟琳在哪？“佳娜扫了扫四周，并没有见到凯瑟琳的影子。

“在那里。”爱丽丝指着前方一个脸被绷带遮挡的女人。

“都给我走开，我不是来找你们的。”佳娜一边说着，快步向着她正前方坐在那里的还处在震惊之中的凯瑟琳。对于旁边的奥尔森和那十几名士兵她连看都没看，这让他们都觉得自己有些尴尬。

“爱丽丝，你怎么回来了？她是谁？”奥尔森也没有理会佳娜，直接问起爱丽丝。

“我陪她来的，来找凯瑟琳。她······”爱丽丝犹豫了一下，思考着该如何回答奥尔森对佳娜身份的问题，连她都不知道应该怎样介绍佳娜。“不是敌人。”爱丽丝这样回答道。

“你怎么来了？”凯瑟琳低下头去，默默地问佳娜。她似乎知道佳娜来的目的。

“这算什么？”佳娜无视了凯瑟琳的问题，沉声质问道。“你这么做到底算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我想留在地球上。”凯瑟琳低声回答道。

“废话！”佳娜歇斯底里的一声呵斥。“你根本就是在逃避！把我们都丢在希望号上，然后你躲在这里享福吗？你把我们当什么了？你把自己当什么了？你把这个任务让什么了？你说走就走，你是在做什么？玩游戏过家家吗？”

“佳娜，我尊重你们，我也尊重这个任务，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了。”凯瑟琳小声说道，她的声音低沉、颤抖。

“你进行不下去了你就可以放弃？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都留在地球上等死吗？”佳娜大声质问道，她的眼中似乎泛起了泪光。“你是军人，不管伊甸园还在不在你的身份都没有消失，你是十号舰的舰长！你有责任去承担，去进行这个任务！”

“我不能！”凯瑟琳突然大喊，打断了佳娜的话。她的眼中，已经有两行清泪自她的面颊流淌，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亨利将军死了。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他被那怪物掏出了心脏，在他的眼前捏碎，他的肚子被怪物抓的只剩下了一层皮，他的躯体被那艘怪物飞船吃了，就连他最后一条胳膊也被火焰烧成了灰烬。你知道当那怪物在杀死亨利将军，在虐待亨利将军的遗体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吗？我在害怕！我害怕我也有那种下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那么死了。我太弱小了，在面对那怪物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孤独无助。当核爆的火焰把我淹没的时候，我心里只想着，要是能够再回到地球该多好。而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真的在地球上，我没有死，这不是在做梦。这是一个机会，上天给我的机会，我要留在地球上。”

“你回到了地球，那然后呢？”佳娜静静听完了凯瑟琳的话，她的情绪也已经稍微平复了下来。“上天完成了你的心愿让你回到了地球，可它并没有给你时间，让你能够在地球上一直到老。你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的时间，放弃希望号，在地球上等死，值吗？我有十七天的时间可以呆在地球上，但我只在地球停留一天，在这个部落原来的地方。如果一天后你仍然这样决定，那么，希望号，不会在有你凯瑟琳”

说完，佳娜转身走了几步。

“你要知道，你已经不属于地球了。不管你承不承认，这就是现实。”

佳娜离开了，飞船升空向着来的地方飞去。而凯瑟琳，坐在那里久久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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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决定------

入夜，飞船舱门口堆起火堆，火焰中噼啪声响不断。

佳娜，背靠着飞船，昂头望着夜空，看的出神。

“你已经看了三个小时了，你的脖子就不累吗？”爱丽丝从飞船中走出，坐到佳娜的身边，同样望着夜空，说道。

“我在想，为什么我们要被抛弃？要不得已离开地球。我们犯了什么错被赶出了家园。现在想起来，真的有些理解凯瑟琳的决定，来到地球上后，真的就不想再在宇宙中看不到希望和未来的漂泊了。”佳娜淡淡的说道。

“哦？这么说，你是原谅她了？”爱丽丝一笑，说道。

“不。”佳娜否认道，脑袋一低，却令僵硬的肌肉一阵刺痛，脖子上的筋脉一阵发麻，这突如其来的感觉令佳娜倒吸了一口冷气，揉着自己的脖子。

“我来帮你。”说着，爱丽丝也帮助佳娜按摩起了脖子。

“凯瑟琳在逃避。”佳娜继续说道。“她在逃避自己的责任，这和是否希望留在地球上无关。我也想留在地球上，可我知道我不能，因为我还有任务要去执行。可凯瑟琳，她抛弃了我们，抛弃了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就这点，我是不可能原谅她的。”

“看来，明天下午你真的是决定要离开了，不管她有没有来。”爱丽丝说道。

“嗯。”佳娜微微点头。“那你呢？”忽然问爱丽丝。“你为什么要离开地球，要知道跟着我们可是非常危险的。”

“为了，我妈妈的梦想。”爱丽丝停下动作，收回为佳娜按摩的双手，低着头回忆，脑中浮现出一个慈祥温柔的面容。“她跟我说过，天上的星星，是每一个人去世后的灵魂所化的，所以她从小就梦想能够去星星上，去宇宙里。找到那个属于自己父母的星星。我也想要找到那颗属于我母亲的星星。”

孩童时期的梦想，却有着难以道尽的美好。尽管现实如何的残酷，爱丽丝也是知道现实星星的差距，但她仍然愿意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梦离开地球，去探索宇宙。不管她最后是否找到那颗属于她的母亲的星星，她的心中，仍然留存着那一丝的美好和童真。这是现在，是在这个末日之中的所有人类都缺乏的真和美。

凯瑟琳坐在火堆前，蜷着双腿，双眼怔怔的看着不断变化着形状的火焰，看着那被火焰蚕食的木柴上有着无数的火星从上面漂离，在热浪的推动下飘到空中，最后消失。凯瑟琳脸上的绷带已经拆除，她的伤势已基本痊愈，但那狰狞的伤疤，却是永远的留在了她的脸上。

“给。”一个声音突然在凯瑟琳的头顶响起，同时自己的眼前多了一个白色的面具。

“这是？”凯瑟琳结果面具，心中疑问。

“这是我们在原来的那个大楼里找到的，原来应该是用来演戏的吧？”奥尔森坐到凯瑟琳的身边。“很抱歉我们没有办法把你的脸再恢复到原来的美丽的样子。对于一个女人应该很在乎自己的样子，所以，如果你觉得实在是接受不了自己现在的样子的话戴上这个吧。这也算是我们的一点补偿。”

“呵呵。”凯瑟琳笑了笑。“为什么我听了你的话似乎高兴不起来呢？”

“我没有别的意思。”奥尔森赶紧解释道。

“谢谢，我收下了。”

凯瑟琳依然出神的看着火堆，而一旁的奥尔森却是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做。

“其实，我看的出来，你还是在乎的。”在短暂的沉默后，奥尔森突然说道。“你还在乎希望号的。”

“不，我不在乎。”凯瑟琳摇头否认道。

“是吗？”奥尔森一笑。“但我看得出，你在犹豫，在那艘飞船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眼中的兴奋，尽管你极力的掩饰。一个真正做出了决定的人，是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的，更不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而犹豫，这才是一个决定。而你，自从那个女人来了之后，你的心就动摇了，你现在坐在这里发愣，就更说明你心中在挣扎。”

“怎么？你这么想让我离开吗？”凯瑟琳讽刺的一笑。

“不，如果你要走，我并不阻拦。如果你要留下，我也非常欢迎。但是凯瑟琳，你必须想清楚你所做出的这个决定的代价。现在你有这个机会，是留在地球，还是回到天上，你必须想清楚，因为你一旦做错了决定，那么即使你想要后悔也晚了。”

奥尔森起身离开了，只留下凯瑟琳一个人仍然在看着火堆，似乎那火堆有着怎样的魔力，让凯瑟琳一直没有离开过那里，眼睛也几乎没有从火焰上离开。

当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大地上，当森林之中响起了第一声的鸟鸣。部落的人们也都纷纷起床，开始收拾行李。一个人将一囊水扑在还有着微弱火焰的火堆上，随着丝丝拉拉的声音，一股白烟腾空而起。

帐篷被拆下，杂物被清理，部落将要再次启程寻找适合居住的土地。

“凯瑟琳去哪了？”奥尔森一直都没有看到凯瑟琳，便拽住一名守夜的士兵问道。

“她走了。”士兵回答道。

“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大概凌晨一点左右吧。”士兵回答道。

“真是的。”奥尔森摇头苦笑。“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啊对了！”士兵忽然一拍脑门，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命环。“她临走时说，非常感谢我们的照顾，她身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报答的，就用这个作为谢礼，借花献佛。”

奥尔森拿过命环，看到命环上刻着一行小字：“ThankyouOlsen,Catherine”谢谢你奥尔森，凯瑟琳。

奥尔森摇头笑着把命环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后指挥着所有人开始收拾，再次迁移。

“你觉得她还会来吗？”飞船中，爱丽丝问佳娜。

“我不知道。”佳娜摇头。“可能回来的吧，这才中午，还没到一天呢。”

“走路的话，如果昨天晚上就开始走的话差不多就该到了，可是如果今天早上开始走，那恐怕就来不及了。”爱丽丝想了想说道。

“来不及就来不及呗。”佳娜撇着嘴，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我是不会为了等她多留上一分钟的，谁叫她这么选择的。”

“你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可能不这么想呢。”爱丽丝笑道。

“我心里也这么想！”佳娜鼓着嘴反驳道。

而随后，飞船中响起了舱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是哒哒哒的脚步声。随着客舱的舱门打开，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凯瑟琳？”佳娜不太确定的说道。

“愣着做什么，启动飞船，我们回去吧。”熟悉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来，还是那么的干练和果断。

“是！”佳娜兴奋的答应道。马上坐好，启动了飞船。

飞船起飞，向着天空飞去，在飞到奥尔森他们上空的时候，飞船一声响亮悠长的响声，传遍天空，在森林中回荡。这是凯瑟琳他们在对奥尔森的告别。而在飞船的告别声停止的时刻，紧接着一道白烟窜出森林，直飞上天空，在空中爆炸，无数个亮光噼啪作响，这是烟花，奥尔森他们找到的本来是在他们部落有大的喜事的时候才会用的烟花向着凯瑟琳他回应他们的告别。

在森林的某一处，腥臭弥漫，人和动物的骨骸乱布的蛮地人营地，一个坐在由骨头搭成的座位上的壮硕的蛮地人首领撕咬着不只是什么动物的肉，在听到飞船传来的响亮的声音后，这个首领丢下肉块，向着天空愤怒吼叫，它的这一动作，也引着其他的正在吞食着动物尸体的蛮地人也纷纷抬头向着天空愤怒嘶吼。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44924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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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科幻小说 《星航传》

作者：瑞安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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