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豹》:117 甜蜜而又苦涩的爱情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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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而又苦涩的爱情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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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而又苦涩的爱情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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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而又苦涩的爱情之二

现在,把熊瞎子的这段话儿用到顾也雄和苗淑梅两人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性格有些内向,平时话儿不多的苗淑梅,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见到顾也雄,也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多话儿,总是没完没了的说。而顾也雄呢?这个平常不管在哪里,都不会让自己的嘴巴闲下来的话痨,此时却会静静坐在一边,当个忠实的听众。
他们就这样无话不说,无话不谈,朝夕相处,亲密无间地过了两个多月。这两个多月,他们之间彼此熟悉对方犹如熟悉自己。顾也雄就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单凭脚步声或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就知道来人是不是苗淑梅。
人,都有一“短”,顾也雄也不例外,这个在炮火硝烟中走过来的汉子,却怕打针和拧耳朵。
每次苗淑梅给顾也雄打针,那都是一次甜蜜“折腾”的开始。
“哎,我说小苗啊。”顾也雄两眼死死盯着苗淑梅手里的注射器,似乎那里面装的不是药液而是洪水猛兽,一边跟她“废话”:“你不是该扶我出去走走、散散步了?”
“不是刚回来吗?”
“呃?出去过吗?那就是我今天心情不好,忘了。这么着吧,你扶我出去再走走,这针等回来再不迟。”
“那好吧,就出去再走走。”在这个问题上,护士一般都会听病人的。
顾也雄只一出去,说死都不待回来的。
这样一来,往往把苗淑梅急出汗来,等她好说歹说,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把顾也雄弄回病房时,差不多到了打下一针的时候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苗淑梅发现,顾也雄除了怕打针,更怕人家拧他的耳朵。知道这个秘密后,在打针这个问题上,苗淑梅便“强硬”起来。
“翻过身去,打针。”苗淑梅端着捧盘走进病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呃?又打针了?”顾也雄一副大祸临头的小可怜样儿,旋即道:“小苗啊,跟你说个事儿,你看啊,现在药品这么紧张,我这身体吧,恢复得也差不多了,再用这东西就是一个浪费。浪费东西那可是极大的犯罪,你······”
“不打是吧?那也行,只要你能挺的住。”苗淑梅话没说完,手已经抓住了顾也雄的耳朵拧了起来。
“哎哟,哎哟。手下留情,手下留情。”顾也雄讨起饶来:“姑奶奶,你放手,放手。我打,我打还行吗?——唉,又得上鬼门关前蹓一圈了。真是的,哪个兔崽子发明的这物件,这不是要了我的亲命吗?”
打完针,苗淑梅总会用自己纤细的手指,去揉顾也雄的耳朵,一边语音柔柔地问道:“对不起,疼吗?我刚才的手是不是太重了?”
“嘿嘿······”野狐狸又孩子气地笑了起来。
一句温柔的话语,一个眼神、甚至一个在别人看来不经意的手势,都成了他们之间沟通的桥梁,这个“桥梁”是用甜蜜和温馨架设的。
下次打针,还是这个翻版,只不过大同小异罢了。
无论是说笑还是吵闹,他们的心里都是温馨而又甜蜜的。
不管这是爱的萌芽还是爱的绿洲,但它都是甜蜜的、纯洁的爱情。
爱情是伟大的,神圣的,纯洁的。没有爱情,人类就不会有繁衍与延续。
忽然有一天下午,顾也雄在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不由自主地陷入到不应该陷入的、这巨大的情感旋涡之中了。野狐狸呀,野狐狸,你不应该呀,不应该,先撇开那些自己与之生生死死的战友不说,难道你连自己跪在母亲和妹妹坟墓前的发过誓都忘了吗:不打走鬼子,不为她们报了仇,自己绝不结婚、不成家!
这铮铮誓言岂能当儿戏?
顾也雄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记耳光。
他恨自己,恨自己国恨家仇未报,却陷入了儿女情长的泥沼。
独立游击大队刚成立时,队员私下曾发过誓:不打败小日本,谁也不准恋爱,结婚。谁恋爱、结婚,谁就是“瘪犊子”!
顾也雄呀,顾也雄,你不脸红、不臊得慌么?你还算是一条吐口唾沫都是钉的汉子吗?
再者,自己离“二七八团”结婚的条件相差是多的远哪?这个“犊子”是自己能“扯”的吗?

于是,他决定,掐断这颗刚刚破土、冒出来的爱情萌芽。
想的容易,做起来难。
这萌芽怎么掐?
哪个少女不怀春?苗淑梅是一个质朴无邪纯洁的姑娘,她对美好爱情的向往、追求有什么错?当你面对苗淑梅那双清澈的宛如一潭碧水的深情的眼睛时,你能说什么?你又能说出什么来!
乱了,乱了,全乱了,野狐狸深深地陷入到扯不断,理更乱的窘境。
这种迷茫、痛苦的乱,比让野狐狸只身去端掉敌人的一个据点还难。
但野狐狸毕竟是野狐狸,经过一阵短暂痛苦的迷乱之后,机敏的野狐狸忽然想到,自己与苗淑梅虽然心心相印,情投意合,但相互之间在语言上至今还没有向对方作过任何表白。
既然没有语言上的表白,那现在为什么还要说?说什么?这不是庸人自扰吗?
野狐狸想到这儿,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暗暗骂自己一句:夯货!
离开这里!
这个奇异的念头,倏地钻进了野狐狸的脑海,连他自己也激凛了一下。
野狐狸转念一想:对呀!不都说时间可以消磨一切吗?既然这是一段不该产生的爱情,那我为什么不马上离开呢?让时间的长河将这颗刚刚破土的、绿色的、爱的萌芽冲淡,枯萎吧。
野狐狸释然了,转身快步地向院长办公室走去,他要出院。
他真的能释然了吗?
野狐狸要出院,院长亲自给他检查身体情况。
检查完,院长告诉他,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尤其是左臂的骨折,他至少还得再住两个礼拜的院,才能出去。
“什么?······”野狐狸一听就急了,他圆睁双眼开始跟院长“说道”起来,一个理由接着一个理由跟院长“理论”,可院长就是不点这个头儿。
没法子,野狐狸使起“死缠烂打”牛皮糖的功夫来,院长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院长坐下办公,他一屁股坐到人家的办公桌子上,就是两个字:“理论。”他这场闹,直闹的全院上下沸沸扬扬,谁都知道,顾也雄这小子不知哪根筋儿错了位,伤还没好,就连哭带嚎地闹着要出院。
最后,院长让他闹得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只好同意他第二天出院。
待野狐狸高高兴兴地回到病房时,天,早已经黑了。
与往常一样,病床上,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不同的是,在叠得方方正正的被褥上,放着一只装的鼓鼓的挎包,挎包下是自己入院时所穿的衣服。顾也雄打开挎包,只见里面放着自己入院时随身所带的东西,和一些行路时必备的干粮。
他双将叠好的衣服理开,衣服早已洗的干干净净,就连当时拼杀时撕开的口子也已缝补的好好的。
“我小心眼了。”面对这些东西,野狐狸懊恼地想。
他转过身,想出去找苗淑梅。
“我找到了她,说什么呢?下午的决定动摇了吗?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粘糊糊、娘们叽叽的了呢?不行,不能找她!”野狐狸将一只刚迈出门槛的脚又快速地缩了回来。
平时,脑袋往枕头上一搁就打呼噜的顾也雄,今天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这一夜,他在床上反反复复地“烙”了一夜的“饼”。
第二天早上,顾也雄到医院食堂吃饭,他不由自主地左顾右盼,想再看一眼苗淑梅,或者,跟她道个别,道个谢什么的。然而,这个愿望没有得到满足。
这顿早饭,吃的味同嚼蜡。
告别医院领导、医生和一些病友,顾也雄看看,还是不见苗淑梅的身影,他只好带着失望和遗憾踏上归队的路途。
冬日的晴空,纤尘不染,蓝色的天际上,高悬着艳艳的太阳,灿烂明亮,给人一种暖融融的感觉。
顾也雄走出医院,走出军区驻地,眼看着就要踏上通往白龙山的大道了,于是,他加快了脚步。
“顾队长,等一下。”一个纤细、温柔的、又稍带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声音似乎有一种巨大的魔力,一下子将野狐狸牢牢地“钉”在地了上。
野狐狸浑身的血液像一下子凝固了似的,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没有转头。
“你这家伙,啊?”苗淑梅从后面走来,边走边轻松地说道:“临走连个招呼都不打,用你们东北人的话说,你这叫不够意思呀。”
听了苗淑梅的话儿,顾也雄又使劲地咽了一口气,才把沸腾的情绪压了下去。
“呃?是小苗呀,刚才走的急,没找你,对不起,是我的错儿。”野狐狸转过身,一脸的笑容,顺坡下驴地道了歉。
“你的眼睛怎么了?”顾也雄见苗淑梅的眼睛有些红肿,紧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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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而又苦涩的爱情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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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而又苦涩的爱情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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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而又苦涩的爱情之三

“没,没啥。”苗淑梅见对方注意自己的眼睛,慌乱地头转向了一边,说道:“早上起床,让沙子迷了眼睛,揉的。”
联想到苗淑梅说话有些沙哑的声音,野狐狸明白了,苗淑梅昨天肯定也是一夜没睡,她哭了,而且哭的很伤心。
这,又能怎样?
见顾也雄尴尬地站在那里不说话,苗淑梅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啊,住了两个多月的院,也算是老病号了,怎么连出院的规矩都不懂?”
“我,我忘了什么了?”
“还好意思问忘了什么了?”苗淑梅依旧是笑容满面,只是这笑容里参杂几分的迷茫、苍凉和失落,几分的失望和几分的企盼,这笑容,明显是强装硬“挤”出来的;而且说出来的话儿也明显的“夹生”:“咱们医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由一个护士从头到底照顾的重伤员,在病号伤愈出院临别时,护理人员和痊愈人之间都要作一次交流,主要是让痊愈者说一说自己在住院期间,护理人员对在其护理工作中的失误、不足之处,以便我们在今后的工作中加以改正。你倒好,说跑,拔腿就不见了人影儿,我要不是追的快,恐怕要追到白龙山去补上这一课,在那儿跟你交流去。”
“嘿嘿。哪能,哪能哩。”讪笑道:“我呀,真的得感谢你,从心底里谢你。你看,我当时半死不活的躺着进的医院,这才多长时间?两个多月,我又活蹦乱跳的出来了。真可谓是横着进来,蹦着出去。要说有什么感想,我倒想问问你们这些当医生、护士的,当你们把一个伤员从阎王爷那儿拽回来,治好了,又送回战场时,你们的感受是什么?”
“成就,成就感哪。”苗淑梅兴奋起来,眸子里闪过一道亮光:“这感受可大了。至于医生嘛,还能稍差点儿,他们天天按时查房,开处方,下药,考虑的多是治疗方面的事儿,对于护理嘛,如果不是极特殊的情况,他们基本上是不管的;我们这些护理人员就不一样了,遇上重伤号,我们二十四小时都得陪着伤员,离不开病床。夜里睏极了,靠在墙上打个盹儿,那算是睡了场好觉······”
“哎哟,这么辛苦呀?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当护士的,也就是给病人打打针,换换药也就没事了呢?”
“没有你想的那么轻巧。——走,我们一边走,一边聊。”
两人并肩而行。
顾也雄突然想起什么,急忙问道:“我刚到医院时,是不是也弄得你老长时间没睡过觉?”
“问这个干嘛?”
“我,我就是想知道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苗淑梅想了一下,问道:“真想知道啊?”
“真想。”
“那好,我就告诉你。”她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两夜一天半,我没合过眼儿。”
“哎呀。”顾也雄惊叫道:“那么长的时间啊?那,我这‘债’可就欠大发了。”
“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护理人员职责所在,就是干这个的,与你那个什么‘债’不‘债’的,根本就搭不上边儿。——当一个护理人员,看着一个生命垂危的伤员,在自己细心的照料下,一天天康复起来,最后又重返了杀敌战场。心里会怎么想?那时候呀,当初的什么脏呀,累呀什么的,统统都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就是一个成就感。”
“这样呀?”顾也雄想了一下,笑着问道:“那你现在看着我这个样儿,是不是也有成就感?”
“有呀。”苗淑梅“咯咯”笑了起来。
两人说着,讲着,并肩而行。
忽然一阵风来,把顾也雄的衣领吹的翻卷过去。苗淑梅急忙喊道:“站下,站下。”
苗淑梅上前,一边整理顾也雄的衣领,一边喃喃说道:“头齐脚不齐,必定是青皮。你看你这一身,唉。”
“嗯?”顾也雄没听明白,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苗淑梅悠悠说道:“我是说呀,这汉子满街走,带着老婆一双手。你也是二十大几的人了,要不是有那个什么‘二七八团’的规定,你是不是也早该成个家了?”
顾也雄闻言,只觉得浑身发麻,后脊梁发凉。面对苗淑梅那双火辣辣盯着自己的眼光,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不过,顾也雄毕竟是顾也雄,他并没有让苗淑梅看出自己的慌乱来,轻松地说道:“哪有空想这个,现在是啥时候?天天打仗,天天死人。没准明儿一上战场,我就······”
“啊?你伤这次还嫌不够啊?”苗淑梅扑上来,一把将他的嘴堵上。
“好好,不说,听你的,不说了。”顾也雄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我说小苗呀,我看你就送到这里吧,再向前送,我看你回去连中饭都赶不上了。”
苗淑梅抬头看看天,又回身看了看分区大院,无奈地说道:“好吧,送人千里,终究是一别。那,那就送到这儿吧。”
顾也雄没有说话,他走上前来,拉起她手,握了握。
那手,握的是那么的生硬、勉强。
顾也雄硬着心肠,转身离去。
呵,他走了。
她在等着他再转过身来。
但他没有。
就这样走了吗?
刹那间,苗淑梅觉得这天地之间都失去了它原有的色彩。
“等一等!”
苗淑梅突然尖声喊道。
顾也雄倏地停下了脚步,慢慢地转过身来。
苗淑梅奋力地跑了过去。
苗淑梅喘息着,脸蛋儿像红透了的苹果,明亮的眸子里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听着,你们那儿没有女同志。我会在分区医院给你物色一个的,她会永远等着你。”
四目相对。
他从那天使般明亮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颗纯洁的心,在熊熊燃烧着爱的火焰。
她同样从他那坚毅的双眸中看到了爱情炽热的岩浆!
够了,够了,你还要什么呢?
苗淑梅忽然捂住脸,将头调向一边。
她,逃也似的跑了。

四一年之后,顾也雄每年都要到分区去个几次。
每次去,他都会找个时间去看看住院期间那些医生、护士们,都会带些战利品去看看这些老熟人。
也都会被那些得着便宜还卖乖的贫嘴丫头片子们,——她们毫不客气地嘴里吃着,手里拿着。——最后还得奚落顾也雄一顿:“嚯?这么多好东西啊!到底是侦察英雄,出手就是不一样。哎?你这东西是带给我们的哪?还是送给苗姐的‘贡品’?”
顾也雄只是站在一边嘻嘻地笑。
苗淑梅不干了:“这个鬼丫头,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别拧,别拧。苗姐,我走,我走,我不在这儿碍事绊脚的当‘灯泡’,还不成吗?”小护士一边躲着苗淑梅伸过来的手,一边嬉笑着,顺手再在顾也雄带来的东西里挑个罐头什么的,人跑到了门外,还给顾也雄扔下一句话儿:“我拿的可是苗姐的东西,没你什么事儿,不承你的人情。啊?”
但真的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他们又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说什么呢?工作、战斗?说来说去,味同嚼蜡。
但如果顾也雄匆匆忙忙来到分区,办完事,又得脚不沾地的匆匆忙忙离去呢?
如果这样,顾也雄就会觉得心里空落落地少了点儿什么;而苗淑梅更是寝食不安两、三天。他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前线战斗那么紧张吗?千万,千万注意,别伤着啊。
呃?他们终于明白了,相见,不是为了那些热辣的语言。——尤其是苗淑梅认为,深藏在他们内心的东西,早已使这个世界上所有华丽的词藻失了色。——而是要给对方送去一份安慰和慰藉。
感情发展到这时,他们要的是四目相对,静静地看着对方。
哪怕只看一眼也成。
尤其是苗淑梅,只要能盯着顾也雄的眼睛,她就觉得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

分区给独立游击支队筹建医院,这事儿是在王超凤上任前由她负责操办的。
当然,苗淑梅是最早报名参加的几个人之一。
院长不想放走苗淑梅,原因很简单,像她这样有几年护理工作经验,业务娴熟的人,医院里并不多。
他拿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苗淑梅和顾也雄在谈恋爱,而顾也雄不够“二七八团”的标准。
王超凤冷笑着给院长来了一句:“你别混淆是非,她是去革命的,谈不谈恋爱那是她的权力,谁也不能干涉。‘二七八团’是什么?那是结婚的标准,不是恋爱的标准。我看你呀,是私心太重,想把‘金子’都留下,把‘垃圾’当成宝贝送别人。告诉你,独立游击支队不是垃圾站。”
就这样,苗淑梅来了独立游击支队。
王超凤当时之所以这样做,还有一个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她要和曾豹较劲:你不是不要起女兵吗?你那个支队不是清一色的光棍吗?我把苗淑梅带去,看看你能怎样?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30443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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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军事小说 《悍豹》

作者:艳阳天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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