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沙漠,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厌倦了乍暖还寒的季候和隔三差五的阴霾天。看路边树上结了花苞,发了芽,然后一夜之间都开满了花,拍张照片,叹口气继续前行。它们每天都在感受着自己的变化,而我像是早已过完了一生,白发皓首看着眼前的时光缓缓流淌。...

还有沙漠!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文/阿飞,猴子,图片来源网络,谢谢!
为了工作的那点挣扎渐渐平息,止于自我催眠。

写一篇推文,让心晒晒太阳,虚构一个快要30岁的女子,孤独、坚强,软文中透着真实的期许。想到自己,是不是敢抛开一切活着。而在此之前,需要知道自己在临近死亡时对生有多大的渴求,值不值得抛下20多年积攒的生气一意孤行。

厌倦了乍暖还寒的季候和隔三差五的阴霾天。看路边树上结了花苞,发了芽,然后一夜之间都开满了花,拍张照片,叹口气继续前行。它们每天都在感受着自己的变化,而我像是早已过完了一生,白发皓首看着眼前的时光缓缓流淌,却是不再希冀自己的生活什么时候能有点不一样的波澜。

报名参加穿越沙漠的活动,和一群并不熟识的人。潜藏着自己的目的,消耗些脂肪,折腾折腾麻木的自己。



出发

提前几天准备装备、食物。在积极的情绪酝酿到最粘稠的时候刚好到了要出发的那天。是夜,按时登上大巴,安顿好后坐在狭窄的座椅上不安分的交替双腿探索着稍微舒适点的姿势。

大巴在黑夜里穿行,吵闹声渐渐平息,寒意渐渐深重,在黑暗的车厢里摸索着换了厚的衣服后稍稍暖和,睡眠来袭。

中途停靠大巴站,一阵热闹后,各自在座位上继续睡眠。

车子再次启动已是凌晨5点,睡醒时,天已大亮。车子继续在看不到人烟的山弯里滑行。云层遮着太阳,路边不远处的山壑里像是飘着一层粉紫色的云,不同的山坡上,云的形状薄厚也不同。

看的真切了才知道那是一些灌木,在这个季节,勉强在石山上开出花来。

虽没有人烟,一路上植物看到了不少,偶尔看到的羊群也不搭理一辆过路的车,顾自低头寻找可以吭食的不太粗糙的植物。车上的人们倒是活跃起来,讨论着为什么一群白羊中总会有只黑色的。



怡情

开始看到沙漠,公路两旁被漫漫黄沙覆盖。又走了好远之后车子停下,所有人带好装备下车。好些装备第一次用,甚至连怎么用也不清楚,偷偷瞄着旁人戴的样子照猫画虎。

远离公路后才开始走进沙漠,天气阴沉着,阴冷的风不停的吹。拼着力气行走积攒的热量也被一丝一毫全部带走,虽然包裹的严实,可一停下,就会觉得要被吹透。

沙子走着会比较费力,走一步陷3分,除了下沙丘,腿脚总要向上攀爬着走。沙漠里有着一些植物,植株普遍矮小,干枯的枝干上冒出星星点点泛着白的新绿,向这干涸的世界昭示着生命的顽强。

无人途径的沙坡上,浮现出像是被水波冲蚀过的图案。沙子的堆叠起伏、明暗交替将那形状铺满整片黄沙,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一个荒凉干枯的世界。猜想,在我们目力不及的瞬间,正在变换着的是一个不同的、丰富精彩的世界也不可知。

而沙脊都是比较锋利的样子,像是被风刻意雕琢过。随风迁徙的细沙像有形的气体不断的飘过沙脊后沉淀下来。偶尔也会碰到一个漩涡状的沙坑,布满看似无序却又排布规则的纹路。

看到大的沙坡,异常陡峭,要下去有很多种方式,顺着沙脊绕过去,用手杖撑着前倾的身子一步步走下去或者坐着假装顺滑溜下去。刚碰到大沙坡时,人们还被一点点敬畏约束着,有人绕路,有人三三两两扶持着走下去,很少人坐着滑下去。

后来,沙丘总也翻不完,也就下不完。大家都开始随意起来,有大胆的冲下去的,滑下去的姿势和玩法也有了其他花样。仍旧绕远路的人看到沙坡底下倒鞋里沙子的人们,可能心里会平衡了很多。当然了,总有人执着的每下一个沙丘都要要倒一次沙子,而像我们这样拘谨、慢热的人,还在慢慢探索那大沙丘的玩法。

因了没有太阳,午饭也就在饥肠辘辘而又恰好碰到宽大但流水狭窄的河岸时解决了。吃完饭,手指已经冻僵了,还是不停的走着反而舒服些。

剩下的时间,也是继续翻越沙丘,兴致不错的美女帅哥们寻找着最好的拍照地点,摆好pose,不厌其烦的记录着与这个世界有关的一切。

走到公路时,一排人坐在路边上倾倒着鞋子里的沙子,顺着路沿走,一个个小沙丘计量着创造者的负重程度。坐上大巴时,没有人再像前夜那么兴奋,很快安静下来,一路不知世事的睡过去了。

到达达拉特旗(名字念叨了好多遍才念叨清楚),大巴停靠住宿的酒店,匆忙搁置行李,解决了因害羞憋了一整天的生理一急后就按照大众点评的指引出门觅食。

沙葱土豆泥加羊排,吃到后面已有点腻味了,但也不影响至今还对刚入口时的独特风味记忆犹新,虽然导致第二天还流了两次鼻血。

洗漱后趟上床,感觉完美的一天要在美梦中结束了。却是在被突然的敲门声叫醒时连一个梦也没有,仿佛一个盹打了一夜。



征程

紧张的洗漱后,匆匆上车,在车上简单吃了早餐。被车子放到路边后,整装待发。不同于前一天的阴沉,当天的太阳异常明媚、天空异常湛蓝。抓拍了几张飞机飞过留下的白色的划痕。虽然知道那样的美景是没办法记录在照片中的,还是看到时一边惊的哇哇叫,一边喊猴子快点拿出手机来拍照,但是等手忙脚乱解锁后飞机已经灰过了。

路线是要蹚过一片河流到达对面的沙漠的,沙与水相遇的美景就在眼前了。但是因为水深,最终还是沿着沙坡绕路了。

时光正好,暖暖的阳光温温热着沙子,风轻轻的吹,将薄的云吹成纱,披在沙丘上。沙坡底下就是那仿佛非洲河流一样的美景,有孤老的树,有或成细缕或成片的流水,有自在行走的马匹和在树下歇息的牧马人,有飞鸟成对掠过水面,有浅色的水草和金黄的芦苇或沉在水底或摇摆在风里。有那么一刻已经要迷失在那里了。

跟着队伍边看风景边继续前行着。从坡上下来后,穿过了像是村庄的地方,不知怎的前面的队友一路传下来,要过河,每人捡一块砖垫脚。然后就看一行人或抱、或举或抬着砖块前行。跟猴子笑说这是要打群架的节奏啊。

结果,负着砖的重走了很远了,发现路边尽是一样的砖块,嬉笑着要不扔了重新换一块。但很快的,又有消息传来,不用过河,大家陆续都扔了砖,路边零零散散的都是砖头。

到达河边,水流还是很大很急的。那些砖头即便被拿来了也不济事。领队指导大家过河,尽量踩在水浅的地方,还是会湿鞋,索性不少人脱了鞋子光脚过河。水即冰冷,刺骨可知。

幸好我和猴子穿的鞋子防水,试探着慢慢往前走。走过水流,前面却是混了冰水的芦苇荡,一路蹚过去鞋面和裤脚尽湿,多亏的防水效果还不错,没有怎么难受。
其他的人要么勇敢的光着脚硬是咬牙蹚了过来,要么套了塑料袋过来。过河后,爬上一个超级大沙坡,开始休整午餐。又一次的迎着冷风吃着冷的东西,一点一点被冻透。

期间,猴子兴致勃勃的看恰好遇到的其他的驴友滑沙,也想着自己能有装备滑沙才爽。休整过后开始了此行最艰辛的沙漠穿越之旅。站在最高的沙丘上,领队指着远处白色的拱形圆顶说,那就是今天的目的地。大概看一眼,到那圆顶所在的位置,一个沙丘连着一个沙丘,必是一番辛苦征程。

因之前绕路,时间紧迫,中途休息时间很短。每次都是前队的人翻上一个大沙丘后自动围着沙脊摆一排休息,等后队的人气喘吁吁的上来后,前队的人又开始往前继续走了。

一路上我和猴子都吊在后队,怎么赶也还被落在后面。几乎没有闲心在这恣意汪洋的沙海中徜徉,都是在拼命的跟上队伍。

每爬上一个大沙丘在排成一圈的人边上找着位置就地坐下,还没等缓过劲来就又要出发。有几次赖着不肯走,即害羞拖后腿,又怕被落下,只好鼓着劲继续往前一步一个坑的挪。

到后面,不怎么想说话。猴子每次看到大沙坡都哄我坐着他拖我滑下去,刚开始几次还叫着笑着玩的很嗨,还被其他情侣效仿。到后来再看到大沙丘,也不听猴子的话就直直走下去,也不再害怕摔倒,就心里恨恨的嘀咕着“丫的,又得翻一次沙丘!”,看着茫茫沙海,走进去的人被衬托的那样渺小,有点沮丧。

不知道三毛旅居的撒哈拉沙漠和眼前的沙漠有什么区别。三毛并没有过多描述沙漠的风景,她的故事里,笔墨都给了人物。大抵,最大的不同就是撒哈拉里,实实在在的生活着一些人,而眼前的沙漠,除了那些“原著居民”和植物,所有的人都只是过客。艰难的行走过后,脚印在风里很快被掩埋。

之后的这里,又变成一片了无人烟的净土。

许是天气热的缘故,很多黑色的甲壳虫疯也似的在沙子上爬行。刚开始还有意避着怕踩到了害人一命呜呼。后来看它们爬的挺快,也就不用那么小心了。

再一次循着乱糟糟的脚印爬上沙丘顶时,腿软肺疼,正准备就地倒下缓口气。猴子却兴冲冲的叫嚣着让我看一只虫子,正飞快的用后肢刨着沙子,很快就刨出一个小洞,将自己藏在里面。结果,被好奇的猴子给挖了出来,理由是想再看一次人家是怎么挖洞的,虫子当然不干了,撒丫子就跑远了。

再次碰到挖洞的虫子后,猴子依旧兴致不减,非要用手机录下来。妹的,又热又累,还要撅着屁股看一只虫子挖洞。

翻过了一个又一个沙丘,在夕阳西斜时,终于靠近了白色圆顶所在的景区。沿着景区的围栏走了一程后,进入景区继续行走。当时心里就有点犯嘀咕,什么景区嘛,明明就是圈了一片沙漠在里面,盖一些建筑就称之为景区了。

一行人逡巡着在景区拍照缓行,已是傍晚时分,景区内连个工作人员也没见着,只有一些勉强能和沙子的颜色区分出来的建筑孤零零的立在沙丘下。天渐冷,渐黑,赶在天黑前领队集结一众人拍了合照后继续往景区外走。

果真是划了一片沙漠做的景区,直走到天黑都还是看不到头的黄沙。一只只手电筒亮了起来,光束在沙地和前行的人身上划来划去。在大家都已经筋疲力尽时,到了河边。从陡直的沙坡上往下走时,沙子发出厚重的轰鸣声,才突然觉悟,响沙湾难道已经在脚下了?

排队钻过铁丝网,又一条河横亘眼前。经过一天疲惫 的奔波再加上天已经黑透,一行人对于涉水这样的行径也毫不犹豫。蹚过河,队伍向着大巴停靠点移动。

终于到达一条公路后,领队安排在公路边等大巴,闲着无聊的人们晃着手电筒,搅扰的身后院子里的狗狂吠。定睛一看,一个院子里都是骆驼,那些庞大的生物显然是景点的包身工,或站着或卧着观察着散在路边的人。

跟猴子说,骆驼会冲人吐口水,猴子说从没见过骆驼,非要拍个照。结果拍出的照片,黑乎乎的什么都辩不出来。

听了领队的指引继续前行,登上了不知道几级台阶后终于在快要累趴下的时候看到了我们风趣的大巴师傅。师傅一个劲的说,英雄们终于回来了。



插曲

坐上大巴,却听闻有队友在沙漠中迷路了。领队安抚大家忍忍饥饿和寒冷,在大巴上等等我们迷路的队友,他带了几个体力尚支的汉子去接。车上的人们唏嘘着,独子迷途在黑夜的沙漠该是多么绝望的事。半个小时后,人员到齐,车子向着城镇进发。

回到房间照常解决了生理需求后,出门去领队安利的羊汤馆觅食。人多厨师少的混乱在小馆里演绎的生动有趣。饿的癫狂了的人们围着灶台催促不休,老板和厨师忙的不可开交。

等半天终于喝上羊汤,但是吃完还饿,只好颠着被磨了的脚去仍开着的商店买了泡面回屋去吃。

草草洗漱后,凑合睡了一夜。



归来

回程早上,趁早去大巴师傅安利的馒头店买了5个大馒头,配合榨菜和水果在车上吃了早餐。趁着白天,透着车窗又看了看那个小城,人烟稀少,少了喧嚣和热闹,显的有些荒凉。而我们,又一拨的游客也正在离去。

一路上自是昏天黑地的睡,尽量伸张成舒适的姿势,形象也不顾的往外倒瞌睡。

要尽量休息好才能在第二天照常爬起来去上班。

回来后第二天早上,检验成果的时刻到了.收拾妥当后和猴子轮流上称。两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结果——基本都各重了3斤,连着多称了几次后仍旧是重3斤。

妹的,不带这么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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