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心男女》：017 不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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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缺女人------



生活里，总有一些事情是让人无可奈何的。或许，人和事，也正在这样的无奈里变化着。

这些天来，一些明的，或暗的事情，时不时地在陆俊身上发生。在端午节上生发来的事情，以及几个女人和他之间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总是困扰着他。在三猴子被打一事，特别是之后的对事件的处理上，他自己觉得自己是错位了的。似乎总有一些事情是该自己去做，但自己却因为种种原因而退却了。比如，他其实也想把猴子住院的费用交了，也想在村子里为自己澄清点什么，但他一想到自己之前是不是太过于招摇了，很多事也就一放再放，能不做，自己都尽量的不做了，能不说的，自己也尽量的保持了沉默。

陆俊想来想去，这事儿是一张接一张的发生着，或许，自己还真得是该“沉默是金”了。而这样做了，到底又是退却，还是因此也显得无能了，还是没有了一个男人的担当了呢？

而正是在他这样的顾虑里，他也前所未有地陷入了百灵村的闲言碎语里。

对陆俊最有意见，可能是三猴子的父亲了。他因为三猴子的被打，而不得不陪三猴子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晚上。虽说三猴子的所有费用都不用他自己出钱，一天的吃喝拉撒也是陆俊忙前忙后伺候着。但他心里还是不舒服，要不是因为陆俊和姚家村的梅姐搞得不清不楚的，要不是因为陆俊和姚家村的人结上了怨气，怎么会生发这么些事情来。如果不是因为要陪着三猴子在医院来住院治疗，自己说什么也是不想来医院的。来医院，那会有什么好事啊。再说了，就是这一晚，家里的猪、牛、马的，没有了自己在家，其他人也照顾不好。

但就为了这事，三猴子的父亲也被老酒鬼挑了短，老酒鬼说，他狗日的就是小家子气，还说怎么怎么的厉害，连那头是大的都分不清楚的人，还敢在百灵村说东道西的。难道他儿子三猴子，还不如他圈里的猪、牛、马的重要？

为这事，三猴子的父亲还和老酒鬼干上了，他说，老酒鬼连庄稼都种不好的人。穷得叮当响的穷鬼人家，还不配和他谈论这些大道理，并说老酒鬼是挑拨他们的父子关系。

一提到庄稼，一提到穷，就把老酒鬼的气焰给压了下去。虽然说三猴子的父亲是小气得在百灵村出了名的不假，但他却也能把一家人的生活弄得柴米油盐富足。不像老酒鬼，从年轻到年老，一辈子没好好把家业理上过正道。

后来，艳老六出来说话了，咱们百灵村，没有穷死的，也没有富得流油的。为了年轻人的这些事情搞得嫌贫爱富的，那就没讲到正道上了。至于百灵村的陆俊和三猴子他们这些天闹腾出来的这些事情，艳老六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说了，谁没有过年轻的时候，不论是三猴子的父亲，还是老酒鬼，年轻的时候那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只要把不好的改了，以后多注意些，稳重点就行了。

老酒鬼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一出了艳老六家的院子后就一个人自言自语地唠叨着，还看不起我了？要我是你，我都不好意思讲了，自己家的一个姑娘当人大众的被人抢也就算了，还和村子里的老公牛抱着摔下林子去，半天都要不上来，丢不丢人了？还好意讲什么大道理，先管理好自家的事情再说别人。

月光下，老酒鬼看着自己的影子傻乐着，一路上骂着，唠叨着，酒气熏天地走了。

天生花花肠子，太贪心，做事还是不稳靠……

一个端午节下来，陆俊竟成了百灵村人议论的焦点。这是陆俊所始料不及的，不论怎么说，虽然说好的，说坏的人都有，但他的形象在这些情中无疑是受到了折损的。

陆俊确定又要再次外出远行了。

关于这点，他的母亲凤婶子到也不是很反对，陆俊回来的这些时日里，正事没做成几桩到不说，反倒是在这村里村外的人眼里，到显得是有些水土不服了。但凤婶从来就没有对陆俊灰心过，他承认陆俊的生活里确实多了些复杂的东西，但她相信陆俊的能力。凤婶子认为，不顺是暂时的，虽然在百灵村人的眼中，陆俊年龄确实也是大了点不假，但凤婶子相信总有一天，陆俊是会闯出一条路来的。

但陆俊又要外出的事情一传到老酒鬼那里，他的话就让凤婶子不高兴了。

那天，老酒鬼一如继往的醉着，但他对陆俊的外出一事确很有兴趣，也很有个人的见地。老酒鬼逢人就说，陆俊那狗日的又要走了，看来老陆家真是要断后了。

好些人都劝老酒鬼酒喝多了就不要乱讲。这些话要是让凤婶子听到了，不高兴都是小事，说不定还会要生发出点什么事来。到时候，他老酒鬼恐怕是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但老酒鬼就不信这个邪。他说他怎么就醉了，他也是一片好心，凤婶子听见了，应该来感谢他才是。

依照老酒鬼的分析，凤婶子老伴死得早，她一生也就两个儿子。大儿子家结婚这么多年，姑娘到是生了一大群，但儿子却一个都没有带大。凤婶子的大儿子家不是没有生过儿子，前后生了三个儿子，但每个儿子都是在出生后的第三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就莫明其妙死了。所谓子不过三，人丁不旺。

这里说的“三”，是百灵村人习惯上讲的“洗三”。即小孩子出生的第三天，要用人们根据祖传秘方炼制的汤药来洗浴尽身，以求大人孩子的平安健康。

而陆俊大哥家的这个特殊情况，在老酒鬼的言论里，已经是没有救的了。

关于陆俊，老酒鬼也说，他在百灵村都没有姑娘和他结婚成家，到外面去，人家姑娘的条件更好了，谁又看得上他，和他成亲生子呢？

有人说老酒鬼总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谁说没有人嫁给陆俊了？虽说陆俊的年龄是大了点，但陆俊终究还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不管怎么说，至少陆俊在百灵村大多数人，尤其是老人们的审判里，他还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还仍旧是招大姑娘们喜欢的。要不然，怎么还会整天有都这么多的大姑娘跟着他的屁股后面追呢。

而这事在老酒鬼眼里，自有他的说法。他还说了，他说的一些话，就是连百灵村最知书达礼的艳老六都得佩服。别看现在的陆俊身边不缺女人缘，那是平常人都看不到重点，看不到问题中的问题。因为，陆俊其实是个只会，或者说是只愿满山跑的老公牛，他是不愿意停留下来的。所以，再乖巧的小母牛也最终会受不了他们折腾的。所谓年轻之时贪玩耍，老来之时无下落，说的就是陆俊这样的人了。

老酒鬼的意思是，凤婶子家大儿子家，生男娃娃的希望已经破灭了，而二儿子陆俊再一年又一年的玩个没着没落，那么，这老陆家且不是从此以后后就再无男丁而断后了。

当然，老洒鬼自认为他的言论是最高明，最有见地的，但他的话，也没有人当回事。因为，百灵村人都觉得他说的都是酒话。就像凤婶子说老酒鬼样的，他老酒鬼懂个屁，他哪里说得了人话，他的话都是屁话。但他要是整天还完没了的谈论凤婶子的家长短，凤婶也饶不了他。

其实，陆俊的走与不走，对于百灵村里的大多数人来说，就像是候鸟一样的，来了也就来了，顶多是抬起头来看一眼了事，走了也就走了，与自己的也不会有太大的关系。

而陆俊的再次外出，牵动着的，恐怕更多的是几姑娘的心。

对于陆俊的外出，是小红、春花、梅姐她们的希望，还是绝望？

谁会跟着他一起出走，这是个深陷其中的姑娘们的一个心结。或者说，他会带谁跟他一起外出，这也是一个将会影响着其他人，准确点说是其他大姑娘今后何去何从的大事。

春花没有小红外向。虽然她和小红，以及梅姐做梦都成为陆俊的女人，在与村里村外几个大姑娘明争暗斗的角逐中，如今成了这样进退不得的局面，她嘴上不好直接说点什么，但她算是在心底里看清了。陆俊到底有什么好，他不过就是餐桌上的一块鸡骨头，丢了觉得有点可惜，而真正拿起来的吃时，才发觉总是吃不上嘴的。

明明知道，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好事。或许，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但百灵村的这些女人像是着了魔样了的，总抱着一丝丝的侥幸心理，总相信好远会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或者说，这些将嫁而又未嫁的大姑娘，总在安慰自己，或许不久的将来，自己就会成为陆俊的女人，或在家一同打理家务，或一起浪迹天涯。

而整个事情的纠结就在于，似乎陆俊对她们几个人都有那么一点点爱昧的意思，但对每一个女人都没有明确的男女关系。

是陆俊太坏了，没有说清楚，还是这些女人都太傻了，没有听明白，看清楚？

反正，在这件事情上，有人也迷茫了，不知所措了。但似乎大家都憋足了一股子的邪劲，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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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的错------

太阳才上百灵村的东山头，晨雾才刚从沟底升腾开来。

春花来到凉水井的时候，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就没看见陆俊呢。他是来了，还是自己来晚了，他走了？

这条小路，可是陆俊外出的必经之路。春花看看四周，总觉得陆俊是应该出现的时候了，但其实她什么也没有看到。这里除了她一个人之处，其实什么人也没，什么动静也没。

春花把总是四处张望目光从林子里，小路尽头，从山那边收了回来。她一次次把小路看了又看，她认得陆俊的鞋码。如果陆俊从这里走过了，那么，这泥土路上的那层层细细，柔柔的，轻轻的泥土层一定会留下他的脚印的。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看见，这条小路的路面上，除了昨天留下来的一些牛、马、猪、羊的脚印外，什么也没有。

春花想，是不是陆俊过路时，在这段路上没有从小路的路面上走过，他也许是从小路两边的草皮上走过去的。于是，她又俯下身子，像找绣花针样的，仔细地沿着小路往前走了好一段。她又走了好一段，但仍旧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春花又想，或许，陆俊走的会不会是小路的另一边呢？于是她沿着小路，往凉水井的方向，像找绣花针样的找了回去。

“找什么呢？这么早。”

“啊呀……”春花被这突如其来声音给吓了一大跳。她边用手捂着胸口的心跳，边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面前的小红说：“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小红今天穿得特别的招人眼，一鲜红的处衣，把她那张原本就粉红着的脸映衬得格外的鲜嫩可人。她今天如此出奇的标志，就连长得也还不差的春花也在心里暗暗的自叹不如。

看着春花惊魂未定的样子，小红不高不兴的，冷冷地说：“怎么了？胆子这么小，还敢这么早就一个来到这前不见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春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小红的不友好，甚至是压在了心底里的火气。这火气，就像是大火上被煮沸得扑腾着的稀粥，一不留神，它就会从锅里飞溅出来，把人烫伤。

“真被我吓着了？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鬼了？我真有这么吓人吗？”

“……”春花在小红的质问里点了点头，又赶紧像是回答错了样的摇了摇头。

“我才真的是被你吓着了，多亏你也长得这么招人，但做些事情，到还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春花看见小红越说越来劲了，她也有些忍不住了，但还是笑着说：“小红，说话这冲，我今天没招惹你吧……”

“你还没有招惹我啊？你说，你是不是在这里等陆俊来了？”

春花终究还是不如小红强势，把头低了下去：“……”

小红一看见春花又不说话，更加的生气了：“春花，你说陆俊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和我这样争来争去的。你说，到底是陆俊在使坏，玩耍我们几个姑娘，还是咱们这些还没怎么着，就像是嫁不出去的女人那样的在犯贱？”

在小红这直去直来的话里，春花被搞得一片茫茫然。

小红看了看春花不知所措的眼神说：“算了，事情已经这样的，该来的他终究是要来的，该走的，他终究是要走的。我们谁也留不住谁，也拦不住谁。”

春花小声地说：“小红，其实……我，我今天不是在这里来等陆俊，再说了，他要去哪里，他要什么时候走，我也不知道啊。他是不是已经走了，我更不知道了……”

小红冷笑着说：“你这不是此地无银八百两吗？春花，从小到大你就这脾气，明明就是为了陆俊才起这么早来到凉水井这个地方的，你还跟我藏着掩着。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都想跟着陆俊走了，你还不好意思承认，还是不敢承认了？你是不是非得让陆俊把肚子都搞大了的那一天，你才好意思承认啊……”

“两位姐姐，人都走了，你们就别吵了……”

“谁走了？谁走了……”小红气愤愤叫问着，一看，原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艳丽站在了她们两个人的后面。

春花还在自己跟自己纠结着，而小红也好一下子才回过神来。也就是说，她刚才和春花的争吵，已经被艳丽全都听了去了。那么，这几个人之间的这些公开了的秘密，也就没有必要再遮掩了：“什么时候走的？”

艳丽看望山下面的那条被太阳光照射得惨白惨白的车路上，并用手指了指那远处的车路上正在走着的人影：“他都走了……他都走到车路上去了……”

“在哪里？在哪里呢？我怎么还没有看见……”小红顺看艳丽手指的方向，张望了好一阵子。她似乎不相信陆俊就这么离她而去，她似乎更愿相信这些不是真的。

站在一边的春花也凑了过来张望。

“啪啪……”两声脆响，瞬间在艳丽和春花的脸蛋上响起。

这可是让几个人都始料不及的。

她小红怎么一转身就给了站在她身边的两个平日里的好姐妹一人一个耳光呢？她凭什么啊？她是不是疯了？

而这打和被打，三个人都呆在了原地，都惊呆了。尤其是春花，她被小红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彻底的给打懵了。

艳丽揉着被小红打得隐隐生疼的脸：“小红，你疯了吧你，怎么好好的就打人了？”

小红虽然也被自己不理智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但一听见艳丽的话音，她的怒火又冲了上来：“还好好的，人都走了，你还能说好好的……”

“人家不要你，你拿别人撒什么气啊？”

小红一听这话，人也给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想了又想，硬是没搞明白，是谁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跟她说这样的话：“他不要我，他就要你们啊？他要你们，怎么不带你们走呢？你们怎么也像我一样还站在这儿呢？”

小红话还说完，人也被气呼呼的春花一个猛扑就掀翻在了地上：“你打我的脸……你居然打我的脸……你……”

在一阵哭叫声里，小红和春花已经扭打在了一起，而艳丽在一边叫她们不要打了，却怎么也叫不停手，拉又拉不开。

情急之下，艳丽随口说了声：“别打了……是梅姐跟着他走了……”

没想到，梅姐的名字在这个时候是却是如此的管用。小红和春花一听见是梅姐跟着陆俊走了，一下子就把对方放开了手，慌忙站了起来问，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艳丽哭笑不得地说：“其实，我是骗你们的……叫住手，你们谁也不理我……我骗你们的……”

没想到小红指着远处说：“骗个屁……那不就是梅姐，那不就是那个该死的梅姐吗？”

三人一起看望了过去，在陆俊身后不远处，确实是跟着了一个人，一个身材修长的女人。小红说那个跟着陆俊的人就是梅姐，春花说，她看着怎么就不像是梅姐呢？小红说，怎么不是了，那个该挨千刀剐的梅姐，化成了灰，她也认得她。

春花说：“后面那人隔得那么远，就算是梅姐，也不一定就是跟着陆俊去的。”

小红说：“别傻了，我的好姐姐，你到现在了还在相信那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陆俊啊？”

艳丽看着小红和春花你言我一语的争论，她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或许，她也是什么也不想说了。

小红绝望地收回了那眺望的，眼泪星花的目光，把三个人抱在一起痛哭了起了：“陆俊真不是人，他害我啊……他怎么能这样害我啊……”

春花也跟着抽泣了起来。但小红一看见春花那哭不哭，笑不笑的样子，就说了：“都是你，都是你做的好事，这回你高兴了……这回你高兴了是不是……”

“……”春花自顾自的流着泪，把小红抱得紧紧的，却什么话说不出来。

小红看了看陆俊远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春花：“瞧你那点出息，就知道哭。”

春花似乎相反驳一下小红，你不也是在哭吗？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她灰心了，说什么也没什么意义了。

小红说：“等着瞧吧，看那天我遇到了该千刀剐，万人骑的梅姐，我不把她撕成几块，我就不是人了……”

说着，小红把春花和艳丽放开了后，一个人朝着陆俊远去的方向走了去……

春花叫小红不要去，不要去讨些没有趣的事情。陆俊走了，去他的，但她们还是好姐妹……

可是，小红头也不回，话也不答一句地，在路上越走越远了。

春花也走了，但她是回百灵村。走了几步后，见艳丽还呆立在原地不动，春花又走到艳丽面前：“艳丽妹子，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我们都被那不是个好东西的陆俊负心了……小红和我之前把你拉到林子里去跟你说的那些浑话，是我和小红误解你了。我跟你陪不是了，我代小红给你陪不是了。我们俩个对不起你……你就原谅了我和小红这两个疯子吧……好不好……你就原谅了我们吧……”

看着小红远去，看着春花的道歉，艳丽什么反应也没，从未流过泪水的双眼里，却充满着了无边无际的茫然。

春花往回走了……

艳丽跑了开来，她向着陆俊离去的方向跑了开来。她跑过绿油油青草地……跑过小树林……跑到一个小山头上……

她望着远方，望着那离去了的人影，一前，一后，两个……三个……

什么也看不见，艳丽不觉也是泪流成行。说好的一起走呢？说好的浪迹天涯呢？

泪水骤然而下，飘向了天空，飘进了夏日的山风里，落在了青枝绿叶上……落下，再落下……

什么也看不见了，什么也看不见……一切尽在天尽头……

什么也看不见了，艳丽又找到了一个更高一点的山石。它可以让艳丽张望得更远，更远。它的顶端，像是院子里被削尖了的泥巴桩，朝着深远的天空直立着。

艳丽站了上去，他要看得更远一离，是再送一段，还是再看望一眼？反正也说清，看看就好，只想看看，看看就好……

她站了上去，看了，看了又看，什么也没有了。天尽头，那远去了的人影，早已经没有了踪迹……

突然，艳丽的身子倾斜了下去。

她一声惊叫也没有，任由她美丽的，骄人的身子往下落去……落去……

艳丽的身影，把下边长得枝繁叶茂的树枝杂草掠动了一下后，她就不见了。

高原，清风，晨雾，艳丽不见了……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18082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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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都市小说 《魔心男女》

作者：杨海龙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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