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妾陷害,深爱的丈夫挖眼,重活一世定要他们生不如死

 





“燕王妃,劳烦跟奴才走一趟吧。”

阴森潮湿的大牢里,尖细的嗓子刺得人耳根子发疼。

蜷缩在大牢一角的南初雨一个激灵,扑到牢门跟前,殷切地看向大牢外的宁公公——越王赫连楚的贴身宦官,心里无限欢喜,他来接我了!他果然来接我了!

宁公公给狱卒使了个眼色,牢门打开,南初雨就急迫地走出来朝他身后张望了几眼,没有看到赫连楚的身影,十分失望:“越王殿下没有来?”

宁公公面无表情地转身领着她往外面走,最终停在了一辆马车前:“请燕王妃上车吧,越王殿下就在马车的终点等着您。”

南初雨一听赫连楚在等着她急忙就爬上马车,出乎她意料的是三姐南初潞就坐在里头,一身昂贵的绫罗绸缎和珠宝首饰。

看到她爬进来,南初潞古怪地笑了笑:“五妹你出来了?快点儿,越王在前头等你呢。”

靠近南初潞坐好,南初雨忽然肚腹一痛,皱着眉弯腰哼了一声。

南初潞冷笑一声,从袖子里翻出一条黑绸子来给她蒙上眼

南初雨本能地躲开,奈何腹中疼痛不已,扶着马车墙壁终究躲不开南初潞的手:“三姐,你这是干什么?”

“越王给你准备了礼物,特意嘱咐我一定给你留个惊喜。”南初潞将黑绸在南初雨眼前绕了几圈,末了在脑后打成死结:“你就安心等着吧,要不了多久的。”

南初雨心中忐忑,但想一个是爱人,一个毕竟是自己亲姐,终不会害她。手抚着隆起的小腹,南初雨默默安慰腹中的孩子。

“宝宝你别急,很快就能看到你爹了,咱们母子终于要和你爹团聚了。”

在马车的颠簸中,南初雨昏昏欲睡,就在她几乎要睡过去的时候,马车忽然一停,南初潞扶着她下车,一路寂静无声地走着。南初雨觉得似乎风大了不少,开口问:“这里是哪里啊?”

突然一双熟悉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臂,南初雨一喜,叫道:“越王殿下!”

说着就要扯下蒙住眼睛的黑绸子,谁知她抬起的手被越王赫连楚摁住,他靠着她的耳朵悄悄说:“初雨,本王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你看看喜欢吗?”

说完,眼前一亮,那黑绸子被赫连楚扯下随手扔到一旁,南初雨就看到自己正和赫连楚站在高高的城楼上,脚下就是城砖的边沿,而城楼下就是燕王赫连幽。

“这……”

南初雨霎时怔住,她记得她已经将赫连幽的布阵图等军机要务偷偷盗出来交给赫连楚,赫连楚还佯装将她掳走关进大狱。

在狱中的时候,南初雨就曾经遇到燕王派来营救她的死士,奈何那些死士不知道她是故意待在大牢里的,就是为了逼迫燕王交出手里那部分兵权,尽快投降。

说起来,南初雨觉得自己非常对不住燕王,赫连楚说她出身不好,虽然是嫡女,却因为天生右眼失明,不是当正妻的最佳人选,除非她对他有莫大的功劳。

为了能够有这份功劳,南初雨不惜假装嫁给燕王,然后用她和越王的孩子来欺骗燕王说这是他们的孩子。

没想到天生凉薄的燕王却信了,对她一直疼爱有加。南初雨深感愧疚,所以不止一次请求赫连楚,等到燕王降了,就削了他的兵权,赐他一个空闲的王爷,让他度过余生。

幸好,赫连楚一向宽厚,他答应南初雨的事从来没有食言。

“赫连楚!初雨身怀有孕,本王已经答应你放弃手中兵权,一人前来,你也要保证不能伤害他们母子!”

燕王赫连幽在城楼下喊,一身戎装的他是南初雨从未见过的清俊英气,和他以往一身紫衣的贵气和一身白衣的清气截然不同。

“啊!”

南初雨正低头看着赫连幽,却被赫连楚一把拎住脖子悬在了城楼外,脚下就是数十人高的浮空,南初雨吓得惊慌大叫:“越王殿下!阿楚!你在干什么,你快放我下来,别吓我!”

赫连楚却抽出一把匕首来,对她冷冷一笑:“这就是本王给你准备的礼物,你喜欢吗?”

“你在说什么?你快放我下来!”南初雨不断地挣扎,腹中的胎儿因为她的不安也跟着焦躁起来,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她的脸变得煞白,“你这样会吓到我肚子里的孩子的,别闹了!”

赫连楚嘿嘿一笑,轻声说:“本王没有闹,南初雨,你不会真以为帮本王扳倒了赫连幽,本王就会真的娶你当王妃,日后等本王登基,就封你当皇后吧?”

南初雨一惊,看着赫连楚那阴恻恻的笑脸,觉得冷意爬上脊背:“你这是什么意思?”

回答她的不是赫连楚的声音,而是一抹寒光,洞穿了她的右眼,她惨叫一声整个人痉挛起来,滚烫的鲜血顺着她的右脸滑下来,淅淅沥沥落在了她脚下,钻心的痛楚几乎要刺穿她的头颅,她能听到城楼下燕王焦急的声音。

“赫连楚,你的条件我已经答应你,你为何还要如此对待我的妻儿!”

赫连楚哈哈大笑,将浑身颤抖的南初雨拎到近处仔细看了看:“既然这只右眼看不到,不如挖下来。哈哈哈,南初雨,你可真是个蠢货,就你这样的残废,长得再美本王也不屑一顾。不过,天下间有你这样的傻子,就有赫连幽那样的白痴,你被本王耍,他却被你骗,真是好笑。”

“越王糊涂,南初雨不仅是残废,还是个残花败柳。”一旁忽然传出南初潞的声音,南初雨一震,被血水迷糊的左眼看到南初潞站在赫连楚身旁。

南初潞继续说道:“这等贱妇早就和燕王苟合,肚子里怀得燕王的孽种却骗越王这是你的孩子,她这心还不知道是向着谁?哦对了,她不是还替燕王求情吗?”

南初潞的话一说出口,赫连楚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原本以为南初雨即便是个又蠢又笨的残废,不过既然她是替自己办事,还怀了自己的孩子,那不如就收她在自己身边当个侍妾算了。

哪知一直跟在南初雨身边的丫鬟飞雪悄悄告密,南初雨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和赫连幽的孽种,而赫连幽对南初雨极好,南初雨这贱妇早就被赫连幽把魂都勾走了。

起初,赫连楚还不信,直到南初雨开口替赫连幽求情,赫连楚这才动了杀心。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越王的!”南初雨疼得脸色煞白,却还是勉强争辩。

南初潞冷冷一笑:“是吗?那你不如说说在你生辰那夜和燕王都干了什么?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这孩子就是那个时候怀上的吧?”

南初雨大惊,冲着南初潞喊道:“我那是为了骗燕王孩子是他的,才假意把燕王灌醉!我……我和燕王……”

“够了!”

赫连楚厉喝一声,转头对满脸血污的南初雨道:“反正你现在对本王一点用都没有,与其留着碍眼,不如榨干你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你说,是本王将你曾经在本王身下求欢的事情告诉燕王可以刺激他,还是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杀了可以刺激他?”

“你!”南初雨被赫连楚的狠辣无情吓得说不出话来,透过血水,她只能看到他曾经温柔深情的眼眸里一抹冷酷的杀意。

赫连楚说完,忽然伸手将南初雨往上提了提,然后猛地一发力,将南初雨整个人扔出了城楼。南初雨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急速地往城楼下**。

“啊——”

惊慌失措的大喊,伴随着燕王策马狂奔过来的马蹄声:“初雨!”

谁都没有注意到城楼上的赫连楚接过南初潞递过来的长箭,搭弓,对着焦急的赫连幽射出。

“燕王!”

南初雨一口血水呛出胸膛,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四肢百骸好像在刹那间崩碎,肚子里的生命也在那一瞬间失去动静,她血污的左眼和空洞洞的右眼盯着头上城楼上站在一起的男女。

陷入无尽的黑暗前她听到燕王赫连幽中箭坠马的声音……

“啊!”

南初雨仰面躺在床榻上,忽然弹坐起来捂着自己的右眼惨叫,在一旁伺候的丫鬟东珠被吓了一跳,急忙跑过来搂住她叫:“五小姐!五小姐!你怎么了?”

“疼……疼……我好疼!”

南初雨一边痛叫着一边粗粗地喘着气,她觉得自己右眼火辣辣的疼,她记得赫连楚在那里捅了一刀,将她那天生失明的眼珠挖了出来,血不停地流,好像就要流干了一样。对了,还有她腹中的孩子,她辛苦怀胎了七个月的孩子,就这么跟着她一起从数十丈的城楼上跌下来,粉身碎骨!

她恨,她恨自己轻信赫连楚,她恨赫连楚将她骗得好惨!

“不好了不好了!”

屋子里慌做一团,院子里又传来另一个丫鬟凌霜的惊叫声:“五小姐,不好了!大夫人上吊自尽了!”

正在床榻前照看南初雨的东珠顿时慌了手脚:这可怎么办?大公子刚刚坠马而死,五小姐就伤心过度晕了过去,这厢闹得人仰马翻,大夫人居然就扛不住痛失爱子的打击自己上吊自尽了!

“五小姐!五小姐!你要振作一点啊,不然这院子里一院子的老老小小以后靠谁活啊!”东珠晃着南初雨的身子,试图把她给晃清醒了,凌霜白着一张惊吓过度的脸杵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夫人……上吊自尽……

一道惊雷划过南初雨的脑子,让她霎时间清醒了过来,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向东珠,然后吓得浑身一抖,急忙推开了她。

“你是谁?”

东珠急得都要哭了:“五小姐,我是你的贴身丫鬟东珠啊,她是凌霜,你不会真的悲痛过度,脑子坏掉了吧?”

东珠……凌霜……

南初雨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庞,然后一寸寸目光移过去又轻轻垂下:没错,是东珠和凌霜。但是她记得,东珠和凌霜一个为了保护她被发疯的南初漪用剪刀捅死,一个陪伴她嫁入燕王府后却失足落水而死。

“你们……”怎么都还活着?

这下子凌霜回过神来跑过来扯住南初雨的衣袖大哭起来:“小姐你不要吓唬我和东珠,大公子刚死,大夫人就上吊了,你要是也痴痴傻傻的,以后我们南苑连个做主的都没有了!”

凌霜的一顿痛哭倒是将南初雨的神智给哭清醒了:大哥坠马而死和娘伤心过度上吊自尽都是发生在五年前,那时候自己十五岁,虽然出身太师府又美貌无双,却因为右眼天盲让许多名门望族的世家公子暗地里嫌弃,一直没有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而自从太师继室的娘和嫡长子的大哥相继过世,她就彻底没了地位。

要不是……

想起赫连楚那副可憎的嘴脸,南初雨抓紧了身上的锦被,手背上青筋暴起,只听到“刺啦”一声,锦被上的花开富贵从中间撕开了一道口子。

五年前!

南初雨攥紧拳头好让自己不要继续发颤,她心里恼恨和兴奋的发狂:老天居然让她死后复生,并且让她回到了五年前!就是五年前,她痛失大哥和娘,无依无靠,这才一股脑将自己全部交给赫连楚那个阴狠毒辣的混蛋!就是五年前,她一生的悲剧才开始!

这么想着,南初雨就不自觉地捂住自己平坦的小腹:她悔!她恨!为了那个狼子野心忘恩负义的赫连楚,她牺牲了自己,牺牲了自己无辜的孩子,还牺牲了对自己一往情深的燕王赫连幽。

想起赫连幽那张清俊的脸,南初雨只觉得心里一阵抽痛:这一世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报答赫连幽对她的深情。他无辜被自己拖累放弃兵权,失去了竞争皇位的机会,甚至还为了救她和并不属于他的孩子,赔上了自己一条命!

热泪从眼眶滚落,南初雨一把拂去,正要起身忽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东珠!”南初雨大叫一声,“镜子!”

东珠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还是飞快地跑到梳妆台取了铜镜递给南初雨,南初雨急不可耐地接过去一照:她的右眼里神采熠熠,完全没有一丁点失明的样子。

一旁的东珠和凌霜也发现了,不约而同地兴奋叫道:“小姐,你的右眼看得见了?”

然而,南初雨却没有回答她们,她直愣愣地盯着铜镜里自己的右眼——仔细看,她能够看到右眼瞳孔边缘隐隐的红芒,若隐若现,妖异地好像火焰在燃烧一样。

“小姐,你怎么了?”东珠轻轻试探着问,按理说以五小姐的美貌和太师府嫡小姐的出身,十五岁便已经是到了出阁的年纪,可是南初雨就是因为右眼天盲,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夫家。

现在五小姐右眼复明,那就意味着她以后可以找个门当户对的夫家,有了夫家撑腰,她们也就不怕被太师府里其他院的人随便欺侮了。

南初雨眨眨眼,摇了摇手,她心里虽然也很震惊,但是她暂时不准备告诉其他人,免得吓到东珠和凌霜。

收起镜子,南初雨下了床,眼下正是南苑最危急的时候,大哥和娘过世,她不能就这么倒下去被其他人牵着鼻子走,她必须占据主动的位置,才能补偿赫连幽,才能为自己、孩子和赫连幽向赫连楚那个伪君子复仇!

重生……

南初雨还记得那天被赫连楚抛下高高城楼的恐惧,还记得四肢百骸摔在地上那种全身骨头都碎掉的钻心蚀骨的痛哭,还有……那腹中的小胎儿死去的绝望。

她重生了,带着前世的血海深仇!

“走!”

想通了眼前的一切,南初雨“腾”地起身连外裳都没有来得及披上就往外走,东珠急忙拽过一条红色的披风紧跟着她追了出去,一边替南初雨系上披风,一边问:“小姐,你这昏迷了半日刚醒,这么急冲冲地是要干什么去?”

南初雨一边捋顺脑子里纷乱的思路,一边往南苑主屋走去。

五年前,她的同母胞兄在外出办事回京的途中因疲累意外坠马死亡,她和娘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痛哭半日以致晕倒。

而最令南初雨无法接受的是,在她醒来不久就传来了她娘承受不住爱子早亡的打击悬梁自尽了。现在想着,这一切都那么匪夷所思纰漏百出。

“都让开!”

一声娇叱,在南苑外围观的人群立马就鸦雀无声了,站在最中心的两人循着声音转回头来——是东苑的主子南怀玉妾氏莫愁和她的女儿南初潞。

南初潞!

南初雨看着这前世的仇人,冷静而冷酷: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这一世她再也不是那个无知愚蠢,任人利用摆布的南初雨了!这一世,她要赫连楚和南初潞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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