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天王》：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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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老爷子对于燕奔的选择似乎非常欣慰，他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是不赞同你转学的。”原因老爷子没有说。

既然决定不转学了，那问题还没有解决。老爷子说道：“学校的政策也不是不能改变的。现在是素质教育了，将体育馆建在那儿当摆设显然是浪费。我想用不了多久，这种状况就会改变的。”这话底气十足。老爷子虽然身无一官半职，但是在这个县城影响力是不容置疑的。过去的战友当年的旧部现在还有不少身居要职，*期间，老爷子保护过的领导、专家现在健在的可不在少数。老爷子要是吱一声，这些一直没有机会报答的老头子们岂能置之不理？

老爷子安居荆岭数十年没有开口求过人，这一次为了孙子少不得要破这个例子了。

当然，燕奔并没有从老爷子含糊其辞的的话中听出其中真意，他以为只是安慰话而已。问题虽然没有解决，但是烦恼倾诉出来总算是好受多了，

十一日早晨，燕奔和孙旭阳如约在约定的地方会面，两个人登上了开往S市的汽车。下午他们便出现在了全国大赛L省选拔赛的体育馆内。

高中级别的篮球比赛吸引力当然是没法和职业联赛相提并论的，可关注等人也相当不少。比赛是免费对外开放的，篮球馆内也称得上是座无虚席，亏得燕奔他们来得早。球馆内气氛十分热烈，看台上的观众多是燕奔这样年龄大小的中学生，加油喝彩的时候向来不吝啬自己的体力，球馆内热烈的喝彩声一阵高过一阵。

大赛已经决出了八强。能够打到这一步的都不是弱队。球场上正在进行的是一场四分之一决赛。比赛的双方是A市的阳光中学，和D市的交大附中。这两支球队是L省的劲旅，从第一届高中联赛开始就没有缺席过。虽然一直没有能够冲出L省赛区，但是实力是不容小觑的。这是一对老冤家了。去年阳光中学将交大附中挡在了决赛门外，自己却在在决赛中败给去年的全国冠军S市一中，从而失去了进军全国大赛的机会。不过败给最终的全国冠军，阳光中学也算得上是虽败犹荣了。

一年的时间，双方都补充更换了一批新球员，实力相比较去年不差分毫。这些以打入全国大赛为目标的篮球名校相比较普通高中而言，最大的优势就是能够以特招生的名义在全省范围网罗各方人才。这绝对不是荆岭一中这样一个连篮球队都没有的县城中学可以相比的。荆岭中学仅有的两名篮球特招生还委屈得连打球的地方都没有。真不知道学校当年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招收篮球特招生的，难道又是所谓的指标？

且回到球馆中来。燕奔和孙旭阳两个来得不算晚，但也没有抢到前面的座位，只能在最后几排坐下，居高临下远远的看向球场。球场上双方球员背后的号码还能看清，但要想看清楚双方球员的长相、脸上的表情，那得带望远镜！

球场上比赛已经进行到第二节，比赛的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比赛陷入胶着状态。三分线外，阳光中学空位出线，篮球随之传到，三分线外接球的队员扬手投篮，一道高高的弧线的终点篮球空心入框！

“真是太厉害了，真是太厉害了！”孙旭阳振臂欢呼，惊叹不已。

他的旁边燕奔抱着胳膊一言不发，目光紧紧的注视着球场上。球场上阳光中学穿白色球服，对手D市交大附中穿红色球服。传球的是阳光中学的四号，接球投篮的是十号。

好漂亮的传球，好犀利的投篮，接到球投出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停顿和勉强。这种配合阳光中学的这两个人一定已经练习过无数遍了吧！一传一射，看似简单却是千锤百炼的结果。还有那同一时间球场上的其他队友的穿插跑位，为队友们掩护创造机会。这一切燕奔只有依稀在和师兄们的那一场比赛中看到过。这就是篮球战术，不是队员间自发的简单配合，是有着明确指导思想，遵循着最优化效率的原则进行的配合。

这就是真正的篮球比赛，不同于燕奔之前所有的练习比赛。看台上在雷鸣海啸般的喝彩声中，燕奔静静的看着球场上双方队员的身影，心中充满了向往。真的也想上场比赛啊。

D市交大附中的反攻。控球后卫身披四号战袍，应该是一个三年级的球员。他的控球非常娴熟，面对对手拦截时候处理球非常老练，滑步侧身篮球不收回单手便将地上弹起的篮球推出，篮球击地弹起后从防守队员的身边穿过，而后自己迅速摆脱对手上前，篮球再一次飞回他的手中——他的队友接球后直接回传了回来。

一来一回，篮球两次传递便轻轻松松的便穿越了对手的拦截，以最快捷的速度将球带到了攻击区域。这就是一流球队的素质吗？从这一次简单的球路处理燕奔便感觉出了自己一干球友和眼前这两支球队之间的巨大差距。这是篮球意识的差距。这些经历过正规训练的一流球队队员已经将篮球战术和传球意识融入了自己的篮球，变成了身体的一种习惯。而燕奔和他的“球友”们，还在执拗于单打独斗和简单的配合。

球场上的比赛在继续，篮球重新回到那个四号控球后卫的手中后，他的脚步没有停顿直接欺身朝前面拦截的对手冲去，身体左右晃动，突然加速突破，一个加速便轻松的甩开对手，杀入内线。而后当对方内线的对手扑过来拦截的时候“啪！”篮球一声击地弹起，人朝左边走球朝右边飞，人球分过？篮球场上可没有人球分过这种术语——传球，精彩的传球。

右边的禁区外，一个穿着红色球服的球员接到球垫一步杀入篮下后高高的跃起，双高手大力的将篮球轰入篮筐。

“轰！”篮筐在剧烈的颤摇，吊在篮筐上的人影高高的荡起后轻松的落下。球馆内轰然一声雷鸣般的喝彩声四面响起，巨大的轰鸣声仿佛这是机场飞机正在起降，令置身于其中的燕奔满耳都是轰鸣声。

“好球！漂亮！”孙旭阳一跃而起大声的喝彩，燕奔也轻轻的鼓掌，目光依然没有离开球场上那个D市交大附中的红色四号，球场上的控球后卫。突破、分球，干脆利落一击致命，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真是一个出色的组织后卫。燕奔心中赞叹同时也不由自主的心忖：如果是我，可以做到吗！

我可以做到，而且我可以做得更出色！燕奔微微握紧拳头，那棱角分明的脸上霎时闪过昂扬自信的表情，那一双明亮的眸子仿佛闪烁着光芒，熠熠生辉。看的旁边的孙旭阳不由一呆。

球场上比赛还在继续。孙旭阳对于球场上刚刚那位红色四号的表现赞不绝口，忽然心中一动转头问道：“那个四号后卫你可以防住他吗？”他问的自然是燕奔。

燕奔微微沉吟后道：“一对一我可以封杀他，但如果是正式比赛，那就不能了！”

孙旭阳知道燕奔向来语出如山，从来都一是一二是二。他说可以那就一定是自信可以。可是孙旭阳认同不代表别人也认同。他们的前面一个人听了燕奔的话之后，不由回头深深的看了燕奔一眼，心中暗暗哂笑：“毛头小伙子，不知道天高地厚。D市交大附中，李进光，那可是整个L省屈指可数的顶尖控位。放眼全国高中篮球界也没有几个人敢说可以在一对一中封杀他。这两个人不知道是哪支球队的新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太不将高中篮球放在眼中了。”想到这里他不由细细的回想今年打入八强的八支球队，好像到并没有这两个人。难道是外省的？看两个人的打扮也是高中生，难道是外省的对手来观察未来的对手？后面这位惊疑不定。

且说球场上的比赛，第二节的比赛双方依然没有分出胜负，比分依然没有拉开到五分。看来这两个对手却是是势均力敌。中场休息双方球员回到更衣室。球馆内观众们也休息一下，为下班场加油喝彩积攒体力。

燕奔和孙旭阳还在讨论上半场的比赛。孙旭阳对于上半场双方的表现赞不绝口，道：“真不愧是一流球队，实在是比我们厉害太多了。我们学校的一群人来和他们比赛，恐怕上半场就会给拉开到二十分的分差。是在是太厉害了。”

燕奔点头道：“乌合之众是怎么也没法和训练有素的正式球队相比的。球场上这两支球队都是经过认真苦练的。具备真正的战术素养，我们这些野路子是没法相比的，在战术上差别太多了。”燕奔心中还有没说的话：如果给给我机会，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一定能够站在这个赛场上和他们一争高下。给多打几场比赛，这些对手算什么！

前面的这位算是听出来了：感情你们两位是连预选赛都没资格参加啊，亏得你们两个如此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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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不提前面那位对燕奔和孙旭阳心中的鄙视，他们两个还在毫无自觉的讨论比赛。

“这一场比赛谁会赢呢？”这是现场每一个观众都会关心的问题。

燕奔思索之后，回答：“双方势均力敌，谁赢得比赛都是情理之中。如果没有奇兵突出，很可能要打到最后一分钟才能决定比赛的胜负。两边的战术都非常漂亮，球员的素质也都是顶尖一流，真不知道参加全国大赛的那些队伍还会是什么样的实力。”

孙旭阳也是充满了无限向往：“可惜，全国大赛不在我们L省举行，听说今年的赛场移到北京了。”

燕奔瞥了他一眼，对于孙旭阳的胸无大志很是不满：“难道你就只想在场外看别人比赛吗？”

“怎么，你还没有死心？”孙旭阳道，“你还想着参加比赛呢？那不可能，学校那儿就没法通过。学校恨不得将我们全部的课余时间都用来上课，想参加篮球比赛，下个世纪吧。反正我们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下个世纪那就是2000年以后了，燕奔他们刚刚高中毕业。

燕奔没有理会孙旭阳的冷话，坚定的说道：“如果我们不争取，那就真的是没有可能。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全国大赛上该会遇到些什么样的高手，想想都会让人兴奋。难道你不想和这些顶尖的高手一教高下吗？”

“我当然想！”孙旭阳脱口而出，显然这样的念头在他心中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他又有些底气不足，“可是，这些省内的一流强队就这么厉害，全国水准的强队真的是我们可以对抗的吗？”

“现在吗当然不行。”燕奔悠悠然道，“就你现在这水平，现在球场上哪一个也比你强上几分。”

“靠！”孙旭阳骂道，“你这是故意寒碜我吗？”

燕奔淡笑道：“只是让你知道差距而已，想要参加全国大赛你还要继续努力才行。其实你也不要气馁。虽然球场上这两支球都没有参加过全国大赛，但是我想他们的实力到了全国赛场上也不会逊色。我没有见过全国一流水准是什么样，可是去年的全国冠军也仅仅赢了球场上阳光中学不过十分左右。”

孙旭阳闻言点点头道：“有道理，”又开心道，“其实就算我们的实力差一点也没关系。只要有你在，我相信再强的对手我们也能一争高下。”

燕奔对于孙旭阳的恭维淡淡一笑，既没有和普通人一样迫不及待的连声谦虚，也没有得意和故作矜持的做作。无限的自信尽在淡淡一笑之间。

这种自信不会让人反感！有实力才有自信，孙旭阳是深深的相信燕奔的实力的。在冬天来临的那最后一个月，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在正式比赛中所发挥出来的威力，燕奔都已经是无可争议的巨无霸。他的实力不是强出了众人一点半点，而是压倒性的优势。到现在，孙旭阳也没法估量这个同桌究竟实力达到了何种程度。“也许只有在全国大赛上他才会遇到真正的对手。”孙旭阳心忖。

前面坐着的那位听着两个人谈话终于忍不住再一次回头看过来。这一次燕奔也注意到了他，却是一个和孙旭阳、燕奔差不多年龄的少年，坐在椅子上看不出身高，但粗粗估量竟然也有孙旭阳的高度，可能只比燕奔稍稍矮了一点。至于长相，和孙旭阳相比也不逊色多少，比起燕奔和英俊多了。眉目清秀，修长的刘海遮在额头，很有点漫画《灌篮高手》中流川枫的味道。

“有事吗？”孙旭阳开口问道。

这位仁兄深深的看了看两个人一眼，道：“你们两位也是今年参加比赛的球员吗？”

燕奔嗤笑道：“你不是一直在听吗？”燕奔眼光四面耳听八方，早在这位仁兄第一次回头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他了，之后他那侧耳倾听的动作又如何能瞒得了燕奔。

这位仁兄脸一热，这种公众场合听到别人的谈话并无不妥，但是被人点出来却多少有些偷听的嫌疑。

燕奔对于他这种明明已经知道，却还要故作不知的搭话行为很是不欣赏。不知道是不是自尊心作祟，少年敏感的心里总觉得，这个家伙故意如此问话，似乎在故意讽刺他们。孙旭阳很有些惊讶一向平淡的燕奔这一次竟然竟然如此不予人情面，不知道眼前这家伙是如何招惹燕奔了。他当然和燕奔站在同一战线，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孙旭阳看向眼前这位仁兄的目光也不善起来。

在燕奔、孙旭阳两个人目光注视下，这位仁兄到也好生了得，很快回复了镇静，嘴角甚至还露出淡淡的微笑，他说道：“我确实听到了一些。听你们两个的谈吐，一定也是同道中人吧！认识一下，我是S市一中篮球队的正式队员，童零！”说着童零伸出了右手。

孙旭阳和对方轻轻握手后，讶然道：“S市一中，去年的全国冠军？”

童零有些得意，道：“正是！”说话间将右手递向燕奔。燕奔伸出右手和对方伸过来手轻轻一碰，便算是握手了。燕奔从来都是一个心胸相当开阔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看到眼前这位的得意。他问道：“你应该还是高一吧？”

“对，我是高一学生。”

燕奔意味深长的淡淡一笑，不再言语。

童零微微楞了一下，忽然醒悟燕奔那意味深长的微笑中包含意思：全国冠军是你师兄们的荣誉，和你有什么关系？童零脸上一阵火热，心中暗骂：这家伙真是太讨人厌了！

这一下两个人看对方都极度的不顺眼。一边的孙旭阳闻出了空气中的火yao味，赶紧插话道：“原来你是全国冠军球队的成员啊，真是了不起啊。S市一中可是全国顶尖的球队，能够入选成为正式球员一定非常艰难吧！”

“那当然！”童零自得道，看到那燕奔淡漠的表情立刻又道，“全国冠军那是师兄们的成绩，我只是新人球员。但是今年我们一定会蝉联冠军！”

“了不起！”孙旭阳赞道，又指着自己和燕奔介绍道，“我叫孙旭阳，这是燕奔，我们是荆岭一中的学生。我们学校没有篮球队，所以只能在看台上看别人比赛。你是来收集对手资料的吗？”

童零对孙旭阳倒是十分有好感，回答道：“这两支球队中的胜者很可能会成为今年代表L省出战全国大赛的球队。虽然不可能在全国大赛上相遇，但我们队长说让我来见识一下全国水准的球队是什么水平。”

“哦，那你看这两支球队的实力怎么样？”孙旭阳好奇的问道，他很想了解一下全国冠军的实力。

童零傲然道：“相当不错了，算得上是全省顶尖球队了。但是如果他们碰到的是我们，半场比赛结束，分差至少在十分以上。”说话的时候他还故意看向燕奔。年轻气盛的少年自信而张扬。那边燕奔却是无动于衷。不了解事实，便不无的放矢。没有看过S市一中的实力，焉知他们是否真的有这个实力。为了一时不满逞口舌之快那不是燕奔的作风。

童零见燕奔没有搭话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他就和孙旭阳聊到一起去了。孙旭阳说话圆滑而不失真诚，比起燕奔的生硬可强多了。而且两个人都是相当的人物又都是篮球员，彼此之间很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当然，这也和孙旭阳本身的能耐分不开，他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和别人打成一片。燕奔一直就很佩服他这一点，同时也知道自己一辈子也学不来孙旭阳的这本事。

孙旭阳对童零能够入选全国冠军球队很是佩服和羡慕，同时预祝他们今年蝉联冠军，为L省争光。这些话在年轻气盛的童零听来岂能不大生知己之感。两个人言笑晏晏，气氛十分融洽。但是燕奔一言不发的坐在那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童零仍然没有忘记，燕奔说过的那句“一对一可以封杀他（李进光）”的话。他十分好奇，一个连正式比赛都没有打过一场的家伙，哪来的自信可以封杀全省屈指可数的优秀控位。而且对于燕奔在旁边老神在在一言不发，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势很是不爽。“装什么神棍啊！”童零暗自腹诽，“要真是有本事就不会连预选赛没能参加！”他故意忽略掉了孙旭阳说过的“荆岭一中没有篮球队”——不能当面说，还不能在心里诽谤几句吗？

短短的时间内，燕奔前后也不过说了两句话，就已经让初次见面的人对他充满了怨念，真是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

孙旭阳和童零还在热烈的交谈这，忽然旁边一句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下半场比赛要开始了！”燕奔道。

球场双方队员已经重新回到了球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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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竞技小说 《下一秒天王》

作者：八戒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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