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椒妻》:第二十五章 威胁

 

------第二十五章 威胁------



即已定了价钱,余下的事情便简单了。

一行人出了莫府,乘马车回到牙行,立了三份合约,附上莫府详细文书及详图,以及各种干连事物,随后买卖双方各自签上大名,摁了手印,交由牙行伙计盖了专用的牙保印鉴,将三份合约扣下一份存根,其余两份分发给买卖双方,如此,这笔交易便算是成了。

此后又各自交换了足额的银票与宅院钥匙,便算是钱货两清了。

莫新成拿了银票,交清了牙行的经济费后,自是迫不及待地去还他的旧账了,但丽娘却还不能走,她还得在牙行里添置一些别的物件。

“小二哥,一事不烦二主,虽说那些针头线脑的东西不归你管,不过也不算隔行,不如你就帮我都张罗了吧?”丽娘笑眯眯地对牙行伙计道。

这伙计自然是肯的,做成了买卖他有抽成,谁会不爱银子?

况且,买卖房屋的生意虽说日日都有,可未必是每桩都能做成的,更何况整个实物行里头房屋经纪也不止他一个,每过三五日能成一笔买卖就已经够他笑了。

倘若能把这位郑小姐的所有买卖都应承下来,那岂不是相当于一日内做成了两笔甚至更多笔的房屋买卖?

只是,这样做的话,似乎有些不合规矩,牙行伙计当下便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李曦,倘若他肯点头,那自己应下这差使做便没人敢置喙了。

李曦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做声。牙行伙计欣喜不已,当下笑道:“成,郑小姐这般看得起小的,小的安敢不效命?不知小姐还需要些什么,一并告知一声,小的定为您置办得妥妥当当的。”

丽娘暗自合计了一番,买了新宅子,需要的东西还真不少,当下便按轻重缓急,一样样地说了出来。

“要一辆马车,不需得太豪华,舒服就成,最好能快速地往返七八十里地,颠簸得不太厉害的。”因尚有亲眷住在城关镇,所以必然要时常往来的,回回都雇佣马车,一来是不大方便,二来也委实不舒服。

再说,丽娘也看过了,新宅子那边有地方停放马车和养马,就在门楼过去几丈外有个角门,进去便是一条甬道,甬道上有几道小门,一通花厅,二通后院儿,三通马房,很是便利,不买辆马车,岂不是浪费了地儿?

“好嘞。小的记下了。”牙行伙计笑着应了一句。

“另外,还得添置一些家具,前厅里头用的座椅摆设要一套,须得整齐大气,你先捡几套不会逾制的,回头我看了才好定下。另有各院儿小厅里头,也得添置两套桌椅摆设,这两套只用简单细致即可,不过,得明日让我娘亲来选了。另外,卧房家私……”

丽娘算了算家里的人口,然后才道:“上好的要四套,寻常的四套,厨房里的家私要一套,这些也得待我娘亲来了才能敲定。暂时要买的物件好像就这些了,哦,另外还要个雇两个侍弄花草的师傅,把院子里枯了的花花草草换一批。”

牙行伙计当下点头应道:“成,小的都记下了,小的回头就去筹备,小姐明儿只管带着太太来,这些东西一准儿就会准备好了,小姐和太太只管挑选便是。”

“那就多谢小二哥了。”丽娘道了谢,当下告辞离去。

出了牙行,丽娘把钥匙并五十两银票交给王勇,并嘱咐道:“勇哥,劳烦你跑上一趟,把那宅子的锁无论大小,全换了,外头的锁一定要结实的,里头的锁可以略次一些,另外再找个做牌匾的铺子,重新订做个咱们自己家的牌匾,省得人走错门。”

王勇接过钥匙和银票,乐呵呵地道:“是,我就知道小姐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断不会叫人看轻。”

青桐得意洋洋地应道:“那是当然,咱小姐那是什么能耐?是寻常人能比的吗?你看咱们小姐,舍了原先的小院子,如今却住进这么大的大院子里,保管让从前那些个想看小姐笑话的人惊掉了眼珠子。”

“好啦,你们两个少给我一唱一和的抬轿子,这里可是京城,不比咱们乡下地方,说话当心些,莫给旁人听去,好笑咱们村儿得很。”

“村儿”就是很土的意思,青桐和王勇自然听得懂,虽是被丽娘这般笑骂了一番,可脸上笑意不减,依旧乐呵呵的。

此后分路,王勇去办他的差使,丽娘则和青桐李曦往客栈去了。

半路上,丽娘对李曦道:“我有些事想与柴公子商量一二,你能不能帮我约他碰个面?”

李曦点了点头道:“可以,待送小姐回到客栈后,属下便替小姐办这件事。”

丽娘放下心来,跟青桐一路说笑着回了客栈。却没想到,柴靖远已是不请自来了。

客栈大堂靠墙边的位置上,一袭黑衣丰神如玉的柴靖远正和柳眉相对而坐,李绍静静地立在柴靖远身后,顺儿也在柳眉身后伺候着。

此时,柴靖远表情淡淡,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竟令得柳眉掩嘴笑了起来。

自从父亲去世后,丽娘难得见到母亲脸上有笑容,是以如今见到柴靖远竟然能逗得母亲开心,心中很是高兴,又加上今日买房十分顺利,这会儿心情说不出的舒畅,当下眉开眼笑地走过去,朝两人一礼道:“见过柴公子,见过娘亲。你们在说什么,这般高兴?”

柳眉站起身来,将丽娘拉到身前,将她按在凳子上,朝柴靖远笑了笑道:“有什么话还是你们年轻人聊吧,我上楼歇会儿去。”

丽娘顿时懵了,她此刻不由得开始后悔自己没把这桩婚姻的真实性质告诉娘亲了。

“娘!”丽娘有些着急地唤了一声,却被柳眉认为是害羞,当下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架势,领着青桐和顺儿上楼去了。

丽娘想到自己一会儿要说的话确实不适合在她们跟前儿说,便也默认了,待她们走远后,才对柴靖远正色道:“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柴靖远心思剔透,静静地看了丽娘一眼后,转头对立在他身后的人道:“李绍,你和李曦出去走走,一刻钟后回来。”

李绍李曦二人双双颔首领命,道了句告辞,转身出了客栈。

“说吧。”

丽娘知道要说的话有些交浅言深了,但事关她的自由,她不得不开口。

低下头,斟酌了一番后,丽娘这才有些局促地道:“今日我去了牙行,在那里不小心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我想,我们之间的事,你是不是再慎重考虑考虑?”

柴靖远清冷的目光看向丽娘,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平静地道:“你想单方面毁约?我只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这是红果果的威胁啊!丽娘心知他有让自己后悔的本事,顿时心里发寒,忙摇头道:“不,我没有想要毁约。我只是想劝劝你,两个人若是有了矛盾和误会,应当齐心协力地解决它,而不是冲动地另寻他人,否则将来气消了,后果却无法挽回,岂不可惜?”

柴靖远目光更冷了些,眉梢微微一挑,冷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丽娘紧了紧衣襟,目光不敢跟柴靖远对视,而是朝旁边飘出去,小声地道:“我想说,关于你和雪郡主的事儿……”

丽娘说不下去了,四周的空气冷得几乎让人窒息。这样的气氛下,就算她脑子再不好使,也知道柴靖远是生气了,但她不明白,自己是好心,他为什么要生气?

半晌后,当丽娘以为自己会被就此冻僵时,才听得柴靖远一字一顿地道:“不管你听说了什么,那都不关你的事,好好地等着成亲,若中间有什么差池,我会让你后悔不及。”

丽娘打了个冷战,还想再劝,却发觉柴靖远已经起身离开了位置,朝客栈门外走去。

瞪着柴靖远颀长挺拔的背影,丽娘皱眉鼓着腮帮子,心里头愤愤地骂道:这是什么人哪,好心当成驴肝肺,真是!

她心里骂得痛快,脸上也眼歪鼻子斜地做着鬼脸,手上甚至扬起了拳头,对着那背影恶狠狠地挥舞着,却不料已经走了好几步远的那人突然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柴靖远有一刹那的怔愣,不过只一眨眼的工夫表情便恢复了冰冷,一字一顿极其缓慢地道:“后天的事,给你一句忠告,你表现得越是不堪,有的人便越是会喜欢你,你好自为之吧。”

言罢,又冷冷地扫了丽娘一眼,这才转身大步离去。

丽娘先前正做着鬼脸,冷不防柴靖远转过身来,吓了她一大跳,于是她本能地把鬼脸变作了夸张的笑容,握着拳头乱舞的手也变成了挥手道别的姿势,并一直维持着。

柴靖远故意慢吞吞地说话,一句话说了老半天,丽娘便一直僵硬地维持着面带笑容挥手道别的姿势,待柴靖远跨出客栈门口后,她才放下手来,使劲揉着自己已经发硬的脸颊,低声嘟囔道:“多闹这么几回,只怕也得变成跟他一样的棺材脸了。”

又揉了片刻,丽娘愤愤地一拍巴掌,心里头嘀咕道:“哎呀,儿女情长果然误人,这还是说的人家的儿女情长呢,就已经误了我的正事儿了,我还没跟他说我要开铺子的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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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相看------

没能说得动柴靖远取消这桩婚事,这个打击令得丽娘有些恹恹的,就连买到心仪宅院的喜悦也被冲淡了不少,又在大堂里独自坐了片刻,这才像个老女人似地幽幽叹了口气,起身回房去了。

女儿情绪不对,做娘的总是第一个发现。

“怎么,跟柴公子说呛了?”柳眉迎上前来,有些担忧地问。

丽娘收拾好情绪,摇了摇头,故意一脸伤心地道:“娘,咱们丢了七千两银子!”

“啊!”柳眉大惊:“怎么会丢了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她这样的反应纯粹是出于本能,不过刚说完就后悔了,丢了银子女儿心里也难过,自己何苦再雪上加霜,于是忙不迭地改了口道:“丢了就丢了吧,以后挣回来就是。”

丽娘却鬼头鬼脑地笑了起来。

柳眉吓坏了,扳着丽娘的肩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急道:“丽娘啊,银子丢了就丢了,也不多,又没有全部丢掉,你可别急出什么好歹来。”

“娘,我逗您呢,七千两银子是丢了,不过换回来一套大宅子呢,喏,还有这个。”丽娘从荷包里拿出才买的玉佩,拎着绳子献宝似地在柳眉面前摇晃着。

柳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哪里顾得看那块玉佩,只重重地在丽娘手臂上拍了两下,嗔怪道:“叫你作怪,可把我吓坏了。”

丽娘故意装出怕疼的样子,直往柳眉怀里钻,母女俩笑闹了一阵后,柳眉这才问起宅子的事情来。

丽娘当下把宅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吕老爷子的事儿绘声绘色地讲给柳眉听,逗得柳眉乐呵个不停,直说吕老爷子是个有意思的人。

第二日吃过早饭,丽娘差王勇雇了一辆马车,两个主子,三个仆从,外加一个李曦,都去了牙行。

昨日那位牙行伙计做事很是利落,已经把丽娘要的那些东西全都归置在了一楼大堂的一个角落里,每一个品种都多备了好几套,供丽娘母女挑选。

柳眉将家具摆设都细细验看了一番,这才有些迟疑地道:“丽娘啊,这些家伙什好倒是好,可未免有些太过华丽了,咱们买的那处宅子,适合摆放这些东西么?”

“当然适合的,那处宅子很大很华丽的。”丽娘解释道。

牙行伙计自然不会放过自夸的机会,忙上前笑道:“郑太太您有所不知,那宅子可好看着呢,摆放这些家私,再合适不过了,这几套都是小的特地筛选出来的,都合适贵府,如今就看郑太太您中意哪些了。”

柳眉欣喜地点了点头,认真地开始挑选起来。大厅的桌椅摆设和几间正经卧房的家私都由她挑选,至于仆人房里的东西,则让青桐和顺儿自己到一旁选去了,这般双管齐下,不消片刻便把东西都选齐了。

这些个家具其实不贵,合起来不过三四百两银子,倒是马车贵些,两匹马加一辆车,算下来竟要两百两银子。

丽娘交清了银子,让王勇赶着新买的马车,跟在牙行送货的马车后头,一家人朝新买的宅子去了。

莫府的牌匾已经摘了,门头上挂着崭新的黑底金字牌匾,上头“郑府”二字闪闪发光。

一家人站在门外,望着牌匾有些出神,却是柳眉第一个忍不住落下泪来,轻轻叹了一句:“丽娘,咱们总算是又有家了。”

这一句话说得在场几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自从郑守财去世后,一家子人颠沛流离,虽然大伙儿都没说过什么,但谁不渴望安定呢?

如今买了宅子,便等于又有了家。

“勇哥,把锁都开了吧,你领着牙行的马车从甬道进去,也省得人家费劲。”丽娘见众人都有些伤感,忙岔开了话题。

王勇抹了把眼睛,打开了正门,又从钥匙串上摘下来几把钥匙,把剩下的都交给了丽娘:“小姐,里头的锁上面都有记号,你只管用钥匙对上号就能开了。”

丽娘点了点头,领着众人进了院子。

众人走走停停,一路四处观望,待过了轿厅进入大厅时,牙行的人已经在着手摆放大厅里的座椅摆设了。

丽娘不想搅扰别人做事,忙领着柳眉等人开了侧面的小门,直接进了内院。

待牙行的帮工们摆好所有家具摆设后,已是到了晌午时分,一家人赶着马车出去吃过饭又回来,帮着雇佣来的整理花草的师傅把园子整饬了一番,将枯死的花草都拔了,待开春再种新的。

如此又是耽搁了半日,待一切都归置好后,这一天差不多也算过完了。

众人有些依依不舍地从院子里出来,青桐问道:“小姐,这院子已经打理好了,东西也都安置齐备了,怎么不今儿就住进去?”

丽娘笑道:“你以为只有你心急啊?这搬家可是大事儿,岂能说搬就搬?总得请人看看日子再说吧。”

众人一想也是,便都规规矩矩地上了马车,回客栈住下不提。

这一宿,丽娘特地没有睡觉,第二天一早起来,眼下有些发青,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憔悴。

这还不够,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憔悴,丽娘甚至差勇哥去药铺买了几颗药丸子,用温水化开了,把那黄黄的药汁儿涂了一脸,待药汁儿一干,原本白白净净的一张脸顿时变得黄皮寡瘦、精神不济起来,活脱脱地一个行将就木的病秧子。

柳眉从外头回来时,见到这般模样的丽娘简直险些没认出她来,嘴唇哆嗦了半晌后才惊呼道:“丽娘?你怎么了?怎么我才出去这一会儿,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是病了么?”

丽娘怕把娘亲急出个好歹来,忙起身解释道:“娘,我没病,这颜色是我用药汁儿染的呢,看上去吓人吧?”

柳眉用力地点头道:“嗯,很吓人,吓死我了。不过,一会儿过了晌午就要去见国公夫人了,你弄成这样是要作甚?”

丽娘神神秘秘地一笑道:“正是因为要去见她,所以才弄成这样的。”

柳眉顿时沉下脸来,严肃地道:“你这闺女,若是不满意人家柴公子,当初交换庚帖的时候便不该应下,如今即是应了,你这样作践自己让人瞧不起,岂不是自寻烦恼?”

丽娘忙上前掩上房门,把柳眉拉到床前,低声解释道:“娘,您有所不知,这是前日柴公子跟我说的呢,我当时觉得奇怪,昨日又问了李曦,您猜怎么着?那位国公夫人不是柴公子的亲娘哪,难怪柴公子说,我表现的越是不堪,那位夫人便越会喜欢我。”

柳眉目瞪口呆了半晌,末了才叹了一句:“可怜的孩子。”

不过终究没再说什么,由得丽娘去闹腾了。

及至午饭时分,丽娘与柳眉出了房门,丽娘的脸又把众人吓了一跳,不过这回丽娘却不能实话实说了,只说自己昨日没休息好,又受了凉,病了,倒是引得青桐和勇哥好一番担心。

不过李曦却似乎知道些什么,转过脸去笑得有些怪异。

一行人吃过午饭后,便临近与国公夫人约好的时间了,王勇驾了车,把众人送去了来凤酒楼。

进了酒楼,报出定好的雅间名号,小二哥一脸不信地把丽娘母女和李曦迎上了二楼,直到李曦敲开了房门,里头的人迎了丽娘母女进去,那小二哥这才惊大了眼睛,浑浑噩噩地下了楼。

也不怪小二哥受到了惊吓。

今儿国公夫人要在此地相看未来媳妇儿的事儿他是早就知晓了的,一直好奇小公爷看不上雪郡主那样的人又会看上一个什么样的姑娘,他想了一万种可能,却独独没想到小公爷看上的竟是一个面黄肌瘦的病痨鬼。

看来传言说这姑娘是小公爷救命恩人的女儿倒是有些可靠,若不是报恩,鬼才会娶她这样的姑娘。不,鬼也不会娶。

再说丽娘和柳眉进了雅间,只见小厅正中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女子,衣饰华丽非常,举止雍容得度,相貌端方,体态窈窕,虽算不上什么大美人,但绝对称得上贵妇人。

另有一位穿着打扮也是不俗的十七八岁年轻女子随侍在侧,虽然这女子年纪很轻,却是做妇人装扮,显见不是丫鬟。

再看她那副鄙夷的神色,丽娘用脚趾头也能猜到她应当是柴靖远提过的麻烦之一了。

相对于那两人流光溢彩的衣裳和美轮美奂的装扮,重孝在身的丽娘母女二人越发显得朴素得可怜。

母女二人皆是一身素白的襦裙,因是白色,又是普通夹棉衣裳,所以越发显得臃肿,头上除了白玉发钗,没有别的饰物,就连耳朵上也是光秃秃的,没有半点装饰。

柳眉倒还好,自有七分书香门第出来的出尘气质,叫人不敢小瞧,可丽娘却是一脸黄皮寡瘦,又加之身形佝偻,除了一双眼睛水水亮亮看上去倒有几分灵气外,其余各处无一不透着土气,活脱脱的一个乡下村姑,而且还是病得不轻的那种。

国公夫人将丽娘母女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异常满意,遂面上带笑举止优雅地起身道:“是郑夫人来了,快请坐。桂香,看茶。”

言罢又把目光转向丽娘,笑容虽然依旧矜持,但笑意已是炽热起来,柔声道:“这位便是郑家小姐了吧,啧啧,真是弱柳扶风我见犹怜哪,难怪谨熙他这般钟情于你,再也看不见其她女子了呢。”

丽娘不得不佩服这些官家夫人,真是睁着眼睛也能说瞎话,就这样还能“我见犹怜”,太能扯了。

正在倒茶的桂香听闻国公夫人此言,顿时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抹愤恨。

国公夫人笑容不减,一眼瞧过去,把桂香脸上的表情全看在眼里,笑得愈发开心起来,当下从袖中荷包里取出一枚发钗,柔声道:“你是叫丽娘吧?乖孩子,来,这枚发钗赠予你,谨熙是个有福的,你也是个有福的。”

插钗子,这意思就是相看中意了。

柳眉起初还有些不信丽娘的那一番说辞,如今却是不得不信了,原来后娘跟亲娘的差别真有这么大。

原本发钗应该是国公夫人亲自插到丽娘头上的,不过丽娘一脸病容,国公夫人有些不敢靠近,怕过上病气,便吩咐桂香代劳。

桂香绷着脸,眼中带着恨意,右手紧紧地握着发钗,活像手里握的是一把匕首似的,杀气腾腾地朝丽娘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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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女尊小说 《侯门椒妻》

作者:石楠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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