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礼物：东四九条，那么古老那么潮

5L际第一个落地项目在东四九条88号，我们把这个距离故宫三公里的黄金地段，称为“城市的礼物”。...



用挑剔的美感和成功的野心，

设计全新的生活方式。

5L际第一个落地项目在东四九条88号，我们把这个距离故宫三公里的黄金地段，称为“城市的礼物”。

过气网红隐居东四九条

这次我们先来聊聊东四九条为什么那么受老外和文艺青年的喜好，这不我们总是在5L际工地门口遇到谜之悠闲的卷毛君，还有遍布整条街的涂鸦小兔。

北京的地名，总是让外地人犯糊涂。从现代的“前门到了，请后门下车”到古老的“西四”“东四”，不明白其中地名的典故，就真错过了老北京历史的丰厚细节。比如有人问：“既然有东四十二条，是不是就得有东四三十条、东四二十条啊？”这可是闹了大笑话，因为东四的名字，来自路口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四座牌楼。乾隆时代的京城全图上，四座牌楼清清楚楚地画在东四路口。实际上东四的历史，比乾隆年间更靠前。“东四”元代称十字街。因明代于十字路口四面各建一座四柱三楼式木牌楼。又因位居皇城之东，故称东四牌楼。早在1560年编写的明代《京师五城坊巷胡同集》中，就出现过“思城坊、四牌楼东、头条胡同、二条胡同、三条胡同、四条胡同”的记载。到了清代乾隆年间编写的《宸垣识略》中，这些胡同名称已增至十条，而东四九条就在其中。清康熙三十八年(1699)毁于火，后照原样重修。1954年东四牌楼拆除。《京师坊巷志稿》记述了一则故事，说是在清康熙三十八年，曾有个道士提着一篮烧饼在东四牌楼挨家叫卖“大火烧”，三天后附近街巷果然发生火灾，4座牌楼均被烧毁，后又重建。坐地铁到张自忠站，出了东南口，旁边的小路就直对东四九条。从卫星图上看，西四九条保留着大量的传统合院建筑，连片的树冠在北京的夏天支撑起片片清凉。从熙熙攘攘的东四北大街拐进来，谁都想不到离南锣鼓巷、簋街这么近的地儿，就能感受到老胡同的安宁气息。在这属于古都的安宁中，百年的花木、建筑与老北京人口耳相传的故事俯拾即是，等待着有心人发现。





走到东四九条小学的南门67号甲，能看到一座气派的影壁——仅此一件，就知道东四九条小学的校园在历史上不容小视。果然，乾隆京城全图的四排第二页、第三页展示了这里在清朝中期风貌。西侧粗线描绘的宏伟宅邸，正在如今西四九条小学所在的67号甲与已然消失无踪的69号。同一时期的《宸垣识略》提到“二等昭信伯第在东四牌楼北九条胡同”的记载。这个“二等昭信伯”指的就是汉臣李侍尧。

李侍尧官至工部侍郎。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又被授为擢户部侍郎、两广总督，加太子太保，后出征台湾有功，得以入列“紫光阁平台湾二十功臣”。然而作为一介汉臣，他怎么能住进满汉分居管理下的内城呢？ 民国赵尔巽编写的《清史稿•李侍尧传》解释道：李侍尧祖上是汉人，后被编入清朝汉军镶黄旗。他身材矮小，但精明过人，深受乾隆皇帝的赏识，多次因贪污被判处死刑，都被乾隆皇帝赦免，继续做着大官。难怪在《宰相刘罗锅》里，李侍尧被设定为与大奸臣和珅沆瀣一气的角色。李侍尧的宅子究竟是不是这69号？现在谁也说不清。我们只知道，这69号院落绵延至清末，在《燕都丛考》记载：“九条胡同，吉公府在路北，其东有观音庵” 。东侧的观音庵，很有可能是乾隆年间白衣庵演化而来。而吉公府实为佶公府，指的是清代皇族爱新觉罗.亦谟的贝子府邸，又称“谟贝子府”。贝子府分东西两路，东部为主体建筑，西部为花园。民国时期，大银行家中国银行总裁冯耿光曾在此租住。

从张自忠地铁站东南口出来，右手边可以看到一座亭子的剪影。可别小看这座亭子——它就是69号贝子府花园的方亭。1924年，京剧大师梅兰芳先生以此花园和亭子为外景，拍摄电影《黛玉葬花》。当然，更脍炙人口的是，他在这里上演过一场真刀真枪的“智斗匪徒记”，比戏还精彩。绕到西四九条小学的北门，幸运的话还能进校园好好打量这里。雕栏画栋尤在，姹紫嫣红缤纷，连同一颗枯老的枣树、一颗繁茂的椿树，就是昔日豪宅仅存的光影。然而，也幸好它们还在，否则大名鼎鼎的69号院，要到哪里得寻。建国后，69号院首先由“军管会”划归给了“北京市外交人员服务社”，也就是原外交部外交人员服务局的前身，以后则做为“北京市外交人员服务局”的房产而沿革，改为了职工宿舍。很多著名的外交人员，包括司徒雷登的翻译、美国驻华使馆主管张启明、张启元兄弟等，都曾在这里住过。直到1986年，这69号院落还足足三四千平米，尽管贝勒府的花园早已成为九条小学的操场，但梅兰芳演《黛玉葬花》的凉亭还在外交人员宿舍院内。到了90年代，为建设平安大道，市文物局一度打算拆除凉亭，幸而社会各界大加阻拦，最终凉亭移至现在的小学操场一角，就是我们在地铁口旁看到的这座。

东四九条胡同的故事可不只有69号院落。东四九条34号院，日伪时期成了汉奸川岛芳子（末代肃亲王之十四格格，又称金壁辉）的私宅，日军头目冈村宁次也曾在这里暂住。一座历代传承的雅致宅邸，由此成为日军暴行的罪证。注意寻找胡同细节的人还可以发现，57号院的砖雕漂亮极了——寿桃、蝙蝠，细腻的图案重复出现，满满都是家族的心愿。再多转转，每一座大大小小的门楼，不管是如意门、广亮门、砖门、木门，还是院内的高大树木、精致仰合瓦、破旧的门墩，全都有门道、有故事。不少门楼的用瓦片排出细腻的图案作为装饰，成本不高而为生活添彩，这才是老北京人特有的讲究。



老北京的胡同最好玩之处，恰恰在于它不光是古老的，也是年轻的。无数人的生活在这里发展、前进，故人逝去，新人出现，北京好玩的新潮的事物，也爱这一片青砖青瓦中的别致，于是把根深深地扎在了老胡同中。

比如天海缘四合院酒店，在北京人中寂寂无名，一提它的英文名Happy Dragon Hostel，可是在歪果仁圈子里赫赫有名。再比如大门紧闭的东四九条66号，听说这座“新红资”精品酒店门前曾停着一部“退役”的红旗轿车，更有人说这曾是陈毅的座驾。除了这个细节，谁也看不出这座仅接收预定的酒店藏着多少故事，内部又会多么精致美妙，客房一共只有5间。

22号更加神秘，院外只能看到两扇原木色大门、一对抱鼓石和金色的门牌，远远能看到院内屋舍俨然、装修细致，什么功能可是一点都猜不出。东四九条8号，大大的匾额“八号书房”已经透露出其中的内容。原来，这时书法家李钊先生与朋友开的传统书院，力图在四合院中还原古老毛笔书法的乐趣。北京的海鲜爱好者都知道，胡同里还藏着别具一格的海鲜餐厅——老船舱。海鲜有烹炒油炸生各类吃法，老船舱讲究的则是“蒸”，用蒸汽将新鲜海产的原味充分呈现出来，无油无酱，吃得就是健康天然。北京老胡同的趣味逛也逛不完、讲也讲不尽，因为一拨又一拨爱胡同的人，源源不断地把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兴致带进了这一家一户的门楼后，带进了这碧树浓荫的院子中。而胡同的生命就在这更新中延续。

与其他历史风貌保护区内的胡同一样，近来东四九条不少地方在动工，5L际所在的东头，连续三个改造项目，有趣的是中间一家小卖部屹立不倒，开店的老大爷也总是一脸淡定。有的是修修老宅子，通通基础设施，有的是变变新地方，增加新功能。所有的规划和改变，都在试图通过有机更新的方式，让老祖宗留下的古老居所，在现代的生活中继续年轻下去——既不能破坏文化遗产，又要逐渐留下我们时代最美好的故事与空间形态。

这么一来，每次去逛东四九条，都默默期待着看到胡同日新月异，又亘古长青。作者简介：王虹光，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毕业，从事城市规划与房地产工作过程中，逐渐与旧城结缘。现为城市建筑地图TOWN的内容团队成员，参与“寻找乾隆”古建筑调研项目，并创办“在地理中旅行”组织，从事城市、建筑与文化遗产方向的研究及相关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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